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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約我吃酒,好隨時監看!”
燕謙循哈哈一笑,搖頭道:“非也非也,鏡殊兄難道竟不曾聽過‘得聞花解語撫琴,勝似得萬兩黃金’此說麼?”
楚青衣摸摸鼻子,若說聽石楠彈琴,那無異是自找罪受,而若想聽寧宛然彈琴,那是隻要自己開了口,她是斷不會拒絕的,因此對今晚的琴,她實是興趣缺缺。
“若不曾聽說此語,豈非枉做北霄人!”她隨口應付了一句。
燕謙循倒不曾看出她神情勉強,哈哈笑道:“正是如此。因將軍已下了嚴令,不許進入‘點翠樓’,因此這臨近‘點翠樓’的‘瑞清樓’今晚可是一座難求呵!”
楚青衣哼哼了兩聲,這才想起這“瑞清樓”與“點翠樓”還當真是靠的極近。眼看燕謙循興致勃勃,她若過分推拒,怕反引來猜疑,只得應了。
燕謙循略坐了一會,便辭了出去,楚青衣便笑了笑,送了他出門,又道:“謙循既有事,我就不多留了,一會我令人將東西送至你府上,免得拿來拿去,不甚雅觀!”
燕謙循一怔,才想到她說的乃是那治頭風的偏方,忙謝了,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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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戌時不到,楚青衣便收拾了過去“瑞清樓”。
上樓一看,卻是吃了一驚,原來瑞清樓上早已是高朋滿座。一眼望去,不少人均有些眼熟,顯是那日在將軍府見過的,她不免肚裡笑了一回。
小二見了她來,便過來引了她,直入雅座。雅座內,燕謙循穿了一身儒衫,笑著過來,引她在窗前坐了,笑指隔街道:“那便是‘點翠樓了’,想必鏡殊該比我更熟悉才是!”
楚青衣哈哈一笑,便坐了下來。原來燕謙循亟欲一聞花解語的琴音,但他畢竟是一府之主,公然來此,難免引人非議,便悄悄包了這個雅座。二人談笑了一會,眼見已是戌時。
戌時剛到,點翠樓那邊喧鬧忽止,一時靜寂無聲,隱隱有女子聲音傳來,楚青衣側耳聽去,卻是石楠的聲音,只是嬌媚婉轉比之平日對著自己的兇巴巴、惡狠狠卻是大相徑庭。
不多一會,遠遠的便傳來了清幽平和的琴音,卻是一首《平沙落雁》。樓上諸人側耳聽時,只覺音律平緩而空靈。眼前似見群雁於秋高氣爽,風靜沙平之際,於天際倏隱倏顯,若往若來。其欲落也,迴環顧盼,空際盤旋;其將落也,息聲斜掠,繞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應,三五成群。琴音嫋嫋,清而愈遠,又反覆吟糅,終至寂然。
樓中諸人一時寂然,許久後,燕謙循才嘆了一聲:“好一個花解語!好一曲《平沙落雁》!”
第三卷 第七章 菊花枕
泡書吧 更新時間:2009…7…6 7:40:04 本章字數:3110
西皖臨近邊關,夜夜皆有宵禁。眾人聽罷了琴,已是到了宵禁的時候。隱隱聞的“點翠樓”在一陣寂靜後,忽然便傳來喧鬧之聲。
不免互視了一眼,各個眼中都有欣羨之色。
燕謙循嘆息道:“今日得聞此曲,更欲一見佳人!”神色間難免便有了幾分落寞。
楚青衣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喝了口茶道:“相見爭如不見,以謙循的身份,終究也不能娶個如此身份的女子!”
燕謙循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道:“我又談得上什麼身份了!說到底,不過是一介寒門書生,若真有些身份,又豈能在這邊關苦寒之地,一待便是五年餘!”眉目間,終究鬱郁!
楚青衣怔了一怔,這話,她卻不好多說。
世家、寒門之爭歷來便有,於帝皇手上,既不能離了世家,又何嘗能少得了寒門,終究是一個平衡之策而已。只是寒門畢竟比之世家少了多少根基,罷黜、起用也不需考慮太多,帝王在取捨之間,往往都會選擇取世家而舍寒門。
燕謙循亦不願多說這個,他在西皖多年,若說對西皖並無感情,那自是自欺欺人,此刻不過是聞曲感懷而已。便笑著扯開話題道:“此刻已是宵禁了,總也是回不得家的了,便在這瑞清樓上暢飲數杯,以待開禁罷!”
楚青衣哈哈一笑,便取了酒來,與燕謙循對飲起來。
燕謙循飲了數杯,忽然便想起一件事來,不禁笑道:“鏡殊送的東西,我已看了,繡工當真佳妙,卻要多謝了!”原來楚青衣所贈的,竟是一隻菊花枕,上面精繡了松、竹、梅歲寒三友。旁邊還以玄色絲線,繡了兩句詩:蒼松隱映竹交加,千樹玉梨花。姑且不說那繡工精妙,單說那字,不僅圓潤婉麗,更難得字跡勾踢、轉折、輕重、連斷盡皆與筆草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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