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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為了你們不洩漏行蹤,我可是虧大發了,下次再讓瑞雪託了白玉盤出去接物,怕是要滿盤木瓜桃李了!”
瑞雪,正是那個嬌俏小婢。其實石楠搞這西皖之行,主要便是想引開寧宇昀的注意,莫說寧宇昀投了一枚蜜桃,便投了一顆桃核,少不得也是要找了因頭,讓他入內的。
寧宛然一面笑著倒茶,一面道:“下次可千萬莫要讓瑞雪去托盤子了,沒的打破了盤子,倒是要虧本的。只是去買上幾籮筐水果,上書解語姑娘最愛的水果,高價賣了給那些人。再覓幾個關東大漢,拿了籮筐去裝水果,待明日,便在集市上擺個攤再賣上一次!”
於是三人盡皆笑起來,各個想著那關東大漢,提著籮筐在點翠樓中大步疾行,所到之處,瓜果紛紛落筐的盛景。石楠更是笑得倒跌,只道:“素來只見宛然清冷,誰料說起俏皮話來。卻是這般了得!”
燕謙循早間開禁後,回了自家府邸,洗漱後,略覺睏倦,便上床小憩了片刻。頭一枕上那菊花枕,頓時便覺幽香襲人。清而淡遠,極是宜人,不久便沉沉睡去。這一覺便直睡到將近午時,方才醒來,只覺通體舒暢,倦意一掃而空,眼光落在那枕上,想起冉鏡殊,不覺便又是一陣欣羨。自己是該早日娶個妻房了。他在淨面之時忽然想著。
有衙役過來稟告,言說梅將軍請知府大人過府用餐。燕謙循點了點頭,這才想起。最近這些日子,他倒是少去將軍府了,不禁一笑。梅遙地夫人早在三年前便亡故了,因梅遙早年在邊關駐守,夫婦二人少有見面,因此也不曾留下個一兒半女。
梅遙感念夫人的賢惠,這幾年雖升遷了皖城將軍卻也一直不曾再娶。梅、燕二人均是單身一人在這皖城,難免便有些同病相憐之感,因此交往愈近。以至於這西皖城中竟因此而傳出些風言風語,這也是梅遙為何深厭冉鏡殊的緣由之一。
燕謙循喚來丫頭,打點好自己,便出門去了將軍府。將軍府之人與他早已相熟,見他來了,便引了他徑去花園,梅遙早已備好了酒席在花園等他了。
燕謙循笑了笑,便上前見了禮。梅遙亦並不與他過分客氣,只叫他坐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昨兒白日見你,倒還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怎麼晚上去了趟瑞清樓,今兒卻反精神旺健起來,難道那花解語當真便有這般的妙音!”
他二人關係本極好,梅遙亦極少在他面前擺出將軍的架勢,言談甚是親密。
燕謙循笑了一笑,調侃道:“一面是將軍大人的嚴令。一邊卻是傾城妙音。卻弄得下官一夜不曾好眠!將軍大人可不是好大的官威!”
梅遙笑了一笑,其實這邊關畢竟不比腹地。對於官吏管束亦並不那般嚴格,平日裡是不禁嫖娼地。畢竟大夥駐守這裡,說不得何時打起仗來,便要馬革裹屍而還了。若還斤斤計較於一些小事,未免太也不近人情。
梅遙之所以會下了嚴令,只是因為近來正值秋狩,多有各地地世家子弟在這城裡,若是見滿城文武皆在點翠樓爭風,傳將出去,畢竟不是雅事。不過他雖下了禁令,但是對於瑞清樓聽琴者,亦並不曾認真管束。
燕謙循便隨口將冉鏡殊所贈的菊花枕說了,又說到冉夫人的刺繡工夫,更是讚不絕口。梅遙不禁搖頭道:“你近來與那浮浪子弟交好,我也略略聽說了。只是那人家中已有一妻一妾,依舊日日冶遊,人品可見一斑,他來西皖已有數月,我從不曾聽說他有拿弓動箭之時,馬術倒是聽說是極好的,怕亦是因成日冶遊,裝出風流身段誘引女子才練就的!”
燕謙循怔了一怔,他與冉鏡殊交好,只覺此人性情風流瀟灑,言談隨意卻自成方圓,卻是忘記了此人竟是弓馬教習,份屬武官而非文官,一時倒也無話可說。
梅遙搖搖頭,示意他先吃飯再說其他。燕謙循恰好也覺餓了,便舉箸吃了起來,一時又想起冉府地菊花雞片,忍不住便說了,言語間大有讚譽之意。
梅遙深深的看他一眼,他與燕謙循多年相交,從來不曾聽他這般讚譽別人的夫人,有心想說什麼,又怕說了出來,反令燕謙循更是上心,猶豫一會,終於只淡淡道了一句:“想不到此人如此浮浪,卻有這般的夫人,倒也難得!”
一時吃完飯,便有丫頭來送了茶,二人喝著茶,燕謙循終究忍不住道:“待我來日去了冉兄府上,且尋個機會,考校考校他地射術才是!”
梅遙皺了眉,心中其實不願,亦不好拂了燕謙循地情面,只得點一點頭。
燕謙循見他神色不豫,知他心意,不覺笑道:“他畢竟是朝廷派的弓馬教習,總也將他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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