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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怎麼休息。只覺得胸悶,心慌,也不知道大家在批鬥他些什麼,彷彿聽得有人說他作生意,走了資本主義道路,投了社會主義的機,就一個不小心就跌了下來,人事不知。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茅屋裡。只覺得口渴,想喝點開水。極力想爬起來,那裡還爬得動。迷迷糊糊好象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睜眼一看,見是自己的同一個公社的茶友。該茶友姓錢,也是50多歲的人。因為時常從洪大爺這裡買些糧票,布票,兩個人來往甚密,再加上都是上了歲數的人,也同情洪大爺孤苦零丁的,無人照料。今見洪大爺爺捱了批鬥,被眾人抬了回來,已經是奄奄一息,就留在洪大爺茅屋裡照顧。好不容易見洪大爺醒過來了,就問他想吃點什麼。洪大爺只說就想喝點水。他又去燒點水。燒開了水,想找個乾淨碗,也找不到,不得已,這才在灶臺上找了個碗,先洗了一下,從鍋裡面舀了些開水盛在碗裡,涼了一會兒,這才端了過來,扶洪大爺起來喝幾口,又扶他睡下。錢茶友順便又問洪大爺吃不吃點什麼。洪大爺躺在床上搖了搖頭。錢茶友又道,“不吃東西怎麼能行。”一邊說,一邊四處找,滿屋裡,就發現還有點紅苕。因道,“洪大爺,我幫你煮點紅苕,你想吃的時候,你就吃點。”一邊說,一邊又去找幾個紅苕洗了放在鍋裡頭。這裡,洪大爺又想掙扎著坐起來。劉茶友忙過來扶他坐定身子。因道,“洪大爺,你想說什麼,你就給我說。好歹我們也是相識了一場的。”這洪大爺嘆了口氣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欠胡國香20元錢,這輩子可能還不了,只有20年以後來還他了。”錢茶友忙道,“洪大爺,不要這麼說,好好養病,過幾天,你的病好了,我們又去集市上喝茶。馬上都又要過年了。你也不要東想西想的。”正說著,公社的民兵隊長走進來,瞧了瞧,對洪大爺道,“今天,你是怎麼回事情,裝摸做樣的,明天上午,我們還有個批鬥會,10點鐘你要來!”洪大爺忙道,“是!”錢茶友道,“還來啥子?你不鬥他,他都要倒了,你還鬥他幹啥子?”那隊長冷笑道,“你不管!”說罷出去了。這裡錢茶友道,“洪大爺,不要理會他,這個傻兒剛當了民兵隊長,自以為很大個大官,不得了的很。”“明天要去,要不然就是態度不好,他們還不又有了把柄。”錢茶友聽罷,也不再啃聲。把煮熟了的紅苕放在碗裡。對洪大爺道,“我明天再來看你,紅苕就放在這裡,你要吃就自己吃些。”說罷,出去了。
次日,一大早,錢茶友便又來看望,一連喊了幾聲,也不見動靜,忙跑到床邊來看,才發現洪大爺早已經死了多時!忙去公社裡報了。那公社書記又帶了一幫子人,來看了。那民兵隊長便道,“沒想道,這個老特務太是狡猾,曉得這幾天要批鬥他,他狗日裡就跑到陰間裡去躲了。”公社書記因問洪大爺有無親戚。有人說洪老頭還有個姐姐。便忙讓人去通知洪大爺的姐姐。那知道,那洪大爺的姐姐對來人道,“我那兄弟,13歲就出去做了國民黨的人了,已經幾十年前就劃清界限,沒有來往了。如今他的死活好歹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是埋或者燒按照由你們看著辦。”來人聽罷,又來向公社裡如實回報。公社裡面就找了幾個人在洪大爺茅草蓬蓬邊上的土裡挖了個坑,將就洪大爺的爛綿絮裹了屍體埋了。這一年大概是70年底。這位國民黨的大官就這樣離開了人世界。時人傷之,曰:一場人生,半生榮耀,半生淒涼。昔日誇耀;那敵他堪傷晚景。一抔黃土掩盡在世的寵辱。漫言當官好,終究是墳頭下面藏了幾則故事,枉作了說書人的笑談,多勾了幾個看客。
且說王挺章,自政府來查抄那日起,便呆在家裡面,聽候政府的傳喚。私下裡又估算著恐怕會被罰多少錢。果然,半個月不到,那革委會就傳出話來,先交兩千元的錢的罰金。挺章心想,“當家人在他們手裡,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出來。現在卻又要繳罰金,如果就這樣繳上去,那無非是向那幫子人表明還有餘錢在手裡,他們也是不會尚罷干休的。10多年前農會不就是對地主門用的這種手段,非要把地主的金銀詐乾淨才會罷休的。如今,在這時候還需要裝窮才是上策。”想到這裡,挺章也就繳了一千元錢,只對周衛東等人說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四處去借些來方能湊上。周衛東等人哪裡肯信,又帶了一幫子人來挺章家裡突然搜查。搜來搜去,就見家裡面只有幾籠補丁重補丁的夏布罩子和幾個裝些舊衣服褲子的櫃子外,也就找不出什麼了。只得對挺章道,“你還剩下一千元的罰金,你可得想辦法交齊了。”挺章道,“我現在手裡面也沒有什麼錢了,只有慢慢四處親戚借來,等湊齊了,我在交上來。”那周衛東聽罷,又四處看了,見家裡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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