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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下去就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但是不能確定是多久，一月，一年還是十年。

而耀眼的血紅，人生至悲且無絲毫轉寰的餘地，是最受認可的進入虛幻之境的條件。

盡芳知曉這個規律的時候也會為大紅之色感到不值，只是因為不知何時的柳暗花明就要一直承受，倒不如沒有了希望來的痛快。

但白靈卻認為並不排除有人即便痛苦的不能呼吸也願意等待那份必然會有的希望，有目標的人生起碼不是灰白。

究竟誰對誰錯怕是無從知曉。

但為此而失去了一個可以讓他們賺5000金的客戶著實讓白靈和盡芳懊惱了一陣，甚至邪惡地想過有沒有辦法能讓他的人生再悲慘一點。

一單買賣奔小康，哦不，一單買賣奔小資的生活對於剛剛可以果腹並且沒有肉吃的白靈和盡芳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卻也暗自慶幸虛幻之境的高門檻進入條件，使他們沒有辦法變成唯利是圖的大壞蛋，也許成為壞人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吧，很明顯，他倆沒有具備這個條件。

只能守株待兔地等待5000金的機會。

期間又有幾個人來找過他們，一個是因為把小廣告貼在了她家門上前來找事的，一箇中年婦女，被盡芳一番甜言蜜語和人畜無害的笑臉迷得神魂顛倒後說了句有空常來玩之後便離開。

還有一個急於想要擺脫現實，但因為貧窮沒有5000金而放棄，少年那副悽慘的樣子連白靈都給打動，若不是盡芳攔著恐怕真會收下他僅有我10金為他插入狐狸毛。

盡芳說做生意首先就要誠信，我們做的是品牌，不打折的品牌，隨隨便便被打動，先例一開必然會被踏破門檻，你那幾根狐狸毛還不被撕扯乾淨。

盡芳說的沒錯，他們做的便是悲慘的生意，來找他們的人都有悲慘的故事，若輕易便被打動那5000金的門檻就形同虛設了，畢竟不是慈善。

還有一個則狐狸毛僅僅顯示微黃。

“微黃就想擺脫現實？！”盡芳在那個人離開後看著地上狐狸毛惱怒道。

第一單真正的生意是在他們下山後的第100天。

來自陳國的皇室的人，說是皇后請他們前去。

陳國是神州大陸第一個分離出去的國家，第一任國主石癸曾是神州大陸最為出色的將軍，智扶說他是少有的天才，若不是英年早逝，跟其他國家的國主一樣身體康健，即便沒有重新一統神州大陸，陳國必然也是最為強盛的國家，而不至於現在與其他兩家三分天下。

白靈本不願前去，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燕陳交界，陳國國都洛城位於陳國中央，前往國都洛城路途遙遠不說，萬一發現皇后是個玻璃心的脆弱女子，狐狸毛緊緊是橘黃甚至微黃，豈不是白白一路顛簸而分文未取。

在遠離政治的蓬萊山上呆久了，白靈並沒有所謂的對位高者的敬仰和害怕，有的只是能不能給她錢和肉的區別。

後來白靈願意前去一來是因為盡芳的堅持，二來則是來人說如若沒有做到也會給他們100金作為補償。

100金雖不多，但對每日客棧中混吃混喝的白靈和盡芳也已然不錯，顛簸就顛簸吧。

路上盡芳才說了願意前去的原因，差點沒讓白靈吐血，陳國服裝行業很是發達，可以採購帥氣的衣服。

修飾皮囊是盡芳最大的愛好。

而白靈忍住沒有跳車回去的原因則是盡芳後面的那句“美食也是數一數二。”

陳國現在的國主是石睿，和他父親一樣，也是一個為政治而生的君主，沒有繼承二代的陋習，反而在位期間兢兢業業。

父親打江山，兒子守江山。

陳國很繁榮。

這是白靈和盡芳進入陳國邊境後的感覺，當然是有這裡雨水適宜土壤肥沃的原因，別的國家水稻都是一年一到兩熟，而陳國則是一年三熟，糧食是最大補給的農耕社會，這就是最大的天時。

“石睿的皇后難過的想要擺脫塵世，你說石睿知不知道。”白靈輕笑道。

盡芳看著外面熙攘的人群“小狐狸，我們打個賭吧。”

白靈雙手將盡芳的腦袋轉回，將它湊到自己的臉前，可憐兮兮地望著那張還算不錯的臉“芳兒，上次你把內褲衣服都輸掉了還沒有長記性嗎，你果然是屬雞的，欠虐。”

重提蓬萊山上的敗筆讓盡芳臉色如青椒般難看，一把將放在自己臉上的白靈的手抓住，隨手一提便將白靈制服在自己跟前，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