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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日,取指尖純血配以毒草,讓他陷入假死的身體逐步恢復機能,使得新入體的毒性慢慢吸出入侵到五臟六腑的九日索魂令毒素,之後兩種相遇的毒就會產生變化,形成一種新的毒素,但在紫欞衣的調和下,兩種毒素在他體內會處於一種暫時的微妙平衡。”
“次三日,強行抹殺,取紫欞衣毒性最盛之血,佐以靈草妙藥,是以為最後三日的鞏固作基。”蒼白的指尖輕輕劃過和之前取血的針管一樣都是純銀所制的小巧尖刀,千蛛的神色中沒有任何的起伏,就像只是在看著一片虛無一樣。溫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千蛛則拈起了那把尖刀,遞到了溫祺面前,蒼白的臉龐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倨傲,“聽聞笑面公子的醫術也是超凡脫俗,那麼想來取血這等小事,閣下也是手到擒來吧?”
溫祺接過刀,疑惑地看向了千蛛,而千蛛卻依舊只是笑著,然後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領,一把拉了下來,露出裡面還有著斑駁傷口卻同樣沒有一絲血色的肌膚。
“最盛之毒,匯聚心頭,次三日,取我心頭之血。”
聞得此言溫祺瞳孔猛然一縮,原本還神采奕奕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晦暗了,他看了手中的尖刀一眼,又瞟向那個盛血的白色瓷碗,可語氣卻並沒有太多的起伏,依舊溫溫和和甚至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要多少?”
“和以前一樣。”千蛛垂下雙手微微仰頭看著溫祺,溫祺點頭,然後拿著刀在燭焰上來回烤過。
取心頭血並不容易,手下動作稍稍錯了那麼一點,被取的人就會丟了性命。千蛛給人取血能有十分把握,可要他自己去取自己心頭血卻無異於自殺,如此也就只有溫祺能勝任這個工作了,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身體,也許不定什麼時候就昏睡了去,又怎麼能及時準點地取血呢?
泛著寒光的銀色刀尖在燭焰的閃爍不定下有著陰森可怖的光澤,溫祺用烈酒擦過千蛛的左胸,然後神色肅穆專注地將刀緩緩地刺了進去,千蛛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鋒銳異常的刀尖刺進千蛛左胸,帶著微紫的血液立刻泛了出來,順著蒼白的肌膚遊走出一脈妖嬈。
但溫祺手上的尖刀並沒有停,微微一轉,又往裡移了些許,血流頓時加大,迅速淌了下來。千蛛的眉微微蹙了一蹙,而溫祺則飛快地拿過白瓷碗去接那些剛流出來的血。
人們常說“十指連心”,可溫祺卻明白千蛛前幾日取指尖血時的痛比之現在還不到十分之一,那尖刀刺在心裡卻不穿心而過,只是微微挑破些許染血流出來,這已經不僅僅只是疼痛這麼簡單了,這流走的血所帶來的,還有眼見著生命隨之一道流走的恐慌——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即使是到如此,在那張傾世絕塵的美麗容顏上,卻依舊沒有半點異色?難道他就真的不知道什麼是疼痛、真的不害怕這生命慢慢從體內溜走的感覺嗎?
當溫祺終於說了聲“好”並迅速給千蛛止住血擦藥纏上紗布之後,千蛛立刻身子一軟,扶著桌沿慢慢地坐下了,取心頭血對他的傷害之大是可以眼見的,他本就氣血不足,此時再取這一碗血,便已經抽去了全部的力氣。
“你先坐著休息會兒,我去給你端一碗生血的藥湯來。”溫祺端著那一小碗還溫熱著的心頭血走了出去,而千蛛則疲憊地閉上了眼。
可這還只是第一天的第一碗血。
第一次取完血,千蛛渾身就沒有了力氣,休息片刻後才能勉強踉蹌走動;第二次取完血,是溫祺將他扶到的床邊;第三次取完血,他已經根本就沒有力氣下床了,只是勉強睜開失去了光澤的眼眸,看著溫祺再次用刀挑破最開始取血劃開的那道傷口。
而到了第四次時,當溫祺再次出現在千蛛床前,想要喊醒他卻發現只是枉然。千蛛昏昏沉沉地睡著,溫祺無奈,只能扶起他的身子讓他半躺在床上,然後再一次刺破了左胸那道剛出現一絲癒合跡象的傷口。
尖刀入體,挑破心臟,可如此劇烈的疼痛之下千蛛卻也沒能從清醒過來,他渾渾噩噩地躺在那裡,早已沒有了甦醒的氣力。
取足了血就悄然出去的溫祺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的情感,千蛛此時的狀態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到最後到底是生是死卻還待看天命。
溫祺不想他死,但也僅是“不想”罷了。
給段哲喂完藥後,沒有什麼事情做了的溫祺走出了廂房,幾天來一直窩在那裡,讓溫祺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一樣,現在也該出去走走了,趁著天氣還算不錯。
自開啟始給段哲祛毒以來,司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