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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秦氏應也不會過於憂心,心中便有些鬆了下來。突地又想起了徐進嶸。他如今雖人未在京中,只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曉得,何以竟一直瞞著不讓自己知曉?心中一時又有些不快。低頭慢慢走了幾步,突覺自己身側喜慶停下了腳立著不走,有些奇怪,抬頭道:“怎麼了……”話未說完,自己也是驚訝萬分,止住了步子。
那鋪了青磚的路中間此時赫然立了個身著官服的人,正是自己方才剛想到的徐進嶸。瞧著似是剛匆匆過來的模樣,這般迎頭撞上,如今正微微皺著眉頭,眼睛直直看著自己,面色瞧著有些不善。
“你……”
淡梅按捺下了心中方才的不快,正想問他何以不在州府衙門,竟會出現在此處,那徐進嶸已是幾步到了她面前,伸手抓住了她手,二話未說扯了便往外去。淡梅略微掙扎了下,手卻是一陣吃痛,原來是他用力抓握得更緊了。心中更是惱怒,只想到是在別人家中,隔牆又還立著景王和那煎藥童子,怕起了響聲引人出來丟醜,只得忍住了,跟著他腳步匆匆行至一拐角的石板處,見左右無人,連喜慶也落在了後面,這才壓低了聲道:“你放了我手。我自己會走!”
徐進嶸停了下來,低頭盯了她片刻,這才鬆開了手,大步朝前去了。
淡梅揉了下方才被他捏得發疼的手,忍住怒氣跟了出去。待到了外面的庭院,卻見他停了下來,轉身對著醒悟了過來剛剛匆匆趕上的喜慶道:“把夫人扶了上馬車,等我一道回去。”
喜慶見他雖語調平平,聽著和平日差不多,神色亦是不辨喜怒,只心中卻是有些惴惴,總覺得他哪裡有些不對,也不敢再看,急忙應了聲便到了淡梅身邊。
淡梅未再看徐進嶸一眼,更不用喜慶扶,自己扭頭便朝門外去了。姜瑞不知何時已是到了外面站在馬車旁,神色似是有些不安,見她出來,急忙迎了過來。
淡梅上了馬車坐定,便讓駕車離開,不想姜瑞卻是遲遲不動,見淡梅催促,這才小聲道:“夫人稍安片刻,大人方才說了,叫等他一道回……”
“他的話是話,我的話便不是話了?”
淡梅心頭怒氣突突而起,冷笑了道。
車廂外姜瑞一時無語,想必是有些惶恐。
喜慶跟了淡梅恁久,第一次見她這般發狠模樣,一時也有些驚訝,想了下,便看著淡梅臉色小心道:“姜護衛向來對夫人極是敬重,這般不過也是照大人話行事而已,夫人……”
淡梅方才那話剛出口,便曉得自己一時又有些失控了。姜瑞為人穩重平日也算不錯,雖會將自己行蹤報給徐進嶸,只也不過是他盡了一個下人的職責而已。自己對徐進嶸的不快,這般轉撒到旁人頭上,確實有些不當。當下長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只是閉目靠在馬車廂壁上等著。
沒一會便聽見外面起了腳步聲,想是那徐進嶸告辭完畢出來了。只覺身下一動,馬車已是往前去了。到了州府衙前,淡梅下了馬車便徑自入內回了房,也不管那徐進嶸臉色如何。本以為他會跟了過來責問自己何以要和景王私下見面的,不想等了半日卻未見人影,倒是有些意外。便過去陪著慧姐讀了半日的書,見她對著自己笑語盈盈的,之前那火氣便慢慢地有些消退了下去。
她之前回來路上,只略一想,便明白他突然出現的緣由了。想起去年還在京中之時,他便對景王送了自己曉妝新一事耿耿於懷,想必如今這心病還未退去。待自己被他送上了馬車離去後,必定是突然想到了景王求醫這一層,怕自己和他萬一有所交集,這才急匆匆連官服都未換便趕了過來的吧?他料想的倒也沒錯,自己陰差陽錯地確實和景王見了一面。只除了問答了和自己父親有關的兩句,此外便再無二話了。那景王是個坦蕩君子,自己亦是問心無愧。他急匆匆趕到了花牆外側便與自己打了照面,不曉得有沒聽到牆裡的對話。聽到了最好,便是沒聽到,在他面前,自己大不了便是落個舉止不當的名頭,想潑她紅杏髒水卻是半分情理也無。不來也好,真若來了,她倒還想反詰他幾句,何以要瞞了自己父親的病情不讓她知曉!
晚間淡梅如常那樣,與慧姐兩人一道用了飯,稍後又喝了按今日新開方子抓來的藥煎出的藥汁,便回了自己屋子裡。這回那藥下去,胃確是不咬了,只慢慢卻有些眼皮子下墜,覺著犯困,連打了幾個呵欠,熬不住便先上榻睡了下去。
淡梅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便覺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臉上慢慢遊走,似是被蟲蟻爬過,極力撐開了眼皮,這才瞧見那徐進嶸不知何時已是回房了,正緊緊挨著自己,方才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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