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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白靈便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莫黎在哪裡？！”凌亂的秀髮還在腦袋上飄揚，依稀還能看到鵝毛在閃耀。

盡芳嘴角抽動，半響終於忍不住捂著肚子爆笑，莫黎本來還想忍忍，但白靈臉上畫的六道鬍鬚著實滑稽，終於憋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白靈使勁揉揉眼睛，眼前的確實是莫黎，見他們笑的那麼詭異白靈遲疑地走到梳妝鏡前，瞳孔越張越大，胸部也有節奏的此起彼伏。

“芳兒，我要殺了你！”

白靈足足梳洗了半個時辰，這是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等的盡芳都差不多要睡著了白靈才緩緩而入。

一襲綠色小衣裙格外的清新，好像臉上還煞有介事地抹了點小胭脂，白靈底子不錯，平時就算是素顏也好看，這是白靈極少化妝的其中一次，盡芳張大嘴看著她“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白靈還牢牢記著鬍子的仇，決心三天不與盡芳講話，坐下的時候都刻意離他做的遠些，只是一個圓桌子，也不知她是想刻意遠離盡芳還是刻意接近莫黎，反正面上表現出來的就是刻意遠離盡芳。

“小肚雞腸的女人。”盡芳撇撇嘴道。

莫黎看看他倆忍不住笑笑“真是有趣的一對。”

被暗戀的人說出自己和另一個人真是有趣的一對，那種心情可想而知，而且他說的還那麼隨意和充滿祝福。

白靈急忙解釋“我們不是，他只是我的搭檔而已，你別誤會，我，我還是單身。。。。。。”最後一句的時候白靈低頭，臉上有了些許的紅暈。

那神態讓莫黎稍一愣神，聰明如他，都這樣明顯了怎還會感覺不到，頓了頓沒有再說話。

盡芳白了她一眼“就是，有誰會喜歡自己的寵物。”

“你妹。。。。。。”白靈此時的眼睛恨不得要噴出火來。

“我妹就是你，師妹。”盡芳一如既往的嘻皮笑臉。

白靈從小就為盡芳擔心，怕他終生孤苦無依娶不到媳婦兒最終孤獨終老，最後還要自己挖個坑將他埋葬，因為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有哪個女子能忍受盡芳那一張賤到骨髓的嘴。

相對而言莫黎就優秀的多，長得帥不說還有極佳的男子氣概和氣質，沒有盡芳賤賤的樣子卻深沉內斂，可以說是大多數女性心中騎士般的存在。

只是那麼優秀的男子必定有許多女子喜歡，而自己。。。。。。

他會有可能喜歡上嗎。

他們討論決定明日去宮中見赤霞，總歸是要做的，拖來拖去沒有一絲的益處倒不如馬上行動。

客棧的房子到期，莫黎便在白靈與盡芳所在的客棧找了一間客房住下，說為了方便討論事情，這讓白靈心情大好。

今夜是十五，月如銀盤格外的圓，皎潔的月光透過緊閉的窗子灑進屋裡，白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白靈遲遲未能入睡，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整日活蹦亂跳的白靈怎能忍受這樣寂靜的夜晚，披上件披風便下樓閒逛。

晚上有夜禁，白靈不能出街，只是在客棧所在院子裡隨意的溜達，隨手摘了一片樹葉放到嘴上，一曲清脆的音樂便飄散開來。

小曲作罷，掌聲便從不遠處傳來，夜深也還有人未睡？

白靈轉身便見莫黎站在櫻樹之下鼓掌，今夜的莫黎一襲白衣，墨髮及腰，腰間的玉佩隨著輕風搖動，渾然天成的超凡脫俗，伴著櫻花如王子一般。

白靈痴痴地望著，忘了起步上前。

“白姑娘還會音律，真是難得。”如美酒般醇醉的聲音響起。

白靈揉搓幾下手中的葉子“以前無聊的時候學著玩的，吹得不好。”

深夜是談心的時候。

“其實在下還是很羨慕白姑娘的。”莫黎看了眼現在已經被大卸八塊的葉子感慨道。

“羨慕我？”白靈不可思議地看著莫黎道“羨慕我的什麼？”

白靈從來都是有吃就吃有喝就喝，連知識也都是師傅硬要教的，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別人羨慕的地方，盡芳也常常說她和豬無異。

莫黎指了指櫻花樹下的石臺示意讓她坐下。

“在亂世中生存的人，要麼想要奮力生存，要麼想要奮力救世，要麼想要出人頭地，每個人都很忙，人人費勁腦汁武裝自己，已經極少有人可以有雅興吟詩聽曲，白姑娘和盡芳兄的淡然之氣好似天下萬物與我無關只願瀟灑走一回的心態真是少見。”

白靈失笑“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貶我。”

莫黎並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