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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討好或是無意得罪也不敢為的人。
那時相遇,純屬偶然。
不像世人傳說中俠者那樣一身不染紅塵的白衣或是一身冷酷神秘的黑衣,一向也是被世人所津津樂道的劍聖司徒清總是像個讀書人那般穿著青色儒裳,而待人也是如他氣質所顯現的那樣儒雅溫和。
不過現在他可是一點也沒有溫和的氣質了,此刻一臉煞氣拿著劍追殺著前面那個身著道袍之人的他,氣勢洶洶的模樣叫人無論如何如何也不能把他跟那個優雅謙和的高潔少年劍聖聯絡到一起去——雖然人們其實都知道真要殺起人來這少年也是沒有過一絲手軟的……
這次司徒清本是帶著他門下唯一的女徒石瀟雨到西地婆羅古尕藩國的國都孜陌城難得一次規規矩矩談生意的,不過很不幸的是他不找麻煩麻煩卻主動找上了他:西地邪道之一的悽骨觀也不知是覺得這小子的生意影響到了自己財路還是單純地看這小子很不順眼,這個晚上就派人襲擊了司徒清下榻的客棧,還一把火燒了司徒清住的那個院子,更是把司徒清那個嬌滴滴的寶貝小徒弟嚇得尖叫了好久。而這一切一切的罪孽都成了司徒清目前要將悽骨觀里人命全部清空然後一把火把裡頭所有東西也一道清空的怒火——好吧,我承認這孩子只是想要殺人放火發洩一下下罷了……
因為想要順藤摸瓜給膽敢挑釁自己威名的悽骨觀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美好回憶”,所以司徒清有點像貓抓耗子一樣悠悠盪在那道人身後,而那道人也想把司徒清按計劃引到悽骨觀去好暗中除了,於是各懷鬼胎的二人組一時間也沒有真正打起來。
殺意的真正爆發就在遇見了那個人開始。
也許是怕自己誘殺劍聖的訊息會被傳出去,這個悽骨觀的道人在看到獨自坐在一團篝火前的少年人時對那人起了殺心下了殺手。
那少年人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婆羅古尕邊境民族傳統的服飾,頭上纏著同色同款的頭巾,看上去瘦小羸弱。道人以為自己這一手定能讓這人魂歸離恨天,卻怎料那人只抬頭冷漠地望他一眼,微風一動便已鬼魅般避到了陰影處。這一切司徒清都沒有看到,他到達時那少年人正用他珠圓玉潤的清澈嗓音冷聲質問:“何故傷我?”道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一甩拂塵,溫和笑語,“天道之下,萬物皆為芻狗,身處江湖自是憑實力定生死。”話音未落,那道人身形猛動,幾顆如意珠便凶神惡煞地直撲那少年人面門。趕來的司徒清清嘯一聲,飛身將如意珠盡數擊飛,扭頭問自己護在身後的那人,“你沒事吧?”那人微微頷首,隱藏在陰影處的容顏依稀難辨。司徒清再望向那道人,語帶嘲諷道:“道長這不愧是修道之人,果然是看透紅塵視人命如草芥。”那道人雖對那少年人身份很是猜疑,言語間對司徒清卻沒有絲毫示弱,“好說好說,司徒公子殺的人來也不見得比貧道少。”“那是他們的榮幸。”司徒清一挑眉,說,“惹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也一樣。”他沒有注意到身後那人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而那道人卻大笑道:“代價這東西,還不知是誰付給誰呢!”他語音未落,一把梅花針便如蝗蟲般灑向了二人。司徒清一驚,立刻回身將那少年人攬入懷中帶出了攻擊圈。
少年人頭上月白的頭巾在不慎間被絆落,司徒清下意識一把抓住,卻是剎那青絲醉舞。
直至此時司徒清才注意到原來懷中人身上還纏繞著淡淡的幽香,醉人心扉。再看去,清晰在火光下的竟是那樣一張清雅而絕世的傾國容顏,恰似一支白蓮的清絕出塵。
他頓時就慌了手腳,連忙放開那人,有些侷促地低聲道歉,“抱歉,我沒想到你……”“不用在意。”那人淡然,清悅的嗓音有著雌雄莫辯的唯美與蠱惑,卻冷漠得叫人不可觸控。
原本以為只是單薄的瘦弱少年,不料卻是異裝的紅顏麗人,司徒清不禁為自己的輕率感到一絲羞赧,但與在同時他心中還是有些竊喜的,自己在西地一行竟能碰到這麼個楚楚動人的小白花美人兒。他到底還是個有幾分少年心性的人,雖然已是有了家室,對美麗少女的喜歡倒是乾淨得很,不像那些老油條,只會想著如何把人壓在自己胯下一番蹂躪。
“原來是個小姑娘,貧道倒是失禮了。”道人目光落在小白花身上,眼中明顯閃過驚豔與邪念。但很不湊巧的是他的眼神變動卻都一絲不落地被那兩人看在了眼裡。司徒清對於這個無辜的年輕小白花美人兒倒是很有愛心的,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他身邊那個“無辜的年輕小白花美人兒”掛在唇角的一絲寒意?
“我看這位姑娘根骨奇佳,不若拜入我悽骨觀下,也好修個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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