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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恆對著夢嬌,很諷刺的笑了笑:“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夢嬌姑娘就要成為我們的階下囚了。”
憶柔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夢嬌目光落在憶柔的笑容上,眼神裡充滿了女人特有的怨恨和狠毒,咬著牙說道:“總有一天,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這麼狠毒的話,傳到憶柔那麼脆弱的靈魂上,她一點都不害怕。
因為這個時候,項恆有力的手掌,已經握住了憶柔的一雙玉手。
只要有項恆在,憶柔就什麼都不怕。
看到這裡,宇文子喬又向兩人投去羨慕的眼神。
項恆對夢嬌傲然的笑了笑,道:“去蘇州的路還很遙遠,我們如果途中太餓了,或許會把你煮了吃的,所以你應該多擔心擔心自己。”
陽光照射,秋天的菊花已悄悄綻放。
古道上,三個亡命天涯和一個“囚犯”疲倦的走在泥路上。
夢嬌這個“囚犯”,手上既沒有手銬,腳上也沒有腳鐐。咋看之下,她好像隨時都可以逃跑。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逃跑,幾乎比一個真囚犯逃跑更困難。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前後逃跑過七次,卻都沒有成功。
——宇文子喬的輕功和暗器,比腳鐐和手銬還奏效。
在逃跑七次失敗後,夢嬌的臉色顯得很難看,很疲倦。
走了好幾個時辰的路,項恆和憶柔的臉上也有了倦意,宇文子喬指了指前面的一顆大樹,道:“我們坐下來休息片刻吧。”
項恆和憶柔背靠背坐在大樹下,開啟了裝乾糧的包袱。
宇文子喬又向這對情人拋去了羨慕的眼神。
項恆和憶柔的人影倒影在夢嬌的眸子裡,她的眼神中,卻寫滿了憤怒、狠毒和嫉妒。
宇文子喬在坐下來之前,輕輕的拍了拍地上的塵土,乾淨後,他才放心的坐下來,他一向是個喜歡乾淨的人。
君子的外表,就是喜歡乾淨。
現在幾個人總算能坐下來喘口氣,吃點東西了。
夢嬌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一個人在吃午飯的時候,往往就是他最懶散,最大意的時候。
——本姑娘現在悄悄的逃跑,他們鐵定發現不了!
她好像以為自己很懂得江湖勾當,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在心中笑起來了。
她站在大樹的背後,揹著三個人,輕輕的,輕輕的,往後面退去。
看著三人和那顆樹離自己越來越遠,夢嬌臉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可是她一轉身,笑容就僵硬了。
宇文子喬正帶著和藹的微笑,晃著摺扇站在她對面。
夢嬌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第八次逃跑的行動,還是失敗了。
宇文子喬淡淡笑道:“在此荒郊野嶺,夢嬌姑娘一個人去散步,可是很危險的。”
她的閱歷太淺,太幼稚,太天真了。
她最幼稚的一點,就是連她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很幼稚。
夢嬌黑著臉,氣呼呼的走回來,在大樹前坐下來。
她發現自己倒黴極了,有三個不要臉的王八蛋,竟然為了區區一塊破令牌,就千里迢迢的和她去蘇州。
而且這三個跟她走在去蘇州路上的王八蛋,竟然一點也不緊張謹慎,甚至還是笑嘻嘻的。
項恆憶柔和宇文子喬三人笑嘻嘻的,實在是因為高興,靠著昨天宇文子喬在老千坊裡贏來的七兩銀子,他們已經沒必要吃沒餡兒的大饅頭了。
他們現在吃的是菜包子和蔥花煎餅,項恆也喝得起酒了。
吃了好幾天的白麵饅頭,現在可以吃包子和煎餅,三人臉上寫滿了滿足感。
他們能開心的活在世上,也許就因為他們知足。
人,總是因為有太多的貪念和不滿足,才會活的痛苦和不如意。
夢嬌就是這種人,她很難滿足,“呸!這什麼玩意兒?餵狗還差不多!”夢嬌吐出嘴裡的一口煎餅,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坨牛糞般難看。
“嗖!”的一聲,夢嬌竟然將手裡的煎餅扔出去老遠。
項恆的臉上閃過濃濃怒意,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討厭糟踐食物的人:“我們現在一共只有七兩銀子作為盤纏,能吃得起的,只有包子和煎餅了。”
夢嬌指了指宇文子喬,滿不在乎的說道:“喂,酸秀才!你昨天為什麼不多贏點錢?”
宇文子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