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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提防著北宮的千蛛猛然被人抱到了懷中,身子不由一僵,下意識地就想要出手,但立刻又回過了神放鬆了身子,只是抬頭看了一臉正色的北宮一眼,目光復雜難明。
輕柔的甜美暗香從懷中幽幽傳來,根本不用想北宮皓軒就知道這香味來自懷中那位嬌媚可人的朱家小姐,他不得不承認美人的確是美人,連身上的味道都這般好聞醉人,也難怪會連慕容曉月那般冷清又優秀的男子都對她這般傾心憐惜吧?只是……這香味似乎在哪裡聞過,怎麼這麼似曾相識呢?北宮暗自思忖著,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北宮的話讓對方顯得很遲疑,為首的那人一臉正色地請求道:“公子,請不要為難我們。”
對方不識好歹的拒絕讓北宮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冷冷地看著對方,幾息之後突然嘆了口氣,“你們要是殺了慕容曉月他自然不會責罰你們了,但是……”他的目光微微一轉,轉到過來的那條路的方向上,有些意味深長,“只憑你們留下的那幾個人,是殺不了他的,你們再不去幫忙,那可就晚了。”
他的話讓對方愣了一下,似乎沒料想到這種不在意的態度會出現在他對慕容曉月的身上,“公子這話是……?”
無所謂地笑了笑,北宮的語氣中似乎對他們有些警告和嘲笑,“我和你們又沒有仇,更何況我跟他的關係……呵,說到底還是一條船上的,你們還不信我?我可是在教你們保命的法子罷了,他是什麼樣的主子你們比我更清楚。”
還被他護在懷裡的千蛛默然不語地垂下頭,似乎對這種場面很是害怕,只是他清澄的眼眸裡寒涼一片,滿是複雜,在袖中的手也輕輕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袖。北宮似乎察覺到了懷中人僵硬的身子,以為她不習慣與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子相距太近,便收回了護住她的右手,繼續高傲地看著還在那裡遲疑的敵人,冷笑道:“殺不了慕容曉月,你們這些人都得死,所以,去殺他吧……至於她,”北宮低頭深深看了一眼懷中柔弱的身影,輕笑了一聲,“……是我的人了。”
此話一出,五人恍然,為首那人立刻抱拳,“謝公子提點,適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北宮滿意地點點頭,微微一笑,“不知者不罪。”
那人放下手,“那我等即刻去對付慕容曉月,告辭!”說罷一招手,帶著其他四人與北宮擦肩而過。北宮笑吟吟地看著他們離開,把千蛛往身後一拉,眼神驀然轉冷。他突然抬起左手,幾簇銀芒頃刻如閃電般向那幾個人奔去,與在同時他的右手一轉,一道暗紅脫手而出,那幾人聽到聲音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隨著“噗噗”幾聲沉悶的利器刺入肉聲,其中四人連聲都沒有發出便已見了閻羅,唯一被北宮留下命了的那個為首者脖子上也扎著一枚薄如蟬翼的暗紅色小刃。
江湖上有一個奇怪的人,明明是個壯實英偉的男子,卻戴著一個白銀假面還穿著袖口繡著粉色杏花的白麵紗衣,更像個女人一樣在頭上插著根帶墜兒的杏花簪子,他殺人素來不用刀槍劍舞,全憑身上所攜機關匣內的銀針和身上暗藏的薄小刀刃,而“機關怪人”就是江湖給他的稱號。
針,是銀白的長針,針身處扭曲了一朵杏花,故江湖稱之為“白杏”。
刃,是血紅的銀刃,刃身後端被可以開了倒鉤,故江湖稱之為“紅離”。
——這個人,人稱“杏雪衣”。
杏雪衣殺人的場面千蛛是見過的,白杏和紅離他更不會認錯,可他現在在那幾個人身上看到的,就是白杏和紅離。這個突然的發現讓千蛛的呼吸窒了一瞬,眸心猛然一縮,一雙琥珀眸子死死盯住白杏和紅離,而他耳邊,北宮冷笑的聲音陰狠傳來,“回去告訴鬼命無常,讓他死了這條心!”北宮的話讓千蛛猛然收回心神,在北宮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前重新扮演回了那個嬌羞柔弱的富家病美人。
見那人跌跌撞撞地離去了,北宮收回視線,發現千蛛的神色有些異常,膽怯中隱隱還夾雜著一絲說不出的東西,不由大奇,微一挑唇角,似笑非笑,“你怎麼了?怕死人?”千蛛半掩唇而不語,款款走到那幾具倒地的屍體前彎下腰去,拔起了一根白杏,“怕死人?死人有什麼好怕的,會害人的只有活人罷了。”
似乎沒有想到這種話會出自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之口,北宮皓軒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他便低低笑起來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呢。”
千蛛一愣,北宮在他身後肆無忌憚打量著他的目光讓他有種被盯上成為獵物一般的不舒服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危機和敵意,而北宮的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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