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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看錯，那隻靈獸顯然是剛剛解除了與契約者的心靈契約，所以才會有那種近乎癲狂的神態。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在那一刻，變得不完美了，他真的更想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兒，去了哪裡，有沒有受傷。

現在她回來了，他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知道。

“不管你認為如何，我永遠都是林靖之。”

他垂眼凝視著她，沒有半點躲閃，緩緩道：“我的心、我的身，不會有半點不同。”

蘇夜笑了笑，他是在向她解釋麼？

她與他，從來都是有話便說的，從前如此，現在也當如此，“那師兄從來都是黑修羅？”

如果記得不錯的話，黑修羅的元神，她見過，曾經要對她進行奪舍。

那麼後來是對林靖之奪舍，卻被他反奪？順便也奪了那些超強的能力和長長久久的記憶？

林靖之看她問得如此直接，反而笑了笑，毫不隱瞞地道：“若說他是我很久以前分離的一部分，如今我只是在做自己的覺醒，這個解釋，師妹能理解麼？”

蘇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弟子禮，“多謝師兄解huò。既然師兄從沒有存心隱瞞，也沒有想要耍弄我，那麼我有個問題請教。”

“你問。”

他淺淺一笑。

“請問，我母親在哪裡？”她直視他的眼底。

黑修羅如何是他的一部分，說實話，她不是很理解，或許他修為太高，而且可能是妖修，本身就有不同於人類的特殊本領，能夠突破修為限制生出另一半自己來也不一定。

既然如今他們合二為一，而他也已經覺醒，那他就該擁有黑修羅的記憶。

秦衝的師父只能是黑修羅，絕對不是林靖之。

既然他能記得秦衝，就一定會記得她的母親，還有青梧鎮他們爭鬥的那一幕。

林靖之斟酌了一下，“這件事情，稍微有點曲折。”

蘇夜道：“師兄，我有耐心，不妨從南澤深山裡開始說起。”

聽出她語氣中的慍意，他反而心情好了一些，笑了笑，剛要說話，那邊蕭無忌道：“已經有了破陣方法，請諸位靠過來。”

秦衝忽得一下子閃了過去，林靖之卻站在蘇夜跟前，沒有要移動的跡象。

不是他最著急來拿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