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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老哥無言承擔一切,他才得以自由去做自己的事。如今需要他的綿薄之力,當然是竭盡所能鼎力相助。
向格非悶哼一聲,咬牙低道:「出院不代表傷好了,OK?」
他哈哈大笑,又是一掌。「敢收梅當貼身女傭,這根本不算什麼。」怕他反擊,向允非立刻退到門邊。
「那麼慘?」那張臉看起來沒那麼笨。
「看事情。我懷疑被你一撞,連帶把她的生活本能一起撞丟了。」向允非聳肩,看到他愈漸蹙緊的眉心,不禁咧嘴一笑。「別那麼悲觀,給你個好訊息,這段時間的下單時點和價格,都是她的建議。拜啦!」他揮手,開門走出。
望著關合的房門,向格非驚訝不已。
這段時間購股的指示快、狠、準,切入時點絕對是當日最低價,連他也不禁對如此精確的目光感到佩服,竟是……她的建議?
這個不是簡單人物的舞月,更讓他感到好奇了。
第二章
生技龍頭面臨最大危機?!單身金童大腦受創恐永久失明!
報紙上斗大的標題沭目驚心,滿版的報導將兩個月前的車禍用模擬圖示,還附上凌群生技直線下滑的股價走勢,更把這段時間的損失做成圖表,報導中悲觀的用字彷彿凌群生技翌日就要下市下櫃。
「原來是煞車打滑撞上山壁啊……」坐在側門矮階前的舞月專心閱讀,看了半天,總算了解來龍去脈。「譁,不愧是狗仔隊,竟比我這當事人知道得還詳細,讓人好佩服,對不對?」她朝身旁看去。
一隻藍眼黑瞳、銀灰毛色交雜的哈士奇微偏著頭,伸出舌頭嘿嘿吐氣,無辜回望。
「至於這個,就別告訴向大少了,怕他受不了。」她指著一張沈靜和男性友人出遊的親暱照片,標題寫著:向總裁重傷臥病,未婚妻另結新歡!
它不懂,開心地將下巴靠上報紙,直往她手掌蹭去。
「笨番茄醬,只想著撒嬌。」她低笑,乾脆放開報紙,雙手撫住它毛茸茸的下顎直揉。「大家都愁雲慘霧的,就你吃得飽睡得好。」
番茄醬舒服得半眯了眼,發出嗚嗚的低鳴。
舞月皺鼻,惡作劇地敲了它眉心一記,番茄醬無辜仰頭,抗議地哼了聲,她忍不住笑了,寵溺地撫弄它的頸子,它立刻忘了前仇,順從地趴在腳邊。
順手輕撫大拘的頸背,看著報上被拍到由元總管攙扶上車的向格非,舞月怔旺陷入沉思。
昨天,雖是第一次見面,她卻感覺認識他很久了……
每一年我生日,不管多忙,那一晚大少爺一定會空下來,請我和老公吃飯,因為他知道我們膝下無子。嬅姨說這些話時,一臉幸福。
我之前兒子不長進,學人飆車砍人進了警局,我家老頭氣得不肯去保他出來,大少爺也不知打哪兒知道這事,不僅請律師出庭辯護,還和他長談一整夜,官司結束後還留他下來當司機,若不是大少爺幫忙,我根本不敢奢望我這不肖子會有變好的一天!洗衣房的柯嬸滿懷感激地回憶往事,改過向善的司機小柯在旁紅了臉,已完全看不出當年逞兇鬥狠的模樣。
那次我扭了腰,大少爺吩咐小柯帶我到中壢讓人「喬」才沒有後遺症,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每個禮拜去三次,別以為大少爺只出一張嘴,每次「喬」完他都會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好一點。看,他那麼忙,還把我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園丁袁伯伯戴著草帽,黝黑純樸的臉笑得靦腆。
前年俺老婆婦女病要開刀,大少爺二話不說立刻放我有薪長假,還動用關係安排俺老婆住進頭等病房,連醫藥費全都付清,普天之下,再遇不到那麼好的老闆了啦!豪邁的廚子柴師傅說到激動處,拿著刀子的蒲扇大掌直揮。
唯一沒說他好話的,是半生華髮的元總管,他只是淡淡的笑,眼裡的與有榮焉盡在不言中。
向宅裡的人都很好,雖然她是書向大少重傷住院的禍首,他們卻反而對失隱的她傾心相待,照顧她,對她說了這許多。
讓她不禁想,是不是主人本身的個性寬厚,所以吸引了同樣溫和純樸的人們聚集於此?
因此,即使昨天向大少繃緊的臉部線條再怎麼嚇人,她也不怕,因為她知道,隱於懾人外表下的,是體貼寬容、讓人輕易傾心的溫柔性格。
這樣的好人,怎麼報應全到他身上了?輕嘆一聲,舞月覺得內疚不已。
要不是她突然衝出來,向大少根本不會遭此劇變,難怪靜小姐揚言要告死她。而該死的她,卻連自己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