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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可是話剛說出口,就想到他這三弟乃是江湖人稱神機小秀才,口才機智焉是他能比的上的,於是說著就沒說了。但眼下關心之意還在,眾人素聞謝煙客生性殘忍好殺,為人忽正忽邪,行事全憑一己好惡,不論黑道或是白道,喪生於他手下的好漢指不勝屈。今日他受十人圍攻而居然不傷一人,那可說破天荒的大慈悲了。
眼下不光石清為孟江擔心,就連其他的雪山派,安奉日等人均是為孟江捏了一把冷汗。
謝煙客高舉鐵片,朗聲念道:“玄鐵之令,有求必應。”將鐵片翻了過來,又念道:“摩天崖謝煙客。”頓了一頓,說道:“這等玄鐵刀劍不損,天下罕有。”拔起地下一柄長劍,順手往鐵片上斫去,叮的一聲,長劍斷為兩截,上半截彈了出去,那黑黝黝的鐵片竟是絲毫無損。接著,高聲說道:“這乃就是玄鐵令!”
孟江聽後,笑著道:“小生聽得江湖上的朋友們言道:謝先生共有三枚玄鐵令,分贈三位當年於謝先生有恩的朋友,說道只須持此令來,親手交在謝先生手中,便可令你做一件事,不論如何艱難兇險,謝先生也必代他做到。那話不錯罷?”
謝煙客道:“不錯。此事武林中人,有誰不知?”言下甚有得意。
孟江繼續說道:“聽說這三枚玄鐵令,有兩枚已歸還謝先生之手,武林中也因此發生了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玄鐵令便是最後一枚了,不知是否?”
謝煙客聽他說“武林中也因此發生了兩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臉色便略轉柔和,說道:“不錯。得我這枚玄鐵令的朋友武功高強,沒什麼難辦之事,這令牌於他也無用處。他沒有子女,逝世之後令牌不知去向。這幾年來,大家都在拚命找尋,想來令我姓謝的代他幹一件大事。嘿嘿,想不到今日輕輕易易的卻給我自己收回了。這樣一來,江湖上朋友不免有些失望,可也反而給你們消災免難。”一伸足將吳道通的屍身踢出數丈,又道:“譬如此人罷,縱然得了令牌,要見我一面卻也很難,在將令牌交到我手中之前,自己便先成眾矢之的。武林中哪一個不想殺之而後快?哪一個不想奪取令牌到手?以玄素莊石莊主夫婦之賢,尚且未能免俗,何況旁人?嘿嘿!嘿嘿!”最後這幾句話,已然大有譏嘲之意。
石清一聽,不由得面紅過耳。他雖一向對人客客氣氣,但武功既強,名氣又大,說出話來很少有人敢予違拗,不料此番面受謝煙客的譏嘲搶白,論理論力,均無可與之抗爭,他平素高傲,忽受挫折,實是無地自容。閔柔只看著石清的神色,丈夫若露拔劍齊上之意,立時便要和謝煙客拚了,雖然明知不敵,這口氣卻也輕易咽不下去。
卻聽謝煙客又道:“石莊主夫婦是英雄豪傑,這玄鐵令若教你們得了去,不過叫老夫做一件為難之事,奔波勞碌一番,那也罷了。但若給無恥小人得了去,竟要老夫自殘肢體,逼得我不死不活,甚至於來求我自殺,我若不想便死,豈不是毀了這‘有求必應’四字誓言?總算老夫運氣不壞,毫不費力的便收回了。哈哈,哈哈!”縱聲大笑,聲震屋瓦。
孟江郎聲說道:“聽說謝先生當年曾發下毒誓,不論從誰手中接過這塊令牌,都須依彼所求,辦一件事,即令對方是七世的冤家,也不能伸一指加害於他。這令牌是你從這小兄弟手中接過去的,你又怎知他不會出個難題給你?”
謝煙客“呸”的一聲,道:“這小叫化是什麼東西?我謝煙客去聽這小化子的話,哈哈,那不是笑死人麼?”
孟江聽後,哈哈一笑,大聲說道:“眾位朋友聽了,謝先生說小化子原來不是人,算不得數。”他說的若是旁人,餘人不免便笑出聲來,但此刻四周卻靜無聲息,只怕一枚針落地也能聽見。
謝煙客臉上又是青氣一閃,心道:“這書生用言語僵住我,叫人在背後說我謝某言而無信。”突然心頭一震:“啊喲,不好,莫非這小叫化是他們故意佈下的圈套,我既已伸手將令牌搶到,再要退還他也不成了。”他幾聲冷笑,傲然道:“天下又有什麼事,能難得到姓謝的了?小叫化兒,你跟我去,有什麼事求我,可不與旁人相干。”攜著那小丐的手拔步便行。他雖沒將身前這些人放在眼裡,但生怕這小丐背後有人指使,當眾出個難題,要他自斷雙手之類,那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是以要將他帶到無人之處,細加盤問。
“謝先生且慢,這小兄弟還未說話呢!”孟江向前踏了一步,說道。
“哼!老夫之事,焉有爾等小輩插手之理。”謝煙客冷哼一聲,喝道。隨手向後一拂。
一股勁風撲至,孟江因為還在說話,沒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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