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男女。
即使對方是千蛛。
——好吧,他承認他只是還沒有注意到對方是千蛛罷了。
被人引到一座酒樓時,他聽到了樓的頂層有人在撫琴,而曲目正是《長相思》。
雖然對方的琴音有些斷斷續續,但太過熟悉這首曲子的慕容曉月還是聽出來了並直接對琴者起了殺意,至於那個引他至此的神秘角色早已被他拋到了九天之外——就算明知道對方可能是為了對他不利或是為了借他之手除去那名琴者,但在此時,慕容曉月還是選擇了出手。
借力跳上屋簷,他如鳥般踩著屋頂躍上了頂層那間飄著紅紗的閣樓。
銀色的軟劍帶著冷漠的殺意掃向了撫琴的那個清瘦身影。
可那雙猛然抬起的、寫滿驚訝的琥珀眼眸卻讓慕容曉月的氣勢猝然散去。
但來不及收回的劍鋒還是切進了千蛛擋在面前的小臂裡,血靜靜地流了下來。
“千蛛……?”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千蛛,微紅著眼眶,而那雙總如冰海一般冷酷的那雙琥珀般精緻動人的瞳眸還滿是霧氣。
你……哭了嗎?
曾幾次見他承受著毒發痛苦,但即使那樣的折磨之下他也不曾流落一滴淚珠,那麼此時又究竟是什麼才會讓他如此痛苦傷悲到要讓眼淚來發洩?
莫不是,想到並思念了某個比生命更重要的人?
對視的眼眸,彼此映襯。
而他的血,靜靜地淌,滴落,滴落在白玉製成的琴上。
美麗的血,美麗的琴,相映成輝。
那一剎那千蛛彷彿被什麼驚醒了,他低頭去看琴上的血跡,神色便慌亂了。完全不在意臂上的傷,他張皇地用袖子擦著那潔白琴面上的血跡,用力間傷口裡流出的血便湧得更多了。
“千蛛?!”
慕容曉月皺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千蛛則掙扎著,全然不顧不斷滴落的血。
“夠了!”
一聲重喝猛然喚回了千蛛明顯失守的心智,那雙琥珀一樣的瞳眸大大地睜開又輕輕地閉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放開我。”
他的情緒已經平靜,再度恢復了往常的冷漠,慕容曉月微微猶豫了一下,放開了手。千蛛依舊一臉冷色地坐在琴前,他的目光直視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聲音微微提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什麼,好奇罷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慕容曉月看到千蛛的眼睛微微一壓,似乎有些不滿。而扭頭看去,一個紈絝一般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裡,拿著白瓷的酒壺斜倚在圍欄,一副遊手好閒的模樣。“不過這小子下手還真狠呢!”
站起身來,千蛛直視著那人,慕容曉月感覺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憤怒,但似乎又不是,“這一點兒都不好玩,龍碎陽。”
被突然叫了全名的龍碎陽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隨手把酒壺往身邊一放走上前,像對生氣的小孩子一樣揉著千蛛的頭,笑嘻嘻地說:“乖哦乖哦,大不了下次不玩了嘛!”千蛛打掉他恣意蹂躪自己頭的手,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慕容曉月就要離開,“走。”
慕容曉月看了那男子一眼,雖然對“龍碎陽”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但卻怎麼也想不起,而此時千蛛又拉著他要離開,就更不做多想了。不過看著千蛛衣袖上不斷暈開的血色,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去包紮傷口?”千蛛不答,只是抓著慕容曉月跳下了酒樓離開。
在醫館隨意包紮著傷口,千蛛突然嚮慕容曉月道歉,慕容曉月一愣,千蛛淡淡解釋,“小龍一向很胡鬧,我沒想到他會去捉弄你,不過他並沒有惡意。”“我知道。”慕容曉月點點頭,“你的朋友很奇特。”
“朋友?你是說你自己嗎?”千蛛的唇角彎出一道淺淺的弧度,“小龍是我姐夫。”
慕容曉月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千蛛的家世他從未聽他提起過,但從他在不經意間所表現出的禮教和態度方面,看得出他該是大家子弟出身,只是不知道為何會混跡在江湖。不過知不知道這些對慕容曉月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他看向千蛛,“如果沒事,我走了。”
“你一說倒真有事了。”包紮完傷口的千蛛站起來,有些不滿地看了袖上的血跡一眼,然後抬頭,“我知道慕容山莊對各類毒蛇素有研究,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找一種蛇,名叫赤金銀花。”“那種蛇在中原很少見。”慕容曉月微微皺眉想了想,“是為了上次的傷?”“嗄,是啊。”千蛛點頭,兩人一同走出了醫館。
“我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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