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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增面色難看至極。半日才陰冷道:“冉鏡殊,你今日若好好放了我下來,我二人這段過節從此揭過,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你若執意撕破面皮,日後我李家與你冉家勢不兩立,永成水火!”
燕謙循心中一驚,還未及說話,卻聽冉鏡殊悠悠道:“李大人真愛說笑。我今日放過你。他日你便能放過我,這話只索拿去哄騙三歲的娃娃。或者遇到個聰明的娃,還騙不過呢!”
燕謙循忍不住道:“鏡殊兄,為人需留三分面,日後才好相見……”
冉鏡殊回頭向他一笑,忽然便伸了手,指如蘭花只是輕輕一拂,燕謙循忽然便覺自己身子已僵硬了再不得動彈,不覺愕然,耳中卻聽冉鏡殊笑道:“謙循今日只是恰逢其會,此事與你本不相干,不過既來了,便做個見證罷!我一向不愛多言的人,有雙眼睛便也夠用了!”
燕謙循瞠目,又苦於說不出話來,只得轉動眼珠,狠狠瞪了冉鏡殊一眼,暗暗想道:“你便算不為自己著想,亦該想想你的夫人呵!你惹了這般彌天大禍,卻叫她日後如何處置!”一時又想起冉鏡殊出帳之時,鄭紗羅的聲音:莫要做的太過分!
他忽然便覺汗透了衣裳,鄭紗羅是知道冉鏡殊此來目的地,竟不加攔阻……
他們……真不像是夫妻……他再一次想道。
冉鏡殊興致勃勃的在帳篷中走了幾圈,再過來之時,掌中已多了一把大刀。厚背金身,刀身鑲嵌九環,揮動之時倉啷啷的響,赫然竟是李家地傳家之寶“九環金背大砍刀”!
李增目眥盡裂,厲聲叫道:“冉鏡殊,你若敢動我家傳之寶,我絕不輕饒你!”
冉鏡殊面上作出一副驚懼的模樣,口中卻笑道:“你家這破刀,其實還不在我眼中,不過是聽說它是吹毛斷刃的利器,所以借它一用罷了……”他一面說著,笑得卻越發的頑皮。
燕謙循看著他,只覺得無語,這冉鏡殊的膽子,實在大得讓人害怕。
冉鏡殊輕輕一抖寶刀,燕謙循只覺眼前寒光閃閃,耀眼生花,再定睛一看,那寶刀竟直衝著李增的下三路便去了,燕謙循只覺得心中一寒,下意識的便閉了眼,再不敢看。,忽然便斷了,眼神遊移,神色頗有尷尬之意。
梅遙擰緊眉,半日才低聲道:“難道他竟然敢……”上官胤也皺起了斑白的濃眉,他是極不喜歡李增的,李增娶了上官家地上官穎為妻,卻不曾好好對待,甚至上官憑在年幼時,也險險被李增猥褻了去。上官家與李家一度交惡,上官穎也因了這事,深感無顏見人,不久便抑鬱而亡。雖然李家一再表示歉意,他面上也似乎揭過了此事,其實這些年他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打壓李增。以至於李增在軍中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個三品而已。
可以若冉鏡殊當真下刀閹了李增……他即便有意袒護,怕也難保周全。
燕謙循看看二人面色,不禁苦笑,半日道:“鏡殊倒不是那種莽撞之人,他……”他咬咬牙,終於還是道了出來。
“下官在帳中只聽得刀環倉啷啷的響,卻是又響又脆,我心中雖然發寒。卻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他……他把李大人那裡……那裡的毛髮剃得光光的,竟是一根不剩……”
燕謙循說到這裡,已是滿面通紅。尷尬至極。君子講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今日他算是樣樣都佔得齊全了。
梅遙茫然看著他,猶未明白:“哪裡的毛髮?”
上官胤見燕謙循尷尬的神情,卻已恍然,噗地一聲,早已放聲大笑起來:“好……好一個冉鏡殊。這般做法,倒是讓李增有苦說不出來!”
梅遙此刻也已明白過來,一時也是目瞪口呆,半日才道:“他……竟用李家的寶刀來……”
李家地九環金背大砍刀共重九九八十一斤,背嵌金環,刀大而形體笨拙古樸,刀鋒卻又加入了玄鐵成分,戰場之上,那是殺人直如砍瓜切菜。略差些的兵刃,擦著些邊便即刻折斷,再無幸理。
上官胤初時只覺得痛快,一聽這話也不免有些緊張,忙問道:“可曾傷到那李家的畜生?”他一向不愛管晚輩之事,早晨之時上官嫣兒便跑來對他哭訴了一番,他卻只是一笑,知道上官嫣兒素來嬌縱,倒也不曾理會。晚間卻還是忍不住來尋梅遙。細細詢問了一番今晨之事。
誰知與梅遙還不曾說得幾句。燕謙循便到了,所說的話更是讓他瞠目結舌之餘又覺暢快淋漓。
燕謙循搖頭道:“他刀下準頭卻是極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