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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製衣社的職工,兩個人時常在一起工作,也是無話不擺的人。後來,那田代表也成了居委會出了名的積極份子。雖然沒有文化,又做過居委會的小組長,文革期間,自以為可以代替張主任,終究是弄了一身騷,反被那張主任算計,做了居委會的人大代表,後又被張主任擺弄去這管理孤寡老人的職務。俗話說,幸福院的住的都是孤人,不是孤人進去都會變成孤人。沒想到自己,進了這幸福院,做了幸福院的最大的官——孤人的頭。這些年下來,果然自己沒有子女,成了孤寡老人,心裡面雖然嫉恨那張主任,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好得自己在幸福院象個土皇帝,日子也逍遙。
你道這田代表是誰,正是那昔日的湯組長。其丈夫姓田,這些年丈夫已經死了,大家只記得其夫家的姓名,反而忘了其本姓。又因為那居委會張主任跟她有些不和睦,她也不願意別人再提舊事情,也高興街坊叫他田代表。70年代初,政府把這幸福院遷移到河邊上的大院子裡來。這一年,田代表還不到50歲。莊老太太家在大街上的巷子口對面坐,於是偶爾在巷子口相間,難免敘昔日在製衣社的情誼,自此也就也就經常來往。
田代表最近知道莊老太太和二媳婦不和睦,就免不了帶她進幸福院去玩耍。這莊老太太見眾孤寡老人無不清閒安詳。心裡也是十分羨慕。只想,“來這裡,有人替自己做飯,吃飯有人敲噹噹,衣服也是有人洗的,政府每月還有幾塊錢用的。也沒有人來和自己拌嘴,到少了些煩惱。”於是,私下裡竟然有了進幸福院的想法。這田代表也極力慫恿,莊老太太就認為有了後路,這底氣就足了起來。每和兒媳婦吵架,她也就非要吵個結果出來。又不時候,說自己有退路的人,不怕和兒子鬧翻。他那兒子是個好性子,只是一味地拿莊老太太當母親看待,卻又想要照顧自己的老婆,少不了也是左右為難。偶爾勸了自己的老婆要息氣,又來勸自己的母親也不妨礙讓著點,大家就可和睦相處了。這莊老太太,只是看兒子勸自己,看不見兒子私下勸媳婦,又只覺得兒子偏袒了兒媳婦,又牽扯出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房子是丈夫留給自己的等語。還不解氣,又回頭和這田代表擺這龍門陣。這田代表也是乘機說道,“你兒子和媳婦現在穿了連檔褲子,來擺佈你,日後你動不得了,看你怎麼辦。”這莊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少不得說了,不該說的話。道,“我怕他,我那老頭子,死的時候,給我留了幾大千塊錢,又留給房子。我怕他幹什麼?只是如今還有這母子的情份,我太忍了這氣。”莊老太太一心在這裡說氣話,自己發洩情緒,卻道出了自己的秘密。等氣稍微歇了,才覺得說漏了嘴,又道,“田代表,我們這麼好,我告訴你這些話,你可千萬不可告訴別人。”這田代表道,“這是當然,我們情同手足,將來你受媳婦的氣不過,就直接搬了來住。到時候,我給上頭的人說了,就行了。”莊老太太心中自是喜歡。
這日,那莊老太太又和兒媳婦吵架,就又找了田代表,說自己想搬進來。那田代表便帶了莊老太太進院子,單獨看了一間房子。但見那房子地面坑坑窪窪的,那莊老太太又嫌棄那間房子太爛,田代表道,“我們這幸福院,都只有這條件的。如果非要裝修一番,也只有先向上面申請,還須等上面批准,需要些時間。”這莊老太太聽罷,也只得先等等。誰知道,她那兒媳婦就以此做了把柄,動不動說出這件事情來激壓莊老太太。老太太非要掙這口硬氣,來催促田代表。田代表也只是拿話安慰,實在催促得沒辦法子的時候。這田代表也就讓莊老太太自己先墊著,等日後上面拿錢下來再還她。這莊老太太也就信以為真。果真掏出點錢來裝修。剛完工,莊老太太就搬了進幸福院。自己墊付的錢,到了年底,卻又沒有了下文。田帶表只是一味地拖延。幸好錢不多,時間一長,莊老太太就不再把那點錢放在心上。
莊老太太的兒子起初以為母親是在說氣話,等這老太太進了幸福院,這才慌了手腳,又來幾次三番的來勸老太太回去。那田代表對莊老太太的兒子道,“老太太自己想進來,你作兒子的就不必勉強,等過一陣子,老太太氣消了,她想回來的時候,你再來接她。”老太太兒子,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反正挨的又近,老太太想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回來。這樣想著又叮囑老太太道,“想回來時候,只要打個招呼,做兒子的即可來接。”
這裡田代表,自是對這老太太象自己的老人一般,事事按照老人家的意願去辦了。莊老太太要吃燒白,田代表就依了她做些燒白。辦,實在是當天辦不了,過幾日,又給補上,少不了其餘的孤寡老人也都跟著享受,眾人見老太太如此得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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