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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蘇夜若不是太過愚直不通世故,就是太過狡猾,鑽這等空子。莫玉蓮冷笑,神色卻恢復如常,慢慢地坐回去,但是作為築基修士對於練氣弟子的威壓卻散了開來,蘇夜額頭立刻見汗,身體微微發顫,卻強自鎮定。
蘇夜感覺她的威壓,不想等她言語發作,忙道:“師叔莫要誤會,若是單純為門派出力,弟子不敢有絲毫懈怠。可這事兒非同小可,弟子剛進入十層,還不穩固,若是頂著十層弟子的名義進去,屆時對上即將進階的南宗師姐師兄們,那弟子定然比不過。況且弟子近來一直跟隨蕭師叔修習初級低階的陣法,於修為上所花精力有限,自然大大不如。弟子何嘗不想為門派出力,死了也能得門派恩典進入功德殿,若僥倖不死,那自然有數不盡的好處。弟子再愚昧,也不會至此。委實是不敢隱瞞,若以弟子之實力進入秘境,佔據了一個名額,屆時若是拖累的門派,那……弟子可是重罪,必將終生不安。是以……還請師叔明鑑。”
莫玉蓮認真地打量著她,看起來他們都小瞧了這個丫頭,面對意外之喜不會得意忘形,面對危機不會手足無措,面對長輩威壓不卑不亢……若是同路人,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得力助手。
可若是殊途,也將是不可小覷的對手,終究不可同歸。
更何況如今她有蕭無忌這麼個穩妥的靠山。
“你言之有理,既如此,便去跟你李師叔道明事情吧,他負責人員排程。”莫玉蓮對著蘇夜審視了一番,重新做了決定,先前找蘇夜的是由便隱去不提了。
蘇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相信莫師叔叫自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莫玉蓮笑得溫柔和氣,清麗出塵的面容精美如畫,“你既然不是貪生怕死,師叔自然不好難為你,這也確實為門派著想,你去吧。”
蘇夜施禮退出,去前院找李誠嗔。
李誠嗔卻沒莫玉蓮那麼好說話,聽聞蘇夜竟然敢拒絕任務,登時眼珠子一瞪,恨不得要將她釘上刑罰柱的架勢。
空曠的房間裡鑲嵌著許多明亮的月光石,光輝如水流瀉,灑在她的身上,烏黑的髮絲溫柔地披拂著。
花一樣的女孩子,就算發育緩慢,也開始彰顯女性的特徵。
李誠嗔注視著他,在他眼裡她不是個女孩子,而是個未知的危險,她有著秀氣卻並不美豔的面孔,在太和山上不過是普通人,只是那雙晶亮的眸子裡,總讓他覺得潛伏著另外一個靈魂,殘忍嗜血,能讓他天生的叱目神光一次次受到震動。
他甚至懷疑,當她修為突飛猛進的時候,達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是不是隱藏在那雙眼睛中的惡魔就會跳出來。
他只恨沒有足夠的證據,從前的一念之仁又讓她逃開去,如今有了蕭無忌那個靠山,再想收拾她總歸很難。
“你要拒絕參加任務,理由。”他聲音冷冷的,神色極是威嚴。
蘇夜將對外的說辭又陳述了一遍。她知道莫玉蓮不信,李誠嗔不信,可既然大家不撕破臉皮,那就是可以當做理由的。
李誠嗔哼了一聲,目光冷厲,“蘇夜,你是太和山弟子,要聽從命令。入山門之初便有門規,難道你忘了嗎?”
一入山門,便要服從師門命令,除非師門驅逐,終生都是太和山弟子,當以太和山為榮,以太和山為根。
蘇夜目光清明,沒有一絲畏懼,“弟子沒忘。但是這次任務說的清楚,接受與否,自行決定。弟子既然好不容易入了師門,自然以師門為重。”
李誠嗔鄙夷地看著她,“你便是如此以師門為重的嗎?”
蘇夜反問了一句,“敢問李師叔,師門可曾當弟子是弟子?”
李誠嗔怒氣立現,便要發作,看她一張小臉上是有恃無恐的神色,冷哼一聲,“像你這種不曾為師門做過什麼,一心想要得到的弟子……哼”
蘇夜淡淡道:“師叔錯了,自從弟子進入師門,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恭敬地對待每一次任務,每一項雜務。不管在哪裡,弟子都敢問心無愧地說。那麼弟子想請問師叔,是否真心將將我當成太和山的弟子?像其他弟子一樣?”
李誠嗔一怔,想反駁又確實被問住,要惱羞成怒,她說的也是事實。
他拂袖而起,“先問問你是否值得別人信任。”
說完他一愣,突然意識到,他為什麼要跟一個練氣十層的小丫頭解釋這麼多,他是強者,高高在上,天經地義。
蘇夜誠心下拜,“可否請師叔賜教,到底弟子哪裡做的不夠好。師叔指點了,弟子之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