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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就壞了,我替你寫便是,免得你的筆體流傳了出去被人瞧見。”
徐進嶸瞟了眼那張被弄髒的紙,笑道。
淡梅卻是連麵皮也懶得扯動,只是伸了個懶腰,這才靠椅上看著他淡淡道:“今日有個什麼都知大人送了個美人過來,想必你也知道的。我叫人弄了屋子安頓了她。你既有了得趣人兒,自己過去便是,還留我這裡做什麼。”
徐進嶸眉頭微微挑起,似是在仔細打量淡梅,慢慢地,眼裡便聚滿了笑意,似是極力忍住了才沒有笑出來。
淡梅不解他意,心道多個姬妾也不至於樂成這樣子,便皺眉看著他。見他慢慢收了笑意,咳了下,這才正色道:“娘子你真當賢惠,為夫的很是感激。只你把她安頓在了柴房,莫非是要罰我也一道去睡柴房?”
“柴房?”
淡梅失聲,呆了一下,這才回過了味。想起自己當時叫奶孃弄個屋子好好安頓了那女子,莫非竟是奶孃習慣性多心,聽岔了話,誤會了她意思,這才自作主張給弄到了柴房裡去?
徐進嶸見她神色古怪,一時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擠著淡梅的身邊佔了她椅子,又把她抱坐在了自己膝上,這才一邊笑,一邊道:“你莫跟我說這不是你的意思。”
淡梅一時無語,也不好說是奶孃自作主張就把他的新歡給關到柴房裡去受罪,只得默不作聲看著他笑。
徐進嶸笑歇了些,這才道:“你可算有點反應了。我還道你如今眼裡就只有那幾根破木頭枝子,便是拿根針刺,你也全不吭聲呢。”
這說話口氣,聽著竟似有些酸。
徐進嶸見淡梅驚愕望著自己,便伸手抓過她指上沾了片墨跡的手,把玩著嘆氣道:“你自個想想,自打你弄了那些個木頭根鬚的,眼裡可還有我?我白日不在,晚上回來連想跟你多說幾句話都不成,只顧自己坐桌前擺弄這些東西,叫你睡覺你也推三阻四的。我還道我便是幾夜不回你也渾不在意呢。”
原來竟是覺著被冷落了不高興,這才順水推舟應了下官的示好,弄個美人到她面前,就是想讓她添堵?如今見那美人被趕去了柴房,以為是自己醋意大發指使的,這才有些快活了?
淡梅一時啼笑皆非,盯了他片刻,突想起他前些日裡接連幾夜身上都染了脂粉氣回來,隱忍了多日的不滿便又泛了出來,此時既然已經提起了這話頭,忍不住便嘲諷道:“你還在我面前叫屈,你當我都不曉得呢。夜夜裡出去左擁右抱地沾了一身的脂粉氣回來,今日這柴房裡的美人不定也是前幾日裡扔了什麼花啊草的到你懷裡,落入人眼,這才巴巴地給送到了家裡來的吧?三爺你在外快活得緊,回來還要我跟你說話做甚!”
徐進嶸又是哈哈大笑起來,伸手用力揉了下她頭,這才朝她梳妝檯前那匣子裡看了眼道:“你自己去看下。”
淡梅不解,只也起身過去,開啟匣子一看,並無異常,再抽出下格,這才看見裡面不知何時多了瓶薔薇水出來。
“你開啟聞聞看。”
徐進嶸笑道。
淡梅依言扭開蓋子,湊到鼻端聞了下,便聞到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分明便和他前幾夜裡身上散出的一樣。
“你……”
淡梅握著薔薇水,看著徐進嶸。
“過來。”
徐進嶸又朝她招手下。
淡梅這回終是乖乖過去,被徐進嶸再摟著坐到了他腿上。
“給你的,早放匣子裡了,只你倒好,心裡只裝了牡丹芍藥,莫說這東西,連我一個大活人打你面前過都似是沒瞧見,這才……”
他說一半,便打住了,只是望著淡梅笑,眼睛亮晶晶的,神情裡略微有些赧然。
淡梅這才徹底明白了,原來竟是此人不滿被忽略,先是故意往自個身上灑香水想引她吃醋,見沒預料中的反應,乾脆再預設下屬送個美人過來了,這才有了今日的事體。
淡梅起先覺著有些匪夷所思。從來都只覺著他是個穩重內斂的,不想竟也會幹出此等與他年紀不符的幼稚之事,轉念一想,腦中浮現出他偷偷往自己身上灑薔薇水的畫面,又覺著好笑,忍了一會,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徐進嶸起先還有些彆扭,見她趴在了自己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的,接連幾日的心中不快便一掃而光了,心中竟是隱隱起了絲但願往後二人時時都似如此這般的念頭,便也跟著呵呵笑了起來。
“你莫跟我說,你出去應酬時都只是正襟危坐,身邊也無個美人相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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