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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看他到底想要如何了。”
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千蛛很明白溫祺沒有點明的那個“他”是誰,或者說普天之下,除了那個青衣的少年以外,不再有另一個人能讓笑面公子溫祺這般尊重了。
“他想怎樣?”那雙冷淡下來的眼眸裡再度失去了其他的情感,千蛛的聲音無比平靜,似乎已堪破了生死。溫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想殺了你。”
彷彿對於溫祺的回答感到十分的理所當然,千蛛的臉上沒有產生任何波動,而溫祺又接著說:“是為了那個女人。”
見千蛛的臉上還是那麼冷淡平靜,溫祺又補充了一句,“只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緣故。”
這回千蛛總算有些許反應了,“什麼意思?”
複雜地看著千蛛漠然的容顏,溫祺輕輕嘆了口氣,“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單純記恨你對童姑娘做的那些事兒,更惱你趁他不在擄走童姑娘。”
“為什麼?”直直地看著溫祺,千蛛想從那張總溫和笑著的臉上找到點什麼,但卻失敗了。
“童姑娘是他的死穴,不過或許除了他以外,我們都會很感謝你把童姑娘帶走了。”溫祺繼續笑得和煦。
“為什麼?”千蛛的眼神更加冷漠,而溫祺也不再賣關子,淡淡回望著那雙比琥珀還有清明透徹的冷眸,輕聲說:“你的身份我沒有告訴他,因為你自己向他提出來會是一個更重的籌碼,於公於私,我都不想你死。”
低低“嗄”了一聲,千蛛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後才重新看向溫祺,“你說得沒錯,我還不能死。”
“讓我見他吧。”
雖然並不希望千蛛在身體如此虛弱的情況去見司徒清,但溫祺還是去找了司徒清。他很清楚有些事情的發生已經註定是無可避免了的,但總歸不希望看到自出道揚名後便成為了自己偶像的一代毒尊殞命於自家那位小主子的手上。可從千蛛漠視生死的眼睛裡,溫祺看不到任何漣漪,那人就像已經死了一般,平靜得讓自己連勸阻或是拒絕的想法都無從生起,只能嘆了口氣如他所願。
跟著溫祺來到書房,那青衣的少年就坐在書案之後,單手撐著頭,清俊的臉龐上看不出是喜是怒。溫祺正要說上幾句什麼,可那少年冷淡的聲音卻斬斷了他的話頭,“你先下去吧,溫祺。”
被點到名字的溫祺渾身一凜,立刻垂下眸子微微鞠了一躬退出了書房,不願讓已明顯處於爆發邊緣的司徒清再受到任何刺激。
神色冷漠地緊盯著就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那道白色身影,司徒清的心情是說不出的酸苦。
他恨眼前這人對童婉兒做的一切毒手,卻又情不自禁地憐惜著如蓮般清遠又如蓮般柔弱的他,這種複雜的感情讓司徒清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他。
只一身白色的單衣,他就這樣站在那裡,消瘦單薄,清清冷冷的神色,還有風華絕代的傾世絕塵,讓書案後一臉冷意的青衣少年心中一陣陣地發苦。
為什麼你偏偏要做我的仇人呢?
童婉兒舞著落花的曼妙身影突然清晰在腦海,與記憶裡那個嬌小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心中竟狠狠地、驀然地一痛。
那個曾讓自己心思念想的人兒呀,那個中嬌嬌弱弱、受盡萬人寵愛的孩子,有著柔軟黑亮的發和白玉般光滑細膩的肌膚,細軟的聲音還有天真甜美的笑……
不過,卻總是很容易就被弄哭呢……
哭得那麼叫人心疼……
那麼叫人……
是那樣一個柔弱的孩子呢,那樣一個讓自己想護在懷中倍加憐惜卻又總忍不住想要捉弄欺負一番的孩子……
我曾以為只能遠遠地看著她嫁入皇宮最終母儀天下,我也曾以為在那場奪權的戰亂後將天人兩隔再也見不到她,可是十餘年的相思後是誰終將她送到了我的身邊?
那一刻起我以為,她將不再只是我的夢。
可你卻將這個我以為的美麗的夢,生生地破壞。
少年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眸裡有著凌厲的深不可測,他慢慢地坐直身子,微昂著頭顱,唇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語氣卻滿是輕佻的玩味兒,“我們又見面了呢,小白花兒……”
長久的沉寂讓千蛛心裡也出現了一絲裂縫,可司徒清突然的開口喚回了他遊離的神知。抬頭望向青衣的少年,千蛛的神色沒有任何漣漪的波動,淡然得就像眼前的人只是個擦肩而過的路人而不是掌握著自己生死的判官一樣,“我還不能死。”
開門見山的話讓司徒清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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