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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臉上明快的笑容驀然間崩潰。
端著茶杯的手緊緊握著杯身,千蛛微微垂下目光,清清冷冷的語氣如同往昔的波瀾不驚。
“你,當真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沉默。
等待了片刻,千蛛放下手中的杯子,他有點失望,這少年不總是風神激揚著的麼?為何卻連一點小小的挫折也不願面對?還是說……他沒有再往下想,放下杯子就想要走。
若是心性真的單薄到了這種地步,那麼這樣的人,死活又關他甚事?
可他起身要走,與那少年擦肩而過,然後落入了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
“蛛兒,我從來不是個好人,我還欺負你,總是讓你受傷害,我是個很壞的大壞蛋,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的?”
少年不確定的聲音有著無可遮掩的慌亂,可抱緊自己身子的雙臂卻環得那麼用力,像是害怕自己就這麼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一樣。他突然間微微笑了一笑,聲音清遠悠然,“我也不是個好人,不是嗎?但我說過的話,從不反悔——我答應過你,你不棄,我不離。那麼……你是不相信你自己呢,還是不相信我?”
“我信你我信你,我就信你的話!”少年張皇地說著,一張清俊的臉龐上全是慌亂,似乎生怕那人不相信自己的話,也許只要那人還有一點的不相信表露,他就要指天立地發著不死不休的毒誓。
“那麼你說。”千蛛垂下的雙手輕輕覆蓋在少年環住自己的手臂上,冰冷的溫度讓少年恍然回神,低下了的聲音還有些憂懼,“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嗯?”千蛛微微一挑眉,那少年又小心翼翼問:“你記得我嗎?”
清亮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千蛛默默黯淡了神色,語氣平靜而沒有起伏,“你很喜歡欺負人的,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那少年聽了這話,呆了一瞬,卻更用力地抱住那具單薄的身子,將頭埋在他的頸邊,嗅著那優雅的甜美暗香,連語氣也輕鬆了一分,“我保證在也不欺負你,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欺負你,好不好?我不會欺負你,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不再讓你哭,也不會讓你難過,你說好不好?!”
一抹微弧出現在他冷淡的唇角邊,他點點頭,說,好。
“我知道你不騙人的!”
少年頓時欣喜若狂,而在他懷裡的那人卻淡淡垂了目,看不清眼中的情感。
再見到司徒清的時候,溫祺發現這幾天以來一直都死氣沉沉的他就像是被灌了幾杯雞血一樣又生龍活虎起來了,不過一見到隨後出來的千蛛便又瞭然,臉上溫潤的笑容頓時便暖如驕陽了,只是其間的意味確實有些曖昧不明,讓司徒清的臉上莫名其妙就多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霞。
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溫祺靠在房柱上跟千蛛說著話兒,不過內容卻是讓司徒清想掐死他然後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家那死孩子一犯了什麼錯就總喜歡找藉口,要不就躲——你說就這麼大個地兒,能躲到哪去啊!再怎麼躲到最後還是得被逮回去,免不得又得遭板子打屁股哦!”他一面說著一面笑得純良,那種危機四伏的無害笑容讓司徒清無法不把他跟龍碎陽聯絡在一起,心裡暗罵不已可還得裝作聽不懂地站在那裡。千蛛的眼中也染上一層清澈的笑意,他淡淡地瞟了司徒清一眼,突然就笑出了聲,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展顏一笑,如精靈般輕靈的笑靨漾出了傾城的容姿,一瞬間竟然那少年忘了呼吸只痴迷其間不可自拔。
可那人說出的話,卻讓他更加鬱悶兼有苦說不出了——“嗄,是嗎?那不就跟水裡那個一樣了?縮著頭在殼裡不敢出來,還真是讓人好笑的傢伙呢。”
水裡的?
溫祺像是愣了一下,等聽到後面那個“殼裡”時立刻悟了,看著那少年都黑了的臉色頓時再也剋制笑意,放聲大笑起來,而少年鼓著臉頰彆扭地一擺頭,似乎是說“我生氣了!”見他似乎真的不高興了,溫祺也不好笑得太過,可臉上的笑卻怎麼也藏不住,倒是千蛛還是那副淡淡的神色,似乎不被任何東西影響,而先前的豁然展顏只恍如曇花一現。
到帝都是為了什麼呢?
恢復了精神的司徒清私下找了溫祺詢問,溫祺似乎知道一些卻又不是那麼明白,只說千蛛隱約是要去拿個什麼東西吧?
拿個東西?
少年有些犯小嘀咕了:怎麼蛛兒總是要去拿東西呢?還是他寶貝他多又總是被別人搶走了?
帶著疑惑他興沖沖地跑進千蛛房間問是誰又搶了他東西,不等千蛛回答就急著表態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