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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這是司徒清抓住小白花纖手後的第一感覺,可還沒等他來得及有更多的想法,常年間在殺戮中形成的敏銳感知讓他立刻放手退離了小白花身邊,可即便如此,一條淡淡的血痕還是出現在了他的喉部。心有餘悸地看著依舊面色冷淡的小白花,司徒清伸手慢慢抹去喉上那條血痕,微微刺痛的感覺讓他的笑意更加溫和了,“好身手,在下方前唐突了。”
“少廢話,讓開。”小白花垂下手,美麗的面容上依舊波瀾不驚。
輕輕笑了一聲,司徒清搖了搖頭,“若想走,就拿出能讓我正視的實力來。”
微微帶著諷意與挑釁的語氣讓小白花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她拿開一直膽怯地抓著自己衣裳的女孩的手,淡淡吩咐:“荈兒,退下。”她的語氣平淡到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而司徒清則暗下提高了警惕。
彷彿一道幽影,小白花鬼魅般出現在了司徒清面前,司徒清眼中精芒連連閃爍,出手也絕不含糊。雙方並沒有動用武器,此刻純粹是在憑各自的武技對戰。雖然在氣力上小白花略輸司徒清,可在技巧上卻似乎還隱隱遠勝他一籌——技巧?是呢,殺人的技巧……
“果然好身手呀!”玩味地在小白花耳邊輕聲說著,司徒清一個後空翻脫離了這場註定就沒有結果的戰鬥,輕輕撫摸著懸掛在腰間的成名佩劍熵玥,他笑得異常明朗,“我向來尊重強者,你隨時可以離開。”
完全無視司徒清的存在,小白花向著那對姐妹花微一抬頭示意她們過來,然後就要帶著她們走人。司徒清也輕輕揮手示意手下讓開了一條道,等到小白花要走出圈子時他突然又朗聲問道:“姑娘,可否留下名字或師門?”
小白花停下腳步,然後扭頭看向那張笑得謙和有禮卻讓自己煩不勝煩的臉,“司徒清,我警告過你,別叫我姑娘。”她似乎很生氣,雖然語氣裡仍是沒有任何的情感起伏。司徒清微微一挑眉,在眾人沒有看到的角度下,給了小白花一個饒有興致的邪魅微笑。小白花連冷哼都不屑留下,就這麼帶著一對姐妹花揚長而去。
等到她們的身影消失之後,龐天海滿頭虛汗地向還望著小白花離開方向笑得意味深長的司徒清低聲問:“公子,這件事是屬下管教不嚴,您……”“這件事到此為止,下不為例。”司徒清斂起笑容,淡淡地說,“別以為有我你們就可以囂張,這次是人家不想生事,否則在我沒來前這段時間她就足夠讓你們死上十次了。”他的話讓龐天海更加唯唯諾諾,有些不大耐煩地示意龐天海退下後,司徒清又自顧自笑了起來。
好像,很有意思呢,對不對?
……
回到堯樂山時,天色已經不早了。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後,司徒清換一身清爽的單衣,悠然地坐在庭院裡曬著月光。
不過這初春三月的夜風還是有些寒涼的,所以片刻之後某人的專屬醫師兼護理、江湖人稱“青衣身側一聖手,笑面殺人不見血”的“笑面公子”溫祺就抱著薄毯來了。
“小小祺呀,”順從地把薄毯蓋在身上,司徒清突然一臉困悶神情地開口了,“我長得帥不?”
溫祺不語,移開目光,掛起一滴冷汗。
“我明明這麼帥,為什麼小白花會對我這麼冷淡呢?”單手卡著額角,司徒清依舊一臉憂鬱,“難道是欲擒故縱?但是沒看出來她有這跡象啊……還是說我不是她喜歡的型別呢?”
一大片冷汗齊刷刷地掛出,溫祺的眼角微微抽了一下,決定繼續當啞巴。
自哀自怨了好半天,司徒清才慢吞吞地坐了起來,舒展了一下雙臂,邪惡地笑了起來,“小小祺,你今天吃錯藥了?怎麼你都不說話呀,嗯?”
“……公子玉樹臨風俊朗無雙,自當俘獲天下紅妝心。”溫祺沉默,開口,面色如常,只是額上飄落一片黑線。
抱著毯子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司徒清扭頭一臉苦惱地看著溫祺,“你好關注我哦,小小祺,可是這樣下去你要是不小心愛上我了那該怎麼辦哦……?”
他的話成功讓溫祺額上的黑線變成了暴起的青筋,看著那張一臉苦惱與無辜的臉,溫祺相當關切地笑了起來,“請不要亂想呢公子,不過……夜風寒涼易病,需不需要在下為您準備一碗祛寒補體之藥?”——他依舊在微笑,可司徒清卻貌似聽到了有什麼在磨牙的聲音……
“你確定不是毒藥?”翻了個白眼,司徒清將毯子丟給溫祺,轉而換上了一臉懷疑。溫祺接著毯子繼續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