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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衣向她一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將事情都說了。
寧宛然微微蹙了眉,伸手指一指紫雲的方向,楚青衣會意,上前凌空隨意點了幾下,紫雲發出一聲輕微的嚶嚀,睡得更沉了。
“你這個性子呵……”寧宛然苦笑嘆息。
楚青衣滿不在乎道:“只是拉了個弓而已。有那般嚴重麼?”
寧宛然不由白了她一眼。寧馨兒地記憶中有不少關於“神武震天弓”地事情。此弓滿弓之後。射以特製精鋼矢。射程可達千米尤且勁道不減。力能直透鋼甲。當真是千軍陣中輕取敵酋首級地不二之寶。
只是能拉滿此弓之人。北霄立國數百年來。也只是鳳毛麟角。寥寥而已。
楚青衣隨口道:“聽燕謙循說上官憑亦能拉滿此弓……”
寧宛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調侃道:“你是想聽我贊你們二人天生一對麼?”
楚青衣朝天翻了個白眼。撇嘴想說什麼。終於還是忍了。轉而想起李增。便挑眉道:“今日倒是遇到個不知死活地。跑來調戲起老子來了……”便將事情說了。
寧宛然聽了便覺這個名字似曾相識,認真想了一回才道:“這個李增以前倒是依稀聽說過,說是酷愛男風的……”一面說一面忍不住笑。
楚青衣瞪她一眼,不想聽她戲謔。便搶道:“那傢伙,若是就此罷了,我也懶得理他。若還不知好歹,可莫要怪我下手無情!”身邊的席位,向梅遙道:“坐吧!”
梅遙微微凝眉,依言坐了下來。篝火會結束後,上官胤忽然便派人叫了他到主帳,他隱隱便知道必是關於冉鏡殊。
“太尉大人……”
“小鷂子,這裡只我們二人,你也無須這般客氣……”上官胤道。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梅家幾乎代代從軍,梅遙的祖父當年與上官胤一同入伍,卻是一刀一槍拼出的交情,自然非同小可。上官胤在邊關數十年,梅遙也幾乎便是上官胤看著長大的,甚至比之他的親孫子上官憑更覺親切。
梅遙笑了笑,爽快改口道:“上官爺爺是想知道冉鏡殊麼?”
上官胤點了點頭:“你可曾將他編入秋狩軍陣?”
梅遙搖頭道:“沒有……”因將冉鏡殊到西皖後的種種表現皆說了,對於自己慢待他地事情卻也並不隱瞞,一應倒了出來。
上官胤沉思了一會。不禁搖頭嘆道:“這小子亦不知是哪兒冒出來的,這一身內家工夫,可是高明得緊,只怕即便是憑兒在此,也未必便能在他手上討得了多大的便宜……”
梅遙並不多言,只在一邊聽著。
上官胤又道:“不過他行事如此張狂,倒也不似奸細……”
梅遙一聽奸細二字,頓時愕然,震驚道:“奸細??”楚青衣去了不多一會的工夫,便又回來了。
寧宛然便訝然道:“這就結束了?”
今日白天原是九軍對壘的時間。即便在這帳幕中,隱隱也能聽到遠遠的傳來喊叫聲。
楚青衣有些懶散道:“只是一群人拿了個沒刃的武器,沒頭的弓箭亂射,誰耐煩去看它。我同燕謙循說了,告了假,找了匹溫順地馬兒,跟你出去走走!”
寧宛然點點頭,笑了笑,便起身換了胡人的騎馬裝。卻是緊身窄袖,衣長及膝,穿了小褲,配了一雙精巧的小羊皮靴子,乍看了,倒是精神抖擻,別有一番風味。
楚青衣看了,忍不住大笑起來,便調侃道:“穿了這一身,看來倒是不錯,只是終究是個黃臉婆子……”
寧宛然亦是抿嘴一笑,她衷心裡是想做一套現代地騎馬裝,終究是怕過於驚世駭俗而放棄了,便弄了一套胡服穿上,自己看了倒也還算利索,只是易容之物塗在面上,做出一臉病容,看來卻是不甚諧調。
二人上了馬,便繞過了軍陣的方向,隨便挑了個方向,信馬由韁的走去。寧宛然早些年在現代也曾學過騎馬,如今多年不騎,生疏了許多,一些訣竅倒還依稀記得,雖不敢如楚青衣般風馳電掣揮鞭疾行,緩緩而行倒也還算穩當。
這一路行去,只覺是碧雲天,青草地,一望無涯。天上藍天澄明。白雲卷舒如意,秋陽煦和,迎面秋風習習,人在馬上,當真有身在畫圖中之感。
二人默然無語的行了一會,眼看著前面竟有一座不小的湖。湖水極是清澈,倒映得藍天白雲纖毫畢現。湖岸長滿了小小的黃色雛菊,散發出陣陣清香。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笑,便下了馬。楚青衣喝了幾口湖水,只覺甘甜可口,忍不住笑道:“都道邊關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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