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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人家強行給我。”

鳳九柔聲道：“我沒給你呀。你看，如今它吸了你的血，又把你的靈力給了我。我們是交換。”

蘇夜抗議道：“我的和你的不同。”

一個是涓涓細流，一個是長河奔流，怎麼可能一樣。

她甚至覺得，如果有這huā，吸收了別人的靈力又沒有副作用，若是流傳出去，世人拿它作惡，那豈不是很可怖的。畢竟一般吸取別人精血魂魄靈力的魔修和邪修，都是要付出不結嬰代價的。

而這種，似乎不再受限之列。

他突然道：“我不會背叛你，你就是我唯一的。”

蘇夜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句話，突然有點惱，他似乎能窺探她的內心，她掙扎，他卻與她五指相扣，輕聲道：“要開了。心頭血，開出最豔麗的huā。”

蘇夜心頭一跳，果然，他倆糾纏的五指上方，那朵小小的huā苞突然綻放了，一下子紅光乍現，紅彤彤地照亮了整個夜空，美麗得不可思議。

那種sè不是世俗所有的顏sè，無法描述，就好像一種感覺，一種情愫，最純潔最美麗的心靈，開出那樣燦爛清澈的紅。

這一時間蘇夜失去了所有的表達能力，她只能呆呆地看著，它那樣美，不是聖潔的，不是高貴的，也不是妖魅的，就是單純的美。

很快，那huā便開始凋謝了。

越是美麗純潔的東西，越是容易凋謝的。

蘇夜的心突然覺得很失落，有一種無言的痛，幾乎想要抓住那huā，讓它久久地留在枝頭。

毫無知覺地，淚珠從她眼中滴落，掉在huā心裡，叮得一聲，那裡有一粒飽滿而又幸福的種子。

他輕聲道：“沒什麼好難過的。你若是想看，可以在識海中還千萬遍。”

蘇夜搖搖頭，不一樣的，第一次的震撼和感受，以後是不會再有的。

huā蔓也開始枯萎，軟化，一點點地消失，纏繞在她手臂上的，卻緩緩地沉了進去，像是紮根在她身體裡一樣。

他笑了笑，鬆開她的手，微微一掙，那些纏連的huā蔓開始斷裂，蘇夜心中一動，想也不想又抓住了他的指尖。

那huā的斷裂，帶給她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任由她握著，良久，才道：“骨頭huā種在你體內，可以自由運用，只要用靈力就能催動它。想怎麼用，隨心所yù。”

蘇夜輕輕嘆息，她沒想要他的東西，他也不必這樣做。

沒有人規定男人追求女人，就一定要送她什麼。

她道：“我又不能拒絕了對不對？”

因為她不知道怎麼驅除掉。

他笑得鼻頭生出幾絲細小的褶皺，很可愛的樣子，“這樣，不管你在哪裡，我就找到你啦。”

這不是他送她的禮物，這是他霸道地在她身上打下的印記，獨屬於他的。

huā蔓自己枯萎消失了，那裡種子果然是個小骨頭，他將它放在她的掌心裡，輕輕地道：“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將它種在另外一個人的血脈裡。你也會全心全意只愛他一個。”

蘇夜卻興趣全無，“我不需要。”她將白sè的小骨頭塞還給他，然後繼續去煉茶。

鳳九道：“大約幾天我們就能走到洞府，去拿點東西，然後幫你搶五行旗去。”

蘇夜一驚，“搶，搶五行旗？”

鳳九笑得有了一絲邪氣，不動聲sè的張揚，“當然，來這裡的人不都是為了五行旗嗎？”

蘇夜用力搖頭，“不，我不要。”

鳳九柔聲道：“你擅長幻化，五行旗能給你無上助力。而且拿到了五行旗，飛昇靈界之後，有助於你飛昇仙界。”

蘇夜心下一動，他們搶五行旗也為了這個目的嗎？

鳳九側耳好像傾聽什麼，倏爾，他的耳朵尖尖的，動了動，然後又慢慢地變回去，完美無瑕的一雙耳朵。

他哼了一聲，頗有點輕視地道：“他們在破陣，只可惜，破了陣也拿不到五行旗。青蓮五行旗，是上古神器化成的。有無形神獸保護，豈是幾個妖孽能拿到的。”

“妖孽？”蘇夜詫異地看著他。

鳳九道：“一條蛇，一頭狼，一隻魚，不是妖孽是什麼？”

蘇夜下意識道：“斷天狼是神獸血統。”

鳳九揚了揚眉，chún角輕輕地抿直，“已經是神獸的好久好久好久的末代了。沾點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