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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難道你認為我師父對她的好是到了能夠容忍她紅杏出牆?還是說……你已經不在乎慕容山莊的死活了?!”
“你是在威脅我?”微微陰了目,慕容曉月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冷嘲,可北宮皓軒聽了他的話後卻笑了起來,眼中的神采很是複雜,但更多的是無奈與悲哀,“我不會威脅你,永遠也不會。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你應該也很清楚我師父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你若要一意孤行繼續與他糾纏不清,只怕到時候不但你自己身死,他一遷怒只怕還會連累到整個慕容山莊。”
慕容曉月沉默,片刻後才冷笑一聲,“這也與你無關,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你總是這樣!”北宮的聲音猛然提高,“你一定要在我們兩個之間畫一條線出來嗎?!你是我的不是嗎!”“我不屬於任何人!”慕容曉月冷聲打斷了北宮皓軒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煩躁,已經很久沒有大怒了的心不安分地躁動著,怒意就像幾欲噴發的火山一樣,蠢蠢欲動。
北宮說了些什麼,千蛛並不在意,就算是北宮的每一句話其實都在針對著他他也完全沒有聽在耳中,唯獨慕容曉月剋制著的火氣讓他開始有些惶然不安,不由伸手覆蓋在他緊握的手上,那冰冷的溫度讓慕容曉月的心微微一怔,便軟了下來。可他安撫的舉動在北宮眼裡,無異於是挑釁,他怒氣衝衝地一把抓住千蛛的手腕將他拉開,毫不留情面地指責他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千蛛被他的大力弄疼,微微蹙了黛眉,想要抽回收卻被北宮緊緊扣住,一時竟無法掙脫。
這種情況的發生等同於是在慕容曉月壓抑的怒氣上澆了一鍋油,“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扯上他!”“我實話實說而已!”北宮大聲爭辯,全然不懼怕慕容曉月的怒火,反而一句句指責質問著慕容曉月明知千蛛是司徒清的人還對這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和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糾纏不清。他說的其實並沒有錯,可看著千蛛蒼白了的容顏,慕容曉月卻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他繼續說下去,目光一寒竟是拔劍相向。
猝不及防的北宮下意識鬆開千蛛的手驚退幾步,而看到千蛛手腕上被北宮抓出來的幾道紅印,慕容曉月的怒意更盛,只是還顧及太多沒有真正出手,卻冷聲警告著北宮,“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否則別怪我殺了你!”說罷拂袖含怒而去,心裡疲憊得竟連再看千蛛一眼的氣力都沒有了。
慕容曉月一走,氣憤的北宮也沒有再留下,只深深看了一眼站在那裡呆若泥偶的千蛛便跳上樹離開了。對於千蛛,他就算再不喜再戒備也沒有辦法除去,那是司徒清所喜歡著的女子,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北宮看得很清楚,對於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司徒清有多眷戀,哪怕她曾經將他想娶之為妻的擄走,但此刻卻已是愛得深沉!
下不了手……
就算知道留在身邊的她是個危險人物也下不了手……
怎麼可以再看見那少年落淚的模樣!
他,做不到!
早在慕容曉月動怒的那一刻起,千蛛就陷入了一種惶然的狀態。這是時隔幾年之後他再一次看到慕容曉月真正發火,可就跟那時候一樣,他還是會有種莫名的害怕,他總覺得盛怒中的慕容曉月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人,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他永遠拋下了一樣。
嗄……
是不是就像那時候一樣,讓他生氣了的自己,會被他丟棄不理?
腦中所不斷回放著的,是幾年前惹惱慕容曉月後被他一氣之下列為拒絕往來戶的回憶,千蛛不會忘記他不帶任何掩飾的冷漠與厭倦,那怒意不似火焰灼人,倒比寒冰來得更要凍傷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會乖乖的,我會一直乖乖的,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
腦中只有不斷反覆的回憶,連整個後院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都不知道,他止不住顫抖,聲音在喉嚨裡打著轉兒宛如小獸的哀鳴。
猛然間,他張皇四望,然後向著慕容曉月離開的方向追去。
闖出後院,可四周哪裡還有那個人的身影!他愣愣地站在那裡,雨水冰冷地飄灑在身上,讓本就溼了的衣裳更添寒意,無助感如同妖毒侵蝕入骨,如墜寒潭。
慕容曉月並沒有走遠,他就默然靠在後院的門邊,半垂著頭想著自己的事,直到千蛛倉促地奔跑出來才驚醒了他。
但匆忙跑出來的千蛛顯然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慕容曉月靜靜地看著那纖細的背影,在雨中遺世地悽婉。
上前,還是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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