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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宛然不由噗哧一笑,知她只是心情煩躁,胡言亂語,便坐在她身邊閒閒道:“你若真去,我便為你置酒送行,可要我為你高歌一曲《易水寒》以壯行色!”
楚青衣嘿嘿一笑,便伸手攬了她肩,笑道:“娘子,為夫這一去,怕是要馬革裹屍而還。可憐我楚家還不曾有後呢……”
一言未畢,二人早笑成一團。
楚青衣笑了一回。便想起李增之事。因向寧宛然說了。
寧宛然微微蹙了眉。半日才道:“那李增。我這幾日又想了會子。隱約記起他好像是上官家地女婿……以前似乎惹過甚事。幾乎使得上官家與李家斷了往來。連他夫人也因此一病而亡……”
楚青衣微微撇嘴。想著難怪那李增見了上官胤便如老鼠見貓一般。畏畏縮縮。原來倒有這一層關係在內。敢情上官胤竟是他地前岳父大人。
“上官家有神武震天弓。那李家又有什麼?”她一時好奇便隨口問了一句。
北霄四大世家原本就是同氣連枝。多結姻親。寧宛然對這些倒不甚陌生。便答道:“上官家乃是騎兵出身。是以擁有神武震天弓。李家卻是步兵。所用地兵刃便是九環金背大砍刀。那刀聽說吹毛斷刃。極為鋒利地……”
楚青衣擊掌笑道:“吹毛斷刃。有意思……”她笑得邪邪地。眼兒一閃一閃。
寧宛然看她神情,早知李增必是要倒了大黴了,但對此人也並不同情,只道了一句:“你可莫要過分。小懲大誡即可,他畢竟是世家子弟,弄出事來,將來是要後患無窮的!”
楚青衣嘿嘿一笑,滿不在乎道:“宛然放心,我這人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叫他日後見了我,心頭髮毛卻還又有苦說不出!”便扯了寧宛然。在她耳邊輕輕嘀咕起來。
寧宛然聽得瞠目不已,面上神色古怪至極,半日才道:“你真能下得了手?”
楚青衣撇嘴道:“有何下不了手的?”
寧宛然一時忍不住,便噗哧一笑,她思慮畢竟比楚青衣縝密,略想了一想,低聲道:“你可小心,莫要讓他弄得你滿身都是!”
楚青衣揮手笑道:“你若不說,我怕還真想不到。如今說了。我自有辦法處置便是……”隨即低聲道:“你可要旁觀?”
寧宛然白她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次晨。有些微寒,楚青衣走出帳來,舒展了一下四肢,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卻見了一人,斜倚在帳邊上,默默出神,她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謙循在想甚麼心思呢?”她笑問了一句。
燕謙循抬頭見是她,倒是驚了一下,面上隱隱的便有些慚愧之意,半日才勉強道:“只是在想,今兒天氣轉寒了,怕是風雪不遠了!”
楚青衣也不甚在意,隨口道:“風雪其實也是不錯地,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想著那景緻,倒也別開生面……”她常年都在南方,雖在北霄待了數年,卻也少見那般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場景,心中實也向往得緊。
燕謙循抿了抿唇,看她神色竟頗期待這場風雪,忽然便覺得有些不悅,忍不住道:“鏡殊兄,貴夫人身子弱,怕是經不得風雪罷!”
楚青衣“呃”了一聲,半晌才尷尬道:“謝謙循提醒,我倒幾乎忘了這事……”忍不住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寧宛然的身體自然是極好的,,雖稱不上寒暑不侵,卻也難得生病。但此事也只有她們知道,有時便根本忘記了偽裝。
燕謙循見她神色間頗多敷衍之意,心中不由一痛,忍不住規勸道:“鏡殊兄,昨夜令夫人深夜吹簫,意興抑鬱,你得空需得多陪陪她才好……”
他口中說著這話,心中其實又苦又澀,也不知是甚滋味。他昨夜聽寧宛然吹了半夜簫,簫聲卻始終嗚咽憂慕,似是滿懷心思無人訴。他隱約知道一些幽州往事,難免便將這些事套進了冉鏡殊頭上,何況冉鏡殊身邊除了這個妻子另有一個姬妾。楚青衣凝眸看了燕謙循許久,不由苦笑:“謙循年齡也不小了,該早日娶個妻子才是……”她莫名其妙的開口說了一句。
燕謙循聽了這話,忽然便覺面上一熱,心中尷尬得緊,只得勉強道了一個“是”,隨即便找了個藉口匆匆走了。
楚青衣看他離去地背影不覺嘆氣,有心想要成全,只是心中默默盤算了半日,終覺事不可為。不覺對了燕謙循的帳篷發了一回呆。待回神的時候,卻又覺有人目光灼灼,冷冷的看著自己,回首時,卻是梅遙。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向梅遙笑了一笑。梅遙神色冰冷,眼中隱隱竟有警告之意,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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