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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地閉上眼睛，千蛛柔弱的聲音幾不可聞，可慕容曉月卻每一個字都捕捉得清晰，“我若死去，定會連累到你，我……不想死。”
沉默地緊了緊懷抱，慕容曉月心中也沉甸甸的難受。那天夜裡當千蛛絕望地跪在他面前乞求時，自己心裡似乎也有什麼東西隨著那一跪一起碎裂了，可又有什麼東西被了無聲息地改變、迷失、沉淪？他不懂，只是那人的眼淚與微笑，卻全都默默刻上了心魂。
“你不會死的。”
他只能這樣說，說著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的話，可突然冰冷的聲音是因為現實的殘酷還是由於想掩蓋掉內心流露的恐懼呢？
他不知道，也說不清楚。
可懷裡的那人已不在乎他語氣的好壞，反而虛弱地笑了起來，“曉月，你總要這麼冷淡嗎？她走後，你就已經不會笑了呢……這樣活著，會很累的。”“怎麼光說我呢，你這傢伙……一向比我更不會笑吧？”慕容曉月垂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千蛛，卻是滿目溫柔，“你若想見我笑，等你好起來我我就天天笑給你看，好不好？”
他的話說得好輕柔，像是許下一生一世的約定，只是虛弱的千蛛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反而又笑了起來，“雖然曉月笑起來會很好看，不過我大概再也看不到了吧……”“別亂說！你會好起來的！”慕容曉月心中惶然，語氣也急促起來了，而千蛛卻只是低低嘆了一聲，“我好累……”
“我知道，可是你還不能睡，不要睡。”——也許你這一睡，就真的不會再醒！
慕容曉月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不斷和千蛛說著話不讓他睡著，這些其實千蛛心裡都清楚，所以也制止勉強打起精神和慕容曉月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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