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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策馬而去的司徒清。
突然而至的傳訊讓司徒清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懼和排斥,但在他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帶著一如既往的淺淡笑意,他拆下信件,白鬼乖巧地停在他的肩頭,黑豆兒似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似乎想要從主人口裡聽到什麼讚揚的話,只是此時的司徒清很明顯沒有這個心思了。
北宮的信上沒有什麼太多的廢話,只是簡要說了一下對方在自己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就擊昏了自己然後帶走了童婉兒,他甚至只看到對方身穿了白衣身上還有股暗香,初步推斷是個女子。
可那真的是個女子嗎?
幽暗的光芒凝聚在那雙宛若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中,和北宮皓軒的猜測不同,司徒清在看到心裡所說的情況之後,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與自己全然不對盤的冷漠小白花,他親眼目睹了那人對童婉兒的憎惡或者說是對童婉兒跳落花舞的憎恨,那種恨不得將至完全毀滅的眼神讓司徒清每每想起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猜測,那朵冰山一樣的小白花跟落花舞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世上,最恨童婉兒的人,莫過於那朵小白花。
而北宮在信裡所描寫的那個神秘偷襲者的情況,恰好跟司徒清記憶裡的小白花完全符合!
擁有著讓女子都羞愧的美麗容姿和奇妙暗香,擁有著絕塵於世的千年玄冰般純淨而冷漠的倨傲氣質,一身白衣翩然若雪,無須微笑只一眼便足以傾絕天下——這個宛如神話傳說中落塵真仙一般的少年男子,不多不少不經意間就在同樣少年得意的司徒清心裡刻了一道痕,讓向來殺人不眨眼的司徒清在面對童婉兒的請求時猶豫了,雖然最後的選擇仍舊是毀滅,可司徒清畢竟猶豫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作出的選擇,是真的為了童婉兒那句話還是因為自己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和否認某些東西。
但無論如何,司徒清決計沒有料到,世界上真就有這麼好巧不巧的事情,在自己答應童婉兒殺了千蛛之後的一轉身,千蛛就已經把童婉兒帶走了,而且帶走的無聲無息,甚至於讓司徒清這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找自己麻煩。
憤怒是無可避免的情緒,停在司徒清肩頭的白鬼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壓抑著的怒火,渾身羽毛紛紛倒豎,喉嚨裡發出“咕咕”的叫聲。司徒清漸漸剋制住澎湃的火氣,像是安慰一般地拍了拍白鬼的頭,白鬼立刻聽話地安靜下來。
從懷中取出火摺子把那封信化作了灰燼,司徒清的眼神冷靜而毫無感情,溫祺雖然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但司徒清的火氣他卻看得很清楚,深知司徒清脾性的他更不會在此時去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那個青衣少年的一舉一動。
“溫祺,我心情不好,你可願陪我到處走一走?”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少年此刻的心情,但越是平淡的語氣越讓溫祺心裡不安,可是他還是一如往日般點頭,微笑著說“好”。
從這一天起,殺戮突然降臨在了從中原通往西地的那條路上的各夥盜賊劫匪和大小黑道勢力上,白道勢力倒是也有幾個,卻不多,這大祗是因為某人心裡還記得西地白道勢力龍首是誰的緣故吧。
這種毫無預警突然降臨的完全毀滅一時間讓整個西地江湖人人自危,一個被人們可以遺忘了五年的名字再度悄悄流傳在人們口中,所有人似乎都已經感覺到了——修羅再世!
是的,修羅再世。
那個五年前突然出現又如流星般銷聲匿跡在了西地的神秘高手殘面修羅,那個在出現後短短數月瘋屠戮江湖同道的冷血惡魔殘面修羅,那個用鮮血發洩著自己心情感受著殺戮與血腥快感的西地噩夢殘面修羅!他——又出現了!
所以說當這件事情傳到西陵玦耳朵裡後,素來沉穩淡定如他也差點被嚇得一口氣沒接上,然後緊接而來的情緒卻是幾欲吐血的憤怒。
殘面修羅是什麼人?作為西地白道至尊的西陵劍派掌門,西陵玦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五年前殘面修羅出現時那一通胡殺海戮所造成的影響絕對不會在五年後的現在就已經基本上都被磨平了。可掐死西陵玦他都不曾想到,在自己好不容易費盡手段讓“殘面修羅”這四個字幾乎已經在人們心中完全淡去的時候,那個混蛋小子居然就這麼毫不打聲招呼地再度高調崛起……
被氣得夠嗆的某人差點沒有乾脆撒手不管司徒清的死活了,可隨即而來的所有情報都表示司徒清的處境越來越危險,讓西陵玦不得不暫時把自己的心情拋到一邊,親自動身秘密去找那個似乎不惹麻煩就全身不舒服的傢伙。
找到司徒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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