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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才有這個資格,因為楊魁風和揚海霸生平最好的朋友中,除了昔年的項承志,便是今日的沈蒼。
或許也因為他是無羈刀的鑄刀師,也因為是世上唯一一個項恆真正尊敬的長輩。
“沈前輩。”項恆給沈蒼作揖。
沈蒼面帶春風:“你怎麼回來了?”
等到項恆說完這一路上的遭遇時,沈蒼的臉色從笑變成平靜,從平靜變成了凝重。
項恆道:“師傅和師伯現在在哪裡?”
沈蒼道:“在書房。”
項恆和沈蒼趕到書房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他們只要早到一炷香的時間,項恆剛才若少幾句廢話,項恆若是走的快一些,如果項恆在來的路上,不看街上的美女導致走路緩慢,也許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只需要一點點的偏差,很多人和很多事,也許就會都不一樣。
整齊的書房,依舊很整齊。
柳兒躺在血泊中,托盤上的茶水打翻在地。
楊魁風和揚海霸也倒在血泊裡,兩人的胸口上,都多了一個劍傷。
一個貫穿心臟的劍傷。
項恆和沈蒼怔在原地,誓死也不相信這眼前的一切。
楊魁風的手忽然動了一下,這微微的動作在項恆看來,就是溺水者眼裡的稻草!
他扶起自己的師傅時,楊魁風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微弱的呼吸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忽然抓住了項恆的胳膊,凸出的眼珠子,就好像要抓住這個世界,擺脫黑白無常的鐮刀,他用生命最後的一絲力量,擠出了兩個字:“神。。。刀。。。。!”
“什麼神刀?你說清楚些!”項恆急忙連問,可是,一切都太遲了。
在項恆的懷裡,在他絕望的眼神中,楊魁風凸出的眼珠裡,終於失去了光彩。
楊魁風不是賜予項恒生命的父親,卻賜予了項恆父愛。
現在親如父親的楊魁風死了,項恆悲痛欲哭的時候,放下揚魁風的屍體,跑向楊海霸。
楊海霸還沒有斷氣,他吃力的睜開眼,只看得見項恆,卻看不見身後的沈蒼。
沈蒼眼裡寫滿了和項恆臉上同樣的絕望。
項恆蹲在揚海霸面前時,揚海霸面部,動了動嘴。
“師叔!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說清楚些!”項恆焦急的問著,可是揚海霸太虛弱,太疲倦,聲音已經聽不見了。
沈蒼忽然用一種很吃驚的語氣說道:“你快看!”項恆順著沈蒼的目光看去。
但見楊海霸左手食指已破,左旁留著三個細細血字,細眼一看,項恆便是咬牙切齒,那三個血字正是“蕭楚文”!
沈蒼握緊了拳頭:“原來是蕭楚文這廝乾的!”
楊海霸雙眸忽然一驚,動了動嘴,卻什麼也說不出。
他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
“師伯,你想說什麼?”項恆幾乎是用絕望的語氣問的,因為他知道,儘管揚海霸有很重要的話要說,卻說不出來。
忽然,眉頭緊皺的揚海霸吃力舉起右手,指了指“蕭楚文”三個血字,搖搖頭,右手又在頸間做了個殺頭的動作,下一刻,楊海霸注視著項恆,離開了人世。。
沈蒼悲憤道:“楊兄弟的意思是說,叫我們不要殺蕭楚文?”
項恆面無表情的說道:“師伯的心腸一向很軟,竟然連這殺身之仇都不願報!唯恐我和他朋友會吃蕭楚文的虧!”
除了項恆和沈蒼外,最悲痛的人,就是劉康了。
劉康十六歲進會賢莊,二十四歲時當上了管家,和楊魁風和揚海霸已經有了幾十年的感情。
他本來應該在兩位莊主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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