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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清洗了血跡的傷口處可以看見紅嫩的肉和正在緩慢滲出的血絲,那種色調讓青衣的少年突然有種噁心的感覺,他甩甩頭,想將這種異樣的情緒趕出腦海。
“嗄,你怎麼又受傷了呢?”
溫祺的聲音溫和地傳了過來,而下一刻他已踏入了藥房,微笑著來到了千蛛身邊。千蛛神色自若地將止血生肌的藥粉灑在傷口上,而溫祺則含笑拿起了放置一邊的乾淨布條替千蛛包紮起傷口,他像沒有看到房中的其他兩個人一樣兀自與神色冷淡的千蛛談笑風生,說的話題卻全是些雞毛蒜皮的瑣碎小事,目光落在溫祺給自己包紮傷口的手指上,那靈巧的手指也是這樣靈巧地奪人性命的吧?再美好的事物,也有著讓人駭懼的陰暗,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擁有最純粹的美好呢?即使是太陽,也會有落下山頭的時候,而看不見的夜裡,誰也不知道隱藏在黑暗中的假象,如同畫皮鬼一樣的猙獰。
處理完傷口,千蛛動了動手臂,似乎覺得還算滿意,又將衣物慢慢地穿上整理好,而溫祺則含笑扭頭看司徒清,“公子,那位請你過去一見呢。”被點到名的司徒清疑惑地看著溫祺,而溫祺依舊笑得和氣,“那位都沒給個前信兒就突然來了,只說要見你有事,喚我帶你過去呢。”司徒清微微點頭,看著千蛛不急不慢整理衣物的模樣,突然間嘆了口氣,然後笑得明朗,“那位既然來了自然不敢輕慢,我這就去見他!”說著笑吟吟看了一眼一臉淡然的千蛛,轉身輕快地走了出去,溫祺淡笑著對慕容曉月和千蛛拱了拱手也隨了出去,似乎心情很是不錯。
藥房裡一下子又只剩下兩個人了,慕容曉月微許有些尷尬,不過青紗帳的神色卻很是坦然,甚至於慕容曉月能很清晰地感覺到那雙素來冷傲的眼眸裡有著如春風一般的回暖,他忽然間鬆了口氣,原本束縛著自己的拘謹一下子就消失了,“聽說你找我有事?”
千蛛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抬頭看著他,似乎有一點兒不好意思,“抱歉,突然讓人請你來……”
“沒關係,就算你沒請我,那傢伙也會派人把我找來的。”慕容曉月竭力是自己的語氣放得輕鬆,唇角的一絲微笑綻放如暖陽。千蛛似乎微微愣了下神,然後也微微一笑,“嗄,雖然暗影和無刃都有傳訊息說洛蘭盈已經平安回去,但我還是想知道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其間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
整理了一下言語,慕容曉月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而千蛛垂手在那裡默默聽著,也不打斷,直到慕容曉月說完也陷入沉默之後才幽幽嘆了口氣,神色也憂愁了。見他突然這樣,慕容曉月心裡也不大舒服,他知道千蛛是牧家後人,而當年牧家夫人正是洛家女兒,想來千蛛和洛蘭盈定然是表親什麼的吧?只是這麼久來,雖然千蛛總關注洛蘭盈的事情,卻不見他插手其間,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何。
將這個疑問問出了口,可千蛛卻只是淡淡地笑,清冷的目光在此刻竟有些頑皮,讓慕容曉月的心又是一顫。
良久之後,千蛛才錯開目光,望向了慕容曉月身後,“洛蘭盈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只不過我娘當年……很憐愛洛蘭盈的母親罷了。”“洛蘭盈的……母親?”慕容曉月疑惑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千蛛會說燊榮夫人憐愛的人是洛蘭盈的母親而不是洛蘭盈,怎麼感覺她們之間的輩分……一種不大妙的感覺突然浮上心頭,千蛛輕笑的聲音也飄入了耳中,他說,雖然我比她大不了多少,但衝輩分上說洛蘭盈就是我的侄女。
被那雙如頑童般的眼睛滿是笑意地瞅著,慕容曉月有些久違地啞然失笑,果不其然,那孩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揶揄響起了,“慕容曉月,你那弟弟該叫我聲‘表叔’,那你說你該怎麼叫我呢?”
面不改色地在千蛛滿是頑皮笑意的注視下走到他身邊,慕容曉月突然抬手輕輕捏住千蛛的臉頰一扯,語氣間卻無比輕鬆,“我們各論各交,又何必混為一談。你說呢——小蛛?”
那人原本孩子般的神色頓時一垮,有些不樂意地打落了慕容曉月的手,“少這麼叫我,”眨了眨眼睛,他的笑容依舊天真,只是多了一份冷冽,“慕容曉月,把我的話轉告給你弟弟:管好那個女人,若再傷害到了洛蘭盈,我這個做表叔的,也許就不會坐視不管了。”千蛛的語氣明顯不是在說笑了,雖然他的笑容仍舊純粹如冰晶,可慕容曉月卻看得懂其間的無情警告,他清楚千蛛此番話絕不會只是口上說說,若是洛蘭盈再出了什麼事那麼迎接自己弟弟或者說是袁施施的,很可能就是這位江湖眾人聞之色變的毒尊的憤怒了。
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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