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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向下墜落,她身上所藏的神器全部飛了出來,懸在空中。
“師父——!”白鳶鳶眼看著離月吟寒越來越遠,最後用力嘶喊一聲,再也沒了力氣。
師父……
她不甘地閉上了眼睛,天地旋轉,終於淪為絕望。
“看來你心意十分堅決,湮月。”天帝對月吟寒說道。
月吟寒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將悲痛深深隱藏,掌間卻已被手指掐出血痕。他自然是相信白鳶鳶,絕對的。可白鳶鳶所說的白虎存在是真,那麼以他對白鳶鳶的瞭解,不難猜測到,白鳶鳶便是當年的神獸朱雀,這樣一來,她身上為何會有那麼怪異的魔性便解釋得通了。
若天帝知道白鳶鳶是朱雀,定會將她永遠封印。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只讓她去冥界受兩百年苦,再重獲新生。
他不忍這般決絕,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讓白鳶鳶不要將他放在心中,忘了他……痛苦便會少掉許多。
或許此刻他才意識到,遺忘有時也不失為一種減輕痛苦的辦法。正如他兩百年前的小徒兒一般……花花……
月吟寒走出天庭大門,卻見一男一女正在門口請求門將入天庭見天帝。那男子還是少年模樣,但聲音自帶一分狂傲,正是他之前去四處歷練的徒弟洛疏狂。
而那女子,溫婉賢淑,紫瞳妖異,說話時慼慼然已帶了淚,雖與兩百年前那個活潑的少女有很大差別……但他依然能一眼認出,她便是他曾經被天界規矩迫害的徒兒白花花。
洛疏狂見到月吟寒,立馬焦急地說道:“師父!師妹怎麼樣了!您一定要為她求情啊!”
白花花聽洛疏狂叫月吟寒,擦了擦眼淚道:“您便是鳶鳶的師父月吟寒仙人吧,請問鳶鳶怎麼樣了……她有沒有受苦?”
他們兩個都是聽到了天界捉拿白鳶鳶的訊息,硬是趕到天界,來到天庭大門請求見天帝為白鳶鳶求情,路上遇到一塊知曉了對方身份。只是白花花現在認不出月吟寒,月吟寒見到她卻能想起歷歷往事。
月吟寒微微垂眸,故意擺出一副事不關心的嚴肅模樣,道:“白鳶鳶已被罰打入冥池,囚禁兩百年。”
“什麼?”洛疏狂叫道,“冥池是多麼黑暗的地方!師父你為何沒有為師妹求情?”
白花花聽了這話,已是淚如雨下,啜泣不止。
“這樣的責罰,已是輕微之至。”月吟寒道。
“……虧你還是她師父!”洛疏狂憤憤然丟下一句,轉身便走,不再去理會任何人。
月吟寒微微動手想去阻止,卻還是將手指緊緊攢在手心。暗自深呼吸一次後,他道:“花妖王請回吧,天庭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說罷,他便駕雲而走。
“仙人!”白花花喚了一聲,月吟寒也沒有回頭。她也迅速向前飛去,落在月吟寒的雲上,道:“仙人,鳶鳶被罰,你一定也十分痛苦對不對?”
月吟寒眼睫微動,卻沒有說話。
“我能看懂你的神情。”白花花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的模樣,我便能感受到你所壓抑的痛苦。可能……是我太愛鳶鳶,對於其他愛她的人的感受也能清楚感受到吧……”
白花花一面說著,眼淚一直止不住地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月吟寒失去徒弟而故作鎮定的表情,她會感到十分心痛,彷彿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
“莫想太多。”月吟寒道。他不想這樣的事情會掀起白花花的記憶,那會讓她更加痛苦。“鳶兒她……本來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獄火焚身的。”
白花花微微一愣,而後微微揚起嘴角,顫抖著說道:“謝謝仙人……”
月吟寒沉痛地閉上眼睛,聽著白花花的哭聲,任他再怎麼努力忍耐,淚水終於忍不住從眼角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
☆、冥女凌離
白鳶鳶不知躺了多久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夢到了太多事情,重英谷、子桐山,往昔歷歷,都引向了月吟寒將她從天庭拍下的那一個場景。最後,她看見了五尾鳥,終被嚇醒。
她從痛苦中醒來,眼前還是一片模糊不明,胸口也像被堵住一般,一呼一吸都像有一股濁氣在鼻腔和胸腔中堵塞。她艱難地呼吸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眨著眼睛看著四周,許久之後才能看清黑暗中的景象。
這裡就是冥池……那一大片看不到邊的池水都是焦濁的黑色,池上開著荷花,白的慘淡的荷花在大片的黑色荷葉中卓然而立,一動不動,如死了一般。
她蹣跚地走到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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