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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放下,侍立一旁。等了會,也沒聽到動靜,便低聲道:“公子好歹吃上兩口,回頭見了老婦人怕老婦人又要傷心了。”
片刻鏈聲輕響,謝秋容放下心來。
一會,裡面傳出話來:“麻煩你幫我弄些水來,我要清洗一下。”
謝秋容嘴裡應著,眉頭皺了起來,把托盤收下,自去喚人抬來木桶,放在緯帳後,加上熱水,待聽到公子已經進了浴桶後,才吩咐人掀開緯帳,把被褥換了下來。
打發眾人下去後,謝秋容侍立一旁,聽著水聲,知道公子又在折磨自己,無聲地嘆了一聲。
那天,謝秋容不敢稍離,便在地上打個地鋪休息,時刻警覺著緯帳中的動靜。
夜半,迷迷糊糊中,被一陣壓抑的哭泣聲驚醒,謝秋容凝神聽去,哭聲來自緯帳中。
“……藍兒……對不起……對不起……”
靜寂的夜中,哭聲淒涼聞之心碎,斷斷續續的哭聲持續到了天明。公子不再哭泣,吩咐送水來清洗。謝秋容忙道:“公子身上有傷,太醫囑咐過不能見水。”
公子執意要洗,謝秋容無法,只好請來太醫開了方子,熬成水送了上來。公子把自己泡在水裡拼命地揉搓著身上的肌膚,本就傷痛累累地身體又開始流血,謝秋容看不下去了,強行把他拉出水來,公子受了傷,敵不過他,被他按在床上擦試乾淨,又抹上傷藥。做完這一切,謝秋容累得氣喘吁吁,公子緊閉雙目,不停地流淚。
謝秋容真的不明白,一個受到君上寵愛的人,為什麼會詐死埋名叛國投敵?他口中的藍兒是什麼人?會是公子心愛之人嗎?是為了她背叛君上的嗎?那人就那樣好?為了她拋棄尊貴的君後身份,要知道君後的尊榮對男兒家來說是天大的榮耀啊。如今落得家破人亡身陷囹圄,可那個叫藍兒的又在哪裡?
宮裡人對這個叛國的任公子有著天大的好奇,可他們誰也進不了縛琴宮,因為君上下了嚴令,不許任何人進縛琴宮,宮外有禁軍把守著,除了縛琴宮中人可以進出,誰也不要妄想進來一探究竟。
總管曾把他叫去暗中叮囑,一定要好好照看任公子,不能讓他出了半點差錯。
謝秋容雖然不明白,但總管說話的語氣卻讓他明白,雖然任公子背叛了君上,但君上是不會讓他死的,不管是什麼心思,總之是要他好好活著。
對於任公子,宮中人的好奇越來越大,他們不敢違抗君上的命令,卻紛紛打起了縛琴宮中差人的主意,而謝秋容就成了各宮拉攏的紅人。
因為有了總管大人的耳提面命,謝秋容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既不得罪各宮,也沒透露出任公子的真實情況。可其他人並不明白,只說自己被差到一個叛國投敵的罪人身邊是天大的委屈,自然抱怨不斷,謝秋容罵了幾次,他們不敢當面說,背地裡仍然辱罵不停。
那天,公子身上的傷好了沒多久,謝秋容見他胃口不好,便讓人去小膳房吩咐熬些燕窩粥來。自己好說歹說,勸公子出了房門見見陽光。公子默默地坐在陽光下,臉色青白,一點生氣也沒有。謝秋容折些花來送給他,公子拿著花,手指撫摸著嬌嫩的花辨,嘴唇輕動。謝秋容沒聽到他說什麼,只是看到公子一臉哀傷。剛要勸說兩句,卻聽到一個罵罵咧咧地聲音傳了過來。
“一個不要臉的下賤貨憑什麼要小爺們侍候?這不吃那不吃,挑挑撿撿的,不就是憑著君上寵幸了他一次嗎?還真當自己是個貴人了,呸……”
公子手裡的花掉了下來,臉色慘白,渾身發抖,謝秋容大怒,急步轉過假山走過去給了那人一巴掌,罵道:“該死的下流坯子,誰叫你在這裡胡唚?叫你傳個話便累了你了?”
那人見是他,雖然不服氣被打,卻不敢頂嘴,謝秋容再要罵,卻感到周圍一陣寒氣襲來,還沒反應過來,一道明黃的身影閃過,那個叫華貴的宮侍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謝秋容急忙跪倒在地,韓瀟冰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拉下去,杖斃。”
立即上來兩名侍衛把已經昏死過去的華貴拖了下去,謝秋容身體發著輕顫,聽君上接著道:“如果再有敢亂嚼舌頭的,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宮侍們都嚇得渾身發抖,伏在地上齊聲應道:“是,奴才們知道了。”
君上自身邊走過,宮侍們聽著不遠處傳來華貴陣陣慘呼,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謝秋容起身到宮前侍候,卻聽到宮內傳來公子淒涼的叫聲:“芳菲已經是殘花敗柳,怎能再得君上寵幸,請君上放過芳菲,芳菲做牛做馬報答君上的恩情。”
君上憤怒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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