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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冰涼
利劍毫不留情地刺嚮慕容曉月喉間,北宮的臉色沉凝如水,眼神中晦暗不清。慕容曉月眸光一閃,一手掀翻桌子,另一手環了千蛛入懷,飛身急退脫離了北宮劍光籠罩的範圍。
“抱歉。”
低聲地如此說著,北宮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他像是面對著陌生人一般冷漠地看著慕容曉月,“把你懷裡的人放開吧,我不想誤傷她,畢竟我要殺的只有你。”慕容曉月並不為所動,一手將千蛛護在懷裡,只冷眼看著北宮。
他們對峙,整個客棧裡就亂了一片,原本就不多的客人頓時驚慌失措地四處躲藏逃離,掌櫃和店小二都顫顫巍巍躲在櫃檯後面念著阿彌陀佛,這只是一個尋常小城鎮裡的一個尋常店鋪罷了,縱是有過鬧事的但有哪遭遇這般打殺的架勢?
一交鋒,劍氣激盪,狠狠向四周破去,店裡的桌椅頓時飛的飛碎地碎,可為禍的那兩人卻都還面無表情,一招一式裡都充滿著凜冽的殺意。
膽戰心驚地的掌櫃偷偷看著他們你來我往間造成的巨大破壞,恐懼的感覺便像毒蛇一樣纏上了他。那店小二倒是機靈得緊,在掌櫃閉著眼睛不斷雙手合十求神拜佛之際瞅著空子就準備悄悄溜走,只是他還沒走出櫃檯後面就被人拎了回來。他的尖叫剛要衝出喉嚨,一隻手就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嘴,他無望地慢慢回頭,可是轉過頭看見的卻是青衣少年笑意盈盈的臉,似乎絲毫不為外面那場打鬥所擔心。
“嘞,不要叫哦,會被發現的!”那少年笑眯眯地壓低聲音說著,然後放開了捂著店小二嘴巴的手,偷偷從櫃檯後面偷窺著前面的戰況,店小二大口地呼吸著,跳得猛烈的心漸漸放了下來——原來這也是一個和自己一樣在躲外頭那場無妄之災的人哪!不過,他什麼時候來的呀……?
再轉過頭去看掌櫃,店小二才發現掌櫃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剛要尖叫又被人捂了嘴,一個溫潤含笑的聲音輕緩地響在了耳邊,“都告訴你了不能叫的,怎麼就給忘了呢?”店小二看不到身後的人,只哭喪著臉嗚嗚哇哇發著含糊不清的聲音,身後那人又輕笑了一聲,柔聲道:“放心吧,你那東家現在可是還活著的呢,只不過是嚇昏了罷了。”
一聽掌櫃還活著,店小二頓時鬆了口氣,身子也就軟了下來,身後那人放開手,卻是一個溫潤儒雅的年輕公子。這公子不似那少年前去窺看戰況,只悠然地靠著牆角坐著,好像外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他只是坐在某個風景大怡之地小憩片刻一樣。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兩人讓店小二覺得詭異極了,可他又不知該怎樣做,只悄悄拉開了自己與那兩人的距離,生怕會招惹什麼上身。
就劍術而言,慕容曉月的實力略勝北宮皓軒一籌,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分神去保護懷裡千蛛,漸漸地就落了下風。北宮皓軒心裡並不願意傷害慕容曉月,只是那個命令卻讓他不得不對慕容曉月揮刃相向,他恨死了慕容曉月懷裡那個空有一副好皮相的無能女人,若不是有她拖累那麼最起碼曉月要從自己手中逃走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師父不下命令連這個女人一起殺了呀?!可惡——!
與北宮此時燥亂的心緒截然相反,慕容曉月的心裡平靜得跟一汪冰潭似的,雖然千蛛也叫他放開自己不用理會,可慕容曉月卻只作沒聽到的處理。勸了幾遍都沒有得到回應,千蛛也不再開口,只不過暗暗摸出個紙包端在手中,預備伺機出手。
紙包裡的東西倒不是什麼兇猛劇毒,只是千蛛在唐府的那些日子閒來無事調配的軟骨散,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大適合去私下蒐集那些適合配毒的材料。其實能夠配置成毒的材料有很多,植物動物和礦物都有,事實上只要搭配得當,這些都能成為千蛛手上最犀利的武器,只可惜他暫時已無意再次現身江湖,也便只配了幾包軟骨散和迷魂香純當防身,沒想到卻在這時候要派上用場了。
“溫祺這次傳達給你的任務,就是殺了我嗎?”慕容曉月的語氣淡然得很,似乎絲毫沒有把生死和北宮的背叛放在心上。北宮瞳孔微縮了一瞬,但臉色卻依舊是不變的冷若冰霜,“什麼意思?”這種不答反問並沒有得到慕容曉月的回答,事實上答案他早就清楚了,不是嗎?他早在多久之前對北宮皓軒的身份清楚了的?早在多久之前就知道北宮皓軒是司徒清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嫡傳長徒、甚至於他就是杏雪衣這件事的?可笑他卻還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種矇騙叫人說不出到底幾分心寒。
說沒有失望和難過那必然是謊言,慕容曉月雖然面上依舊沉靜,但心裡卻複雜得很,他和北宮皓軒好歹也是這麼久的朋友,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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