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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他嗎?”語氣裡有著淡淡的情緒,可是陸風瀾此時正在傷心難過聽不出來。
那人繼續說道:“他是一個身份低賤的伎子,而你是一個高貴的郡主,你怎麼會喜歡他那樣的人呢?”
陸風瀾被他那一句“身份低賤的伎子”所激怒,抬起頭雙眼冒火憤怒地盯著他吼道:“不許這麼說他!”
那人象被嚇住了一般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不比任何人下賤,想反卻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暗地裡卻卑鄙無恥的人高貴得多!”陸風瀾憤然道。
那人沉默片刻,柔聲道:“對不起,我說錯了。”
見陸風瀾仍怒火滿腔,那人又輕嘆道:“能得到郡主如此真心相待,他也算死而無憾了!”
聽了這話,如被戮破了的氣球般,陸風瀾的怒氣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仍是滿腹的心酸與歉疚!
第三十九章 發 祭
看著眼前新堆起來的墳墓,陸風瀾不由哭得肝腸寸斷,耳邊似乎還在響著沈若水臨死前的話語:“不哭……郡主不要……若水哭……郡主也……不哭……若水很高興……能服侍郡主……讓郡主開心……”
那個讓她愧疚的少年啊,自己承諾要照顧他的,可到頭來卻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她的生存。
他對金夙藍不求回報的愛戀,他怯懦的情感,他委曲求全的表情,他為了自己對他所表示出來的一點點好感而興高采烈,他處處小心謹慎地跟著自己,他充滿愛意的目光追隨著自己,想著他的一切一切,陸風瀾的淚水象決堤的洪水不停地流。
那黑衣人已經換過了服裝,一身灰色的衣服也不顯眼,看著陸風瀾哭得那麼傷心,心中如起伏不定的波濤:郡主啊,為什麼你會那樣傷心,難道你愛上了他?愛上了那個名伎?為了他你都哭了幾天了,再這樣你會吃不消的。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會不會也象這樣為我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陸風瀾才止住了淚水,她說道:“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
那人吃了一驚:“郡主——”
陸風瀾譏笑道:“你怕什麼,反正我也是手無縛雞之力,你還怕我殺了你不成?”
那人臉漲得通紅:“我不是——”
陸風瀾明白了:“哦,你是怕我自殺不好向你的主子交待是嗎?”
那人驚訝地望著她沒說話,陸風瀾平靜地道:“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傻事的,我還要留著這條命替若水報仇。”
那人知道她誤會了自己,卻也明白她不會自尋短見,便把手中的劍遞給了她,還是自然而然地上前兩步,近到自己可以阻止她行動的距離。
接過劍,陸風瀾把那長及膝下的秀髮握到手中,用劍把頭髮割斷,然後跪在墳前,用劍挖了一個坑把頭髮埋進坑裡,雙手緊握閉上眼睛默默祈禱著:“沈若水,你深愛的金夙藍早已經死了,雖然我不是金夙藍,但我仍然被你所感動,謝謝你救了我,我無法報答你的深情,只好把這屬於金夙藍的頭髮留下來給你陪葬,願你在天之靈早日找到你所愛的金夙藍,願你們倆個相親相愛永不分離。你放心,我會盡我一生之力找出那個殺害你的主謀為你報仇,不管她是誰,身份有多麼高貴,我一定要她為你償命!”
在墳前拜了三拜,然後起身冷然道:“好了,帶我去見你的主子去吧!”
任芳菲哭笑不得地看著陸風瀾把他那把天下聞名的寶劍當作鋤頭使用,而後又棄如舊履般扔到一邊。苦笑著撿起卻又一臉震驚地看著她把那一把青絲埋進了墳墓,古代人對頭髮看得如同性命一般,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輕毀”之說,可是那個尊貴的郡主卻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秀髮割了下來埋在沈若水的身邊,那是否表示她已將沈若水看做為自己最愛的人?看著她閉目祈禱還有那一臉的堅決,讓他早已陷落的心陷得更深,禁不住妒忌起死去的沈若水來。
聽著她讓自己帶她見自己的主子,不禁失笑,他的主子便是他自己,一路跟蹤耐心找尋的時機終於來了。躲在一旁看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大隊人馬,向她們發起猛烈的進攻,一旁的他看得明明白白,那些人的目標不僅僅是郡主,還有皇太女,在看到她們不遺餘力地圍攻皇太女他便知道了這是個一石二鳥之計,主謀之人已是昭然若揭。
他在混亂之中不斷髮出暗器把逼近郡主身邊的箭矢打落,待聽到那不同尋常的破空之箭,他不禁驚怒交加,任傾城出手了,她的奪命三箭令人防不勝防,顧不得被人發覺的危險跳了出來,仍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沈若水撲倒在郡主身上替她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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