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頁)
我就會送你走——我想令尊應該會狠狠地教訓你這個兒子吧?”
“你殺得了我?”司徒清有些好笑,可龍碎陽聲音裡的笑意卻更加鮮明,“司徒公子,你如果還記得當年宮廷禁軍中那支最特殊的護衛……你覺得你可以從他們的圍攻絞殺下逃出去嗎?或者你以為,這座密室也僅僅只是座密室而已?”
司徒清默然,又不甘心追問道:“那如果我虛以委蛇,出去後將你的行蹤暴露給朝廷呢?”
“你會嗎?”龍碎陽笑得清朗。
“不會。”司徒清搖頭,眼中有著一絲被壓抑的仇恨,“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不共戴天。”
“那不就得了?”龍碎陽似乎在嘲笑司徒清的胡思亂想,但是語氣一轉,又變得陰森起來,“如果你背叛的話……”他邪氣萬分地笑了一聲,語氣又轉了一轉變得輕鬆無比,“話說,司徒公子有個很可愛的兒子呢……是叫‘司徒寒沉’吧?”
聞言司徒清猛然一窒,渾身冰冷如墜冰窖,“你?!”
輕輕笑了幾聲,龍碎陽漫不經心地繼續朝前走,“你放心,只要是忠良之後我龍碎陽自不會虧待,當然叛徒的話就另當別論了——說起來,你們司徒家幾代都是人丁單薄一脈單傳呀,既然你跟在我身邊,我自然也得保他周全才對——我手下的暗影們,可都是很能幹的哦!”
緊緊咬牙怒瞪著龍碎陽的背影,司徒清又怒又驚,才知道原來從自己踏進這密室的那一刻起,眼前這個男人就已經把自己算計得牢牢實實了,甚至於他的人早就已經侵入到了自己身邊,這男人寬容地輕笑著說“來作筆交易吧”,可在暗地裡卻早已讓自己連拒絕的資格都不再擁有。
被逼無奈歸順龍碎陽的司徒清一肚子火氣地跟上了龍碎陽的腳步,不過龍碎陽似乎完全不在意司徒清黑得堪比鍋底的臉色,反而笑得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讓司徒清那一肚子火氣連個發洩的物件都沒了。
“那個,說起來,我的兵符被你拿了一塊吧?”突然想起什麼來著的龍碎陽突然扭頭問道,司徒清不滿地應了一聲,龍碎陽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司徒清原本以為龍碎陽是叫自己把伏虎兵符還給他,可龍碎陽卻讓他從誰那拿的就還給誰去,讓司徒清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千蛛是你的人?”
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瞄了司徒清一眼,龍碎陽反問道:“你覺得有誰能真的駕馭得了他?”
司徒清不再說話。
就在這一切在密室裡悄然發生的時候,慕容曉月已經帶著昏迷不醒的千蛛來到了這座鎮子上唯一的那家客棧裡。因為不知道溫祺到底是在哪個房間,慕容曉月在將千蛛放道房間床上後直接用劍逼著跟上來的店小二一間房一間房地敲門喊人。這大半夜的被人從床上鬧起來可不是件舒心的事兒,來開門的人基本上都罵罵咧咧的沒有好臉色,但一開啟門看著那把架在店小二脖子上明晃晃的寒刃和跟劍一樣冰冷的劍主後都無一例外地變得意外地合作。
找到溫祺所在的房間時,溫祺正在桌前不知調配著什麼東西,一種詭異的香味瀰漫在整個房間,門一開便那香味便撲了出來,讓慕容曉月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見到慕容曉月的到來溫祺似乎訝然,但並不是特別驚訝,只是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慕容曉月收了劍,那個被脅迫著跟了一路的店小二立刻如獲重釋地跌跌撞撞逃走了。
跟著慕容曉月來到千蛛床邊,見著千蛛臉色異常糟糕,溫祺原本微笑的神色也立刻變得肅然了,讓慕容曉月的心情也陡然變得沉重而不安。不過等到診斷之後溫祺微微鬆了口氣,神色也恢復了輕鬆,只道千蛛會昏迷一是因為心情波動過大,又在之後寒氣入體,他本就身子虛,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撐不住了。慕容曉月剛鬆了一口氣,溫祺卻又臉色凝重地補充了一句,說這種情況雖然看似不嚴重,但事實上對千蛛如今的身體而言卻是一種相當大的負擔。他再三提警慕容曉月,不要再讓千蛛的心情出現大的波動,否則這種情況只會越演越厲。
雖然這些話慕容曉月都默默記在了心裡,可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千蛛的心情變換並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或許那個喜怒無常的青衣少年能夠左右?溫祺似乎也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輕咳了一聲後也不再提,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溫祺從床邊站起來,說是去藥鋪買些藥材煎水給千蛛喝了調養身子,慕容曉月攔下他讓他留在千蛛身邊照看,在找店家拿了紙筆讓溫祺寫了方子後便自己去了鎮子裡藥鋪。在非暴力不合作手段下,藥鋪老闆被迫從床上滾了下來膽戰心驚地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