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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地在後院的花園裡搶月餅,溫祺在一旁含笑看著,偶爾喝一杯酒,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緬懷什麼。等到那對不正經的師徒總算安分下來的時候,月亮也已經升到了正空,三人圍著那張石桌坐著,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酒,醉眼惺忪地說起了在那些已經過去了的時間裡發生過的不可忘懷的點點滴滴。這些本該是溫馨和睦,可到那青衣的少年卻突然孩子般地大哭起來,口中含糊不清不斷喊著溫祺並不大懂的東西,卻惹得北宮也跟著紅了眼圈,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起了悶酒,到最後乾脆是抱著罈子灌。
等到月行西去的時候,作為後院裡唯一一個清醒的的人,溫祺哭笑不得地看著喝醉後發著酒瘋最後倒地呼呼大睡的北宮皓軒,還有半醒將醉哭累了的司徒清,一腦門子的黑線就這麼刷了下來。
走到神志不清的司徒清身邊想把他先扶到屋子裡去,可司徒清卻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又哭又鬧不肯進去,溫祺只能隨他,剛要轉而去扶北宮皓軒,那青衣的少年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滿目的星光閃閃,笑得無比的孩子氣,“小小祺,這個!”
突然伸到面前的那隻手上,拿著一個用油紙小心包起的圓圓鼓鼓的圓餅物。溫祺不解,而那少年已經揉著眼睛一副困得要睡著了的模樣,“不是給你的哦,不許偷吃!”啼笑皆非的溫祺接過那個東西,捏入手中便知道那是個什麼了,心中不由微微一震,而那少年傻笑幾聲,趴在石桌上便呼呼大睡了。
這傢伙……
苦笑一聲,溫祺不再管醉在院子裡的這兩隻了,反而嘆了口氣朝後院那間客房走去。
客房裡一片黑暗,似乎這房裡的人已經入睡了一般,然而溫祺推開客房,卻看見那人就坐在視窗邊,似一尊亙古不變的白玉塑像。
“我知道你沒睡。”低低笑了一聲,溫祺走了過去,停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被月光溫柔籠罩其中的千蛛那傾世的容顏和不染塵埃的氣質,溫祺也有了一瞬的恍然,只覺得眼前坐著的那人,彷彿隨時都會絕袂破空,羽化而飛仙。
“有事?”也許是因為溫祺也是醫毒一脈的人,千蛛對溫祺要比對司徒清溫和得多,雖然也仍是冷冰冰的,但總好過對司徒清的視若無睹。溫祺也不知道這種現象是好是壞,不過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在看什麼?”似乎很是隨意地問了一句,溫祺也透過視窗望著外面那輪冰片般澄澈的滿月,千蛛收回目光,垂下眼眸淡淡笑了笑,“這一晚,除了這月亮,又還有什麼好看的呢?”
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溫祺將司徒清給他的那個油紙包遞到了千蛛面前,看著千蛛滿是疑問的眼眸,他笑了笑,“他讓我給你的。”接過那個紙包,入手後感覺到的形狀似乎已經告訴了千蛛那是什麼東西,心裡浮上莫名的淒涼,他斂了眉眼間的情感,冷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再次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的月亮。
對於千蛛的冷淡性子溫祺早已習慣,他毫不在意地靠在窗邊看著千蛛,聲音也低了去,“你是在思家嗎?”
那雙冰冷而毫無漣漪的眼眸中出現一絲不甘,可千蛛卻微微彎了彎唇角,“思又如何?也只剩了我一人,思與不思又有什麼意義。”他轉眼看溫祺,語帶嘲諷,“思家……你笑面公子就不思家?他司徒清就不思家?若是不思,他那番半醉的哭喊又為了什麼?可思的那個家、那些人又是否安在?——你,可告訴我?”
溫祺默然。
月色已慘素。
龍吟城郊外的暗影秘密駐地裡,龍碎陽和唐語儒都滿臉嚴肅地相對而坐,臉色都極不好看。
“他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龍碎陽咬牙,臉色陰鬱得要滴水,“我不該因為他心情不好就隨他心意撤回跟在他身後的暗影的!”
唐語儒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但卻滿是愧歉,“是我逼走了他!”
抬手製止了唐語儒的自我檢討,龍碎陽眯起眼睛,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動我龍碎陽的人!吟辰是我琅暉忠良之後,誰若敢殺他,本王定不會讓他好過……!”
上位者的威壓在這一刻爆發,那個總是一臉嬉皮笑臉不正經的龍碎陽陰沉著臉,以琅暉太子之名立下了重誓。而在他身邊的唐語儒也變了神色,收斂了紈絝公子一般的輕浮放浪,他冷峻的神色中除了愧疚外就只剩下冷冰冰的殺意了,雖未言一字,但那堅定的眼神卻頂過了萬千。
“牧家為我琅暉而滅,若不能護住牧家最後一炷香火,我龍碎陽也妄為龍家後人。”
憤怒的太子冷冷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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