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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溫祺所說,段哲所中的毒名乃“九日索魂令”,毒如其名,九日索人命,是流失已久的一套秘毒“煉獄十八門”中的一種。而“煉獄十八門”卻是早約七十年前在江湖尤其是西地江湖上鼎盛一時的邪教無光教所秘密煉製的鎮教之毒,只是後來無光教被白道各派聯手鏟除,從此沒落無蹤,“煉獄十八門”也就自然而然的失傳了。若段哲所中真是“煉獄十八門”中的“九日索魂令”,是否就說明無光教也已蓄勢待發正要捲土重來?!
從中原趕到西地九日明顯是不夠的,但好在溫祺“聖手毒師、笑面公子”的稱號也不是作假的,一路上用不同的藥物壓制著,險險拖著段哲這條命,只是要完全除去這毒,溫祺卻表示無能為力——畢竟能被一個曾經那麼輝煌的邪教用以鎮教的秘毒,絕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制出解藥的。按照溫祺個人的說法,這樣的毒別說他“笑面公子”了,便是毒尊千蛛在也不一定解得了!
不過馬車裡的人沒有一個在聽他說話,司徒清一臉陰沉地閉著眼睛假寐,再加上石瀟雨陪著滿臉淚花的沈秋離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模樣……這樣的場景下,溫祺很識趣閉上了嘴,然後把目光轉到了窗子外——丫,沒一個人理我!
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來到了西陵劍派,還沒下車就聽到了白鬼興奮的啼叫聲,只是走下車的司徒清臉色依舊不大好看。衝著給足了面子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西陵劍派現任當家人西陵玦一抱拳,司徒清很不客氣地開口了,“情況你已經基本知道了,不想你未來夫人沒了三姐夫就快點救人吧!”
對於司徒清可謂是“囂張”的態度西陵玦沒有露出一絲不滿,他只是一揮手示意手下將段哲抬進早已準備好了的房間,然後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向司徒清行了個抱拳禮,“別來無恙,司徒公子?”“你看我像是無恙的樣子嗎?”司徒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兩人一同走進了大門。
西陵玦和司徒清在西陵玦的私人書房不知說些什麼去了,而石瀟雨還在安慰著悲痛不已的沈秋離,至於溫祺則跟西陵玦的未婚妻尹暮厝為了段哲所中之毒而操勞了一個下午。
——至於為什麼是跟西陵玦的未婚妻一起,那自然是因為那位尹姑娘也不是個尋常女子,就像溫祺擅醫一樣,尹姑娘最擅長的就是蠱了,只是這位擅蠱的姑娘思維比較跳脫,而且天真得讓西陵玦把她放在手心裡頭捧著護著——不過你也別希望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能有多懂事,她平常不亂調皮搗蛋就已經讓西陵劍派那些下人們謝天謝地了。
一醫一蠱的兩人花費了一下午時間來研究段哲身上的毒,但是結果似乎並不那麼樂觀……不過兩人也表示了,雖然他們解不了毒但並不代表全天下就真的沒有人能救段哲,如果能找到解藥那自然最好,不然能找到像毒娘子、笑彌勒那樣的醫毒老前輩哪怕是前些年名滿江湖又轉瞬消失的醫仙玉觀音也行,相信如果真能找到請動這些人,那段哲就該是有救了。在兩人的聯手壓制下,段哲體內的毒被暫時壓制下去了,這一次的壓制自然不像溫祺在之前趕路時那樣的緊急壓制不同,相對要溫和也要穩定得多,當然壓制時間也久得多。當司徒清問起具體時間時,尹暮厝掰著白嫩嫩的指頭數了遲疑好半天才一臉不確定的模樣說大概也就三季。西陵玦倒是沉默了很久,然後問:“毒娘子已經退隱江湖四十多年了,估計很難找到,那麼……找她傳人,不行嗎?”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尹暮厝咬著手指甲一臉的單純,“老人家的見識才比較廣嘛,年輕人的話,還不一定聽說過‘煉獄十八門’呢!”“但是也可以試一試,畢竟還有我們這些知道些底細的人。”溫祺又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司徒清則一臉不屑地打了個哈欠,“黑榜第一的魔頭會幫白道救人?你們腦袋不會是都進水了吧?”
找不找千蛛的問題就此被司徒清一瓢冷水打斷了,不過為了自家三姐夫和本身就作為司徒清手下不見光的死忠勢力“無刃”的一員,尹暮厝相當自覺地主動請纓來照顧段哲,雖然只負責熬藥喂藥的差事,但已經足以讓西陵玦醋意橫飛了——對於尹暮厝無論如何都不肯退出“無刃”一事,西陵玦對司徒清可還一直報以相當深的怨念的。
安排完段哲的事後司徒清又要趕回中原,出於各種原因他將石瀟雨留在了西陵劍派,帶著白鬼坐上了馬車——至於溫祺沒進馬車的問題……馬車什麼的總要有個人來當車伕趕車的嘛!
剛回家洗了個澡想睡個覺的司徒清還沒來得及倒床,許久不見的北宮皓軒就在第一時間闖進了他臥房,一臉急衝衝地大呼小叫,“師父,聽說小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