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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朱夢航現在有可能還在黑羽城,也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雷刀頭一死,我就吩咐全城警戒,誰也不許出城,誰也不許進城。”單無言道:“守在城牆上的兄弟,也沒有發現翻牆進出的賊人。”
宇文子喬道:“黑羽城的城牆有多高?”
單無言道:“最高的地方有五丈,最低的也有三丈。”
宇文子喬沉吟道:“憑朱夢航三腳貓的功夫,是不可能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翻牆而出的。”
單無言道:“那麼第一個結論出來了,朱夢航的確還在城內。”
宇文子喬道:“第二個問題,朱夢航若躲在黑羽城裡,那麼她現在在哪兒?”
“如果想藏一棵樹,就要藏在森林裡。如果要藏一個人,就要藏在人海中。”單無言道:“黑羽城裡有六千多弟兄。”
宇文子喬道:“混在六千多人的黑羽城裡,的確很隱秘。”
單無言道:“加上簡單的易容術,那麼朱夢航就藏的更好了。”
“那麼我們要來討論一下第三個問題了。”宇文子喬晃著摺扇,緩緩說道:“如何把朱夢航從六千多人裡找出來。”
單無言苦笑:“這比大海撈針還難。”
“你錯了,這不是大海撈針。是甕中捉鱉。”宇文子喬晃著摺扇微笑,很自信:“黑羽城現在已經禁城了,除了你和單大夫人外,任何人都不允許外出,更不能進入。所以黑羽城現在是一個很完美,很堅固的大罈子,朱夢航是罈子裡的甲魚。”
單無言嘆道:“你錯了,黑羽城這個大罈子,有一個很大的缺口。”
宇文子喬的眉頭忽然鎖起:“缺口?”
單無言道:“這個缺口是指一個人,這個人叫趙黑六。”
“趙黑六?”宇文子喬的眉頭更緊:“何許人也?”
單無言道:“黑羽城裡有六千多兄弟,吃飯,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宇文子喬道:“黑羽城雖然禁城了,但糧草問題還是需要解決。”
“趙黑六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單無言道:“他負責出城採購糧食,無論什麼時候,趙黑六都是可以在黑羽城裡出入自由,因為我們大家都要吃飯。”
宇文子喬苦笑:“趙黑六一個人,能搬動六千人的糧食?”
單無言道:“當然搬不動,可是在有幾十匹馬和幾十個手下的情況下,六千人的糧食很輕鬆的就被搬進城了。”
宇文子喬沉思道:“看來朱夢航可以混在這幾十匹馬和幾十個人中,溜出黑羽城。”
單無言道:“這就是我說的缺口,一個很大很大的缺口。”
宇文子喬道:“你錯了,黑羽城還是一個滴水不漏的大罈子。”
單無言奇道:“趙黑六不是缺口?”
“趙黑六不過是這個大罈子的壇口。”宇文子喬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晃著摺扇,君子莞爾:“甲魚如果從壇口往外爬,豈不是剛好被漁翁捉住?”
單無言無言。
天色已黑。
趙黑六更黑。
白天的時候,他就好像一塊放在雪堆裡的炭,到了夜晚,這塊黑炭就好像掉進了墨汁裡,看也看不見了。
趙黑六是黑羽城裡,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
所以他身邊,永遠跟著一個塊頭很大的護衛。
趙黑六也不識字,所以他身邊,永遠跟著一個記賬的先生。
萬餘人的黑羽盟,趙黑六是唯一一個,既不會武功,也不會寫字,卻地位很高的人。
原因很簡單,只有趙黑六,才能在黑羽城附近的市集上,買到又便宜又好的糧食,只有趙黑六,才能釀出最香的酒。
更重要的,是他對黑羽盟的態度,絕對忠誠。
他身邊的護衛,帶著一個破舊不堪的氈帽,面部隱藏在帽沿下,趙黑六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賬房先生的肩膀上,掛著一個粗布麻袋,白冠下清秀的眉目,和山羊鬍子一樣隨和。
趙黑六的架子真不小,他走路的時候,雙手永遠是揹負的,頭和胸膛總是抬的很高,無論怎麼看,他都是一個很有大老闆架勢的人。
從賬房先生對他哈腰說話的語氣,就更能體現他的架子了:“趙爺,我們這是去哪裡?”
趙黑六道:“赴約。”
賬房先生道:“誰約的您?”
趙黑六道:“不知道,我只收到一張紙條,叫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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