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1/4 頁)
兩人提著藥筐,一路行來秦無病問:“師姐回鳳都幾時回來?”
陸風瀾笑道:“如無意外大概明年的這個時候便能回來。”
“這麼久啊!”秦無病喃喃地說道。
陸風瀾笑著解釋說:“我離家這麼長時間,父母都很掛念,這次回去辦一些私事陪陪父母,一來一回,也是需要時間的。以後再回來跟師傅學好醫術,否則便枉費了師傅的一片苦心。”
秦無病半晌才低聲問:“師姐回去是要跟師兄成親嗎?”
陸風瀾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你師兄跟了我受了不少委曲,這次回去便是要稟明父母把他娶進門。”
半晌秦無病才低聲說了句:“師兄真是好福氣。”
陸風瀾“呵呵呵”地樂了:“師弟大概是頭一個說師兄好福氣的,其他人哪一個不是說我配不上他,當初也是我耍盡手段設計了他。”
秦無病輕笑道:“師姐定是愛極了師兄,所以才用了手段。”
陸風瀾嘆了一聲,說:“是啊,他那樣天仙似的人物跟了我自是委曲,我只有一心一意待他才能不辜負他受此委屈。”
秦無病愣了一下,重複了一句:“一心一意?”
陸風瀾看了他一眼,說:“是啊,以後,我再不會讓他為了我受委屈,不會讓他心裡難過,也不會讓其他人有機會使他難過。”
秦無病吃驚地說:“師姐是說,此生只會娶師兄一個正夫?”
陸風瀾點點頭,說:“只有這樣,我才覺得能彌補他,而他也值得我這樣做!”
秦無病呆了片刻,便不再言語,以後也只悶聲不出。陸風瀾只看到他飛快地採著草藥,偶爾草藥上有一兩滴水珠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澤,陸風瀾硬起心腸只裝作不知。
到臨走的這一天,玉仙把寫好的書冊交給陸風瀾,讓她不要荒費了學習,並叮囑她不要把一切看得太重,不要情緒失控,注意大喜大悲,如無事便早些回翠夢山。
陸風瀾雖然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何意,倒也點頭應允。笑著對姜好說:“再見面時我們便又有一個師弟或師妹了。”
姜好面上帶笑,說:“你們的喜酒我們是喝不上了,等你們回來再給你們補上。”
任芳菲扭過臉去不說話,陸風瀾笑道:“情況許可的話還請師孃跟師傅到鳳都觀禮。”
姜好笑道:“你們皇家的排場我們是看不慣的,就不去了。”
陸風瀾也不強求,與任芳菲行過禮後便下山去了。
回程的路上倒也是一帆風順。
這天,路過清州時,陸風瀾的情緒有些低落,任芳菲也有些不自在,看著陸風瀾幾次都是欲言又止。陸風瀾因心中有事沒能發覺,只是對任芳菲說了聲想要在這裡住上一日。
等住下後,跟任芳菲說了聲出去有事,便留下任芳菲一個人自己出了客棧。
出了客棧,陸風瀾向人打聽著有沒有庵堂廟宇之所,打聽著後,便向庵堂處走去。
到了庵堂,拿了些銀錢交給庵主,吩咐她幫忙給做個法事。庵主問給何人做法事,陸風瀾說:“師傅只管做,不要問了。”
庵主奇怪地看了看她,哪有人這樣做法事的?不過看在她給的銀子份上也不多說,只吩咐弟子們準備器物。
在抑揚頓措的誦經聲中,陸風瀾跪在堂前,往火盆裡焚燒著冥錢,望著面前二個沒有名姓的牌位,默默祝禱。
想著去年的今日,自己遭受幾重打擊,絕望地在李震亭面前自割腕自殺,以最慘烈的方式報復他的不忠,卻陰差陽錯上了金夙藍的身,替她活了下來,自己卻又跟造成這一切的主謀走到了一處,想一想,真是世事無常,天意弄人。
等回到客棧時,天已經黑透。陸風瀾進了屋,發覺任芳菲默無一聲地躺在床上,自己進來也不見他起身,以為他不舒服,便上前問:“芳菲,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任芳菲坐起身來,看著她,見她兩眼紅腫,象似哭過,心裡難過,幽幽地問:“瀾兒可是在心中怪我?”
陸風瀾不明白,問:“怪你什麼?”
任芳菲低聲道:“去年的今日,是瀾兒大難不死之日,瀾兒可是想起來心裡難過不想見我,才躲了出去?”
陸風瀾啞然,去年的今天是自己的復活日,也是金夙藍命喪之時,自己替了她,倒讓她不明不白的死去,一個親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起來替她難過,還有前世的自己也是在這一日死亡,所以才揹著他去庵堂裡請師傅給做個法事,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