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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那他來此為何?
“我來,只為一件事。”黃芩道:“限你十日之內搬離高郵。”
他輕描淡寫的這句話,令林有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道:“什麼?”
黃芩淡淡重複了一遍道:“十日之內搬離高郵。”
林有貴呼道:“為何?”
黃芩道:“我為一方捕快,自保一方平安。所以,不管是什麼人,什麼怪,興什麼風,作什麼浪,都請離開此地。到了別處,隨你如何作怪,都與我兩不相干。”
“就憑你莫須有的猜測?”林有貴面有疑色,道:“我若不走,你待怎樣?”
黃芩並不瞧他,一面邁出廳門,一面緩聲道:“到時莫怪我挖你的根,揭你的底,壞你的事。”他說這話時,沒有絲毫以強凌弱之勢,只象在陳述一件事實。
林有貴緊皺眉頭立在當場。
廳門外,黃芩站定,又回身,微微一笑,道:“我說的,你可信?”
林有貴猶豫著道:“黃班頭,其實我。。。。。。”他似乎想告訴黃芩什麼,但眼珠轉了幾轉,卻沒再說下去。
黃芩道:“你若不信,大可以不搬,但需曉得我已然盯上你了。你自有你的門道,我也有我的手段。”
林有貴道:“黃班頭。。。。。。這是說的什麼話。。。。。。”
“十日後,當再登門造訪。”黃芩向外走去,邊走邊道:“希望到時已瞧不見你了。”
走出幾步,他又停下腳步,道:“還有,那位客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林文貴愣了愣,才道:“黃班頭不是親自驗過路引了嗎?”
黃芩不置可否,“哦”了一聲,就消失在了林家大門外。
出了太平莊,已過午時,他只覺肚中飢渴,心知離此不遠就有處酒店,於是加快步伐而行。行不多遠,果見一處小酒店,門前挑出望杆,掛著酒旗。黃芩揭開蘆簾,拂身而入。裡面食客稀少,都是空桌,他隨意揀了一處空桌坐下,倚了鐵尺。
掌櫃的見他進來,換下小二,親自笑迎上前,道:“黃班頭,今日需點些什麼吃食?”
黃芩笑道:“篩一壺好酒,一斤牛肉,兩個饅頭。”
掌櫃的笑道:“好,一會兒就來。”
沒過多久,酒菜齊全,掌櫃的還另送了他一盤熱菜。黃芩稱謝後,自顧自只管吃喝。
他正吃著,蘆簾又揭,打外面邁進來個橄欖色面板,身材修偉,猿臂蜂腰的英秀青年。
這青年端的是好看!
往臉上看,他劍眉入鬢,睫毛長密,一雙大眼睛黑多白少,神光炯炯地左顧右盼;往頭上看,他一頭黑亮的長髮被仔細挽在頂端,用一支雕花刻魚的白玉髮箍縮住了,再加了根絲綢髮帶;往身上看,他一身炫藍色的閬中絲綢長袍,腰間還懸著把古色古香的鎦金紅鮫鞘三尺文劍,劍柄下掛著的四珠寶石劍穗煞是耀眼。
劍有文、武之分,文劍均配有劍穗,一般重量較輕,常被文人們所配戴;而武劍,則沒有劍穗。
這青年整個人兒往那兒一擺,仿若臨風松柏,又如憑海椰樹,真正瀟灑出群。
但最讓人注目的卻不是這些,而是這青年唇角邊總浮著的那抹似有非有,似無非無的詼諧調侃般的笑意。
這屋內抬頭望他的零星吃客都禁不住愣了愣,畢竟象這樣出眾的人物,在一個小地方是極少能見到的。
那青年環顧室內一圈,目光落在了低頭吃食的黃芩身上。隨後,他走上前,解下配劍靠立桌角,極其大方地坐在了黃芩對面的長條凳上。他端坐那裡,好奇地瞧著面前埋頭吃食之人,也不著急叫來小二,點些酒食下肚。
掌櫃的覺著氣氛有些不對,一刻不敢冒然上前相問。
吃食間歇,黃芩抬頭瞧了眼對面之人,也不說話,只伸手解下腰牌,“啪”的一聲,放在了桌面醒目的位置上。
他這舉動無疑是請那青年移駕別處。
那青年瞟了眼腰牌,一動沒動,唇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其實,黃芩一身捕快打扮,又何需以腰牌來表明身份?
想令他自動挪窩的打算落了空,黃芩只得道:“你認識我?”
那青年搖了搖頭。
黃芩道:“既
如此,那許多空位,卻為何與我同桌?”
那青年笑道:“為何不能與你同桌?”
他的笑容裡隱有一絲輕浮之意。
雖然這笑容不但不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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