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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合作了。可是,其他人宋船主不是看不上,就是不放心同他們合作,最後,數來數去,也只有‘五龍船’的許船主名頭響,實力足,而且為人最講義氣,絕非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這才特意前來相邀的。”
許老大還是猶豫不決的模樣。
以左手拿起手邊的茶杯,飲了一口,馮承欽不急不緩地接著道:“據我所知,海上的這些貿易雖然利益豐厚,但都是朝廷嚴令禁制的,所以做這些生意的商家,本身都要冒很大的風險,弄得不好,還有牢獄之災,掉腦袋也不是不可能的。當然,風險對於所有生意人都一樣,是本錢的一部分。海上貿易的風險巨大就導致了你們的生意沒辦法做得太
大,除非。。。。。。“
說著,他故意停頓下來,慢條斯理地轉動了一下桌上的茶壺,把壺嘴轉向江紫臺的方向。
因為他的這番話說到了許老大的心坎裡,於是,許老大忍不住催促道:“除非怎樣?”
馮承欽‘嘻嘻’一笑,道:“險非,你能和我一樣,在朝廷裡找到一棵靠得住、能遮蔭避雨的大樹。如果有了這麼一顆大樹,就意味著把朝廷方面的風險降到了最低,如此一來,你們的那些海上貿易未必不能大搖大擺地做進內陸。一旦做進內陸,利益和規模何止目前的十倍、百倍?”
宋素卿連連點頭道:“是啊,關於這一點,我很久以前就已經想到了。可是,那樣的大樹委實不好找啊。想當年,我費盡心機,砸下去無數血本,才能和當時權傾朝野的大太監劉瑾搭上了線,不想生意還沒展開,劉瑾就出事倒臺了。唉,那次可真害得我血本無歸,損失慘重啊。”
馮承欽輕描淡寫道:“凡事都有代價,越是枝繁葉茂的‘大樹’越是需要養料滋養,想要背靠大樹好乘涼,就得把大樹滋養好,沒有那一次,哪來得這一次?”
宋素卿語帶誘惑道:“是啊,這一次,我們總算是和江將軍接上了頭。許老大,你也知道,江將軍最得當今聖上的信賴,又是國姓爺,權勢更勝當年的劉瑾,如能得到江將軍的庇護,不單這一筆,以後我們的生意也可暢通無阻了。不是我不想著老朋友,說實說,若非這樁生意的路線頗長,我把握不了,才不願把這樣的好處與你分享呢。”
許老大道:“這麼說,是我走運了?”
宋素卿道:“可不是嘛。江浙那邊,我足以把握局勢,但福州、廣州這片海域,豪強甚眾,還有很多弗朗機人,非是我所能掌控的,所以我們才想找你一起合作。”
一直只聽不言的王直忽然狡黠一笑,道:“既然這樁生意又大又好賺,宋船主就不怕我們半途把你甩了,獨佔這筆生意?”
宋素卿搖頭笑道:“哈哈,‘小五哥’,原來你還和以前一樣,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面啊。我記得,上次我們合作時,你也是這樣的。”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繼續道:“我就給‘小五哥’交個底吧,這筆生意,真是大到誰也獨吞不下的,無論是我,或是你們,都不行。就目前看來,合則兩利,分則兩敗,所以不管是我,還是‘五龍船’都不必擔心。”
許老大眼光轉動,道:“官場之人,最是反覆,說句不怕得罪江公子的話,我向來不太放心官家的人,也不怎麼想和他們有什麼生意往來。”
言下之意,怕一旦出事,就會被當成棋子犧牲掉。
馮承欽的眼睛裡含著笑意,道:“這一點,許船主無需擔心。朝廷雖然禁了海,但也開了一個口子,那就是可以接受朝貢,所以,利用朝貢來做海上的生意,並不違揹我朝律令,而且還可以完成一切我們所需要的事,可謂一舉兩得。因為這只是在鑽一個空子,而並非明目張膽地違背朝廷的律令,所以江大人本身沒有任何干系,也就談不上什麼反覆的問題了。當然,我想大家都明白,朝中有人,才有空子可以鑽,朝中無人,那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
許老大疑惑道:“朝貢?怎麼個朝貢法?”
馮承欽笑道:“關於這樁生意的合作方法,我已經完全規劃妥當了。宋船主和倭人素來聯絡密切,所以宋船主那邊,可以借用倭人朝貢的名義,攜帶海外貨物來我朝,名為朝貢,實則交易。我聽宋船主說,許船主和弗朗機人打過不少交道,那便以弗朗機人朝貢的名義,來和我朝交易好了。總之,一切途徑都是名正言順的,絕無任何風險。”
許老大聽言,道:“如此,我們的貨物便可以大搖大擺地進入港口,除去了摸黑用小船偷偷私運的痛苦,對提高成交量確實很有幫助。”
言罷,他有些猶豫不決地望向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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