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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卻並不知道,跑到百花樓卻是顏媚音自己一時興起,為了這件事她們娘倆曾經爭吵過很久,而到最後顯然這位母親落敗了。當然,顏媚音能來百花樓胡鬧也跟她父親的縱容脫不了干係,秦皓天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很多事都會任她高興。
秦皓天這個名字在江湖上並沒有任何名氣,但他的另一個名字卻會讓很多人如雷貫耳,那就是——鬼命無常。
而百花樓,自然也不僅僅只是一家賣笑青樓那麼簡單。
至於顏媚音,或者說是秦媚兒,卻又正是龍碎陽曾認下的那個妹妹,江湖和父母的這些事兒她倒是真的不知道,只可惜這也改變不了她身為鬼命無常女兒的身份。
自打一年前被龍碎陽送回鳳舞城後,秦媚兒就沒有機會再溜出去玩了,甚至於連百花樓她也被禁足了,只好整天無趣地在自家宅子裡到處閒逛。
閒逛也是有個盡頭的,而秦媚兒的閒逛在她在自家密室裡發現一個意外眼熟的東西而終止。
那是一柄長劍,劍鞘古樸而別具貴氣,但這並不是讓秦媚兒停住腳步的原因,對她而言再多再珍貴的神兵利器或許也會比不過一支漂亮的髮簪步搖,然而這柄被深藏在密室中供起的長劍,卻實實在在地讓她吃驚地張大了檀口。
令她這麼吃驚的其實並不是並不是劍本身,而是掛在劍鞘上的那個淺棕色平安結,平安結上還有著星星點點的深褐色,似乎是血跡。
這東西,很眼熟。
圍著那柄劍轉了幾個圈,秦媚兒皺著柳眉一臉的神色,腦中突然間閃過一道明光,原本恍然大悟的臉色迅速轉變成了難以置信。
“不是吧……!”
她搖了搖頭,似乎要把腦中的猜疑清出去,想要確認什麼似的伸手取下了那個平安結,正要再仔細看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她便連忙把平安結藏到袖子裡,裝作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離開了那柄劍在的位置。
匆忙趕過來的正是她的侍女,那侍女剛接到自己主母的命令要小姐回房候著,這便立刻來找秦媚兒了。秦媚兒聽著侍女說完,無趣地“哦”了一聲後便貌似乖乖地回了房,可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其實早亂成了一片。
等到送走了母親,秦媚兒便將袖中的平安結拿了出來,仔細端詳了好半天后她終於放棄了。從枕頭下那個小香囊中摸出一顆小巧的明珠抓在手心,秦媚兒心情糾結地倒在床上看著床頂,一臉苦悶。
這平安結,可是當日自己親手系在辰哥哥劍上的。
雖然不知道這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秦媚兒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父母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奪取了辰哥哥的佩劍,甚至很可能辰哥哥現在早已身殞……看著平安結上那些斑斑點點的深褐色,秦媚兒也黯然悲傷起來。
緊緊握在手心中的那顆圓潤明珠似乎成了一顆被燒紅的鐵珠子,燒灼了手心,也燒灼了心。
這一切的發生龍碎陽並不知道,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書房和溫祺談一些事情,兩人的臉色沉凝了好幾天。
等到事情確認得差不多了,龍碎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溫祺,敲了敲桌上的地圖就站了起來,溫祺也沉著臉站了起來,默默地點了點頭將地圖折起收到了自己懷中。
就在龍碎陽準備離開的時候,溫祺突然開口問了牧家的事,龍碎陽停下離開的腳步看著他,也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溫祺並沒有露出他慣有的微笑,只是一臉平靜地重申自己的問題,而龍碎陽摸著自己的下巴,笑容漸漸漾了開來,越發的如鏡花水月,“牧家的事,很複雜。”他如是說著,玩味一般看向溫祺,似乎在等他接下來的反應。溫祺沉默點頭,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正視著龍碎陽沉聲問:“能接你伏虎兵符,他是牧家的人?”
那個“他”是誰似乎並不需要提點出來,龍碎陽依舊不答話,只是微微抬首,臉上微笑越發迷離。可這樣的反應,是否說明了他已經預設?溫祺不知道,可是那種預感越發地強烈。跟司徒清不同,他並沒有被那人外表的年少所矇蔽,再怎麼擁有年輕的皮囊也不過只是奇蹟之毒所造就的表象,那人活過了跟自己差不多的年歲,只不同的是,停止了生命時輪的他遠比自己要狠絕。
記得當年牧太傅膝下,承歡了一雙兒女。
“他是牧小姐的弟弟?”答案似乎就梗在喉中,溫祺低聲地問出,卻更像是肯定。他的話讓龍碎陽的眉挑了一挑,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溫祺又沉默了,不知是不是火爐燒得太旺了,整個屋子裡的空氣有些沉悶。
等了半天見溫祺沒有再說話,龍碎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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