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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修煉與人不同,別人打坐她站樁,練功的時候身體機能高速運轉,於傷處癒合大有裨益。待她修煉完畢,又仔細檢查傷勢,特別是接骨的部位,免得傷口癒合之後發現骨頭接歪了還要斷骨重續,那可是大麻煩。
雖然還是痛,卻不會那麼難以忍耐,她不能忍受衣不蔽體,便費勁地換了完整乾淨的衣衫。
好在就算山澗底下,也並沒有什麼危險的妖獸,活躍的一些不過是松鼠、靈兔等,雖然調皮並不主動攻擊。蘇夜見沒有天玄宗的人來找自己便想楚三爺肯定是想自己死的,幸虧天玄令的穗子和靈珠在自己手裡,第二天可以想辦法求救。且能以此證明自己是楚家來的,到時候楚三爺看到自己沒死,也沒法再出手,即便做雜役弟子,她也認了,能留下總有機會。
沒有變強之前,她只能把一切記在心裡。
疲累和傷痛還是讓她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夢裡彷彿看見了母親。母親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傷處,讓她堅強,不要氣餒,一定要留在天玄宗修煉。
“娘,我一定會努力的,你辦完事情要來找我呀。”她歡喜地應著,張臂去抱。
望著天心圓月,她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忙擦乾了眼淚,靠在崖壁上等待天亮。
突然響起一聲狼嚎,沒錯,就是狼嚎,她一個激靈,渾身寒毛直豎。片刻,發現原本清透的月光變得黯淡起來,甚至泛著血色。
緊接著又一聲狼嚎響起,高傲冷厲,凜然不可犯的氣勢,似乎——近在身側?
這個認知讓她渾身發顫,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樹影幢幢,並沒有什麼狼。她有些懷疑,如果太和山有這種野狼,難道他們不管,萬一傷了本門弟子怎麼辦?
漸漸的,竟然起了霧,被血色的月光浸染的桃色茫茫,像是南澤深山裡的桃花瘴。蘇夜忙從儲物袋中找出自己備下的解瘴丸含在嘴裡,然後仔細地戒備著。隱約的她好像能見有五個方位顏色稍異,那股霧氣慢慢地形成了五個漩渦一樣緩緩流動,而她因為身處一小片山坳之處,所以算是置身其外。
狼嚎聲已經聽不見,蘇夜便想可能是太和山上的靈獸也不一定,反正不會在這裡就是了。她深信大嶽太和山這樣的名門大派的山下,是不會有什麼邪門歪道的,一顆心便放鬆下來,反而觀賞景色一般打量眼前的霧氣變化。
忽的平地一團颶風起,地動山搖,陰風陣陣,蘇夜只覺得身體幾乎要被凍僵,自己身前的火堆“噗”的一聲滅了。她剛想再放一張引火符,仰頭卻見天空圓月血紅,一隻像狼一樣巨大的猛獸獠牙陰森寒光閃閃,竟然猛地一口將月亮咬掉了半個,頓時一陣清光自缺月上撒落下來,穿透重重迷霧,竟然能讓人仿若聽的“轟隆”一聲。
蘇夜一呆之下,手裡的符咒瞬時燃起,火光一閃,一聲狼嚎,那巨獸竟然扭頭朝她直奔而來。快得讓她來不及眨眼,眉心一痛,昏了過去。
蘇夜想起了小時候,從出生開始,每個月圓之夜母親都會扎破手指然後在她眉心點點畫畫,嘴裡唸唸有詞,那時候她就覺得頭痛欲裂,有種死過去活過來的感覺。可母親堅定而溫柔的聲音一邊邊不間斷地響著,給她莫名的勇氣和力量。
“娘,好疼啊,我要吃雪絲蓮蓉糕。”
雪絲蓮蓉糕是母親拿手點心,蘇夜百吃不厭,一旦受傷生病練功有進展,都有權跟母親撒嬌要一份。
有什麼東西流進嘴裡,甜絲絲的,泛著淡淡的清香,如清晨桃花瓣上的露水,溫潤沁甜。
溫暖而堅實的懷抱,讓她留戀再留戀,一點點地偎依。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清晨啾啁的鳥叫聲中蘇夜醒過來,只見幾隻尖嘴大尾巴的松鼠調皮地在她傷腿上蹦來蹦去。一個用力蹦高,另一個便比它還高那麼幾分——竟然是在比試誰蹦得力氣大?
蘇夜皺眉,朝它們做了個鬼臉,“吱吱”幾聲,松鼠們立刻遁入山崖石縫中。
周圍晨曦微微,樹木蒼翠,遠處飛瀑轟隆,水花四濺,哪裡有什麼桃花瘴?
難道是自己做夢?
眉心一跳跳地痛,蘇夜下意識拿手摸了摸,竟然有個小小的疤痕?
不是做夢?
她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身來,一夜之間斷骨竟然癒合得差不多,難道不知不覺中修煉有所精進?
蘇夜狐疑著,視線掃了一圈,落在不遠處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上面。那小東西毛髮雪白,粗大毛絨的尾巴將整個身子蓋住,看不出到底為何物。
是隻松鼠?她童心頓時被激起,忙悄悄過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