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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紗布,還有一些斑駁的正在結痂的傷口。
還想要解開那些紗布看傷口,可溫祺卻及時地阻止了。司徒清放開手直起了身子,神色裡是叫人讀不懂看不透的複雜,溫祺知道他現在心裡無比混亂,卻不好開口勸,只能任憑這少年自己去想通、或者想不通。
如果要救段哲,那麼千蛛的血就必不可少,而以千蛛現在的身體,再繼續取血就是要他的命。
可沒有千蛛的血,那段哲必死……!
無疑的,司徒清不想段哲死,但同樣的,他也並不希望千蛛死。
只是兩全其美的辦法,真的會有嗎?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再去問誰,如果還有其他的方法,那麼段哲的毒就不會一直拖到現在;如果還有其他的方法,那麼千蛛不會拿自己的血自己的命去換段哲甦醒痊癒;如果還有其他的方法,那麼溫祺也更不會讓千蛛用這個以命換命的方法去救人——不過如果能得到那個給千蛛的話……溫祺微微眯了一下眼,臉上的微笑依舊平和。
段哲和……他、這兩個人之間,註定只能活一人?
毒尊千蛛,黑道梟首,難道自己能為了他的命而捨棄掉段哲?
不可能。
即使他司徒清再怎麼不希望千蛛死,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讓人心寒的事情來的,因為他是司徒清,是江湖最高潔的第一賢者,最年輕的劍之聖者,最具權威與清名的白道至尊。
或許,如果千蛛的生命力夠強,還可以在這繼續的失血下勉強活下來,只是註定會要元氣大傷。
但是,至少還會活著,不是嗎?
……他的命,賣給了我,但終究還是天的嗎?
只一瞬間,那青衣的少年腦中就已是百轉千折,溫祺見他臉色幾番變化,心中暗暗嘆了一聲,終於出聲了,“公子還是不能下狠心?”
扭頭看了一樣還是照舊笑得無害的溫祺,司徒清微微一頷首,輕緩笑道:“下狠心?下什麼狠心?我向來慈悲為懷,怎會拿人命作笑談?更何況一個黑道魔頭,難道還要我去護他生死不成?”
“你當真要捨棄他?”縱然是淡定如溫祺也不由為少年的話愣了一下,可那少年卻照舊溫和一笑,“他的生死自由天定,我只知道,段哲絕對不能死。不過那最後三天的藥引,還是有勞溫先生費心了。”
“……後三天,腕間血,鞏固作基。”
一個淡淡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司徒清回頭看去,正對上那雙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的琥珀眸子,心便再一次沒來由一緊,神色也突然冷了下去,“你醒了。”
不過千蛛似乎根本就不想見到他,死水一樣的眼眸轉到了一邊的溫祺身上,似乎想說什麼卻連一個字也吐出。溫祺笑笑,然後退了出去,“我去給你端藥。”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了。
見千蛛閉上了眼睛不願見自己,司徒清莫名地怒了,但也有些委屈,最後乾脆坐在了床邊上死死地盯著千蛛的臉龐,似乎想用眼神逼迫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不過這種逼迫方式貌似對已經閉上眼睛了的千蛛並不起作用。
端藥回來的溫祺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面,不過好在他早已習慣了司徒清那種匪夷所思的行為方式,只是輕輕咳了一聲提醒房裡的人自己進來了,然後就走到了床邊。
聽到他腳步聲漸進的千蛛重新睜開了眼睛,卻完全忽略司徒清死死看著自己的眼,轉而望向了溫祺。溫祺將藥放到一邊,動手扶起了千蛛,然後一勺一勺地將藥喂到了他口中。司徒清最是討厭藥味,可卻還倔強地坐在那裡瞪著,看著溫祺給千蛛喂藥的畫面無比地不爽,
真想把那個混蛋的手給剁了……!
某人惡狠狠地想著,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語氣卻是有著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微酸,“溫祺,讓他自己喝!”
“不行啊,”溫祺回頭看了一眼一臉不滿的司徒清,“呵呵”笑道,“不要說端著碗藥了,他現在可是連自己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被一票拒絕了的司徒清繼續帶著怨氣瞪著溫祺那隻礙眼的手,可溫祺卻權當做渾然不知,在將一碗藥喂完後低聲安慰了幾句,可千蛛的眼神卻依舊是不變的死寂,“你改變主意了?”溫祺和暖一笑,拿著碗往外走去,“對,因為這是他的要求和希望。”
沒有任何掩飾的,司徒清能清楚地看到那雙琥珀般的眸子在一瞬間由原本的死寂變得無力,他正想要開口詢問溫祺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走到門口的溫祺突然回頭笑笑,一臉“我是為你著想的哦”的模樣招呼道:“出來讓他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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