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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葉楚洲在科思退出的時候立刻進入,不能不說他是有著更遠大的想法和目光的。
所以耿志軍剛才還是一副職肯定要辭、人肯定要走、一切與我何干的態度,一聽說葉楚洲,就心急火燎起來了,惠市長,你不能自作主張答應葉楚洲什麼,要和葉藍談,一定得我來談!萬麗以前不瞭解耿志軍,從耿志軍進到惠正東的辦公室以後,耿志軍給萬麗的印象相當不好,到這會兒,耿志軍這話一出口,萬麗對他的意見就更大了,萬麗雖然是女性,卻在區長位子上也當慣了一把手,手下的人,可以在心裡不服她,但是在場面上,無論如何是不能讓下級佔到自己的上風的,她當區長,手下也不是沒有能人,但還從來沒有見過耿志軍這樣的人,耿志軍話一出口,萬麗差點脫口說,你不是已經辭職了嗎?
但是萬麗會控制住自己,結果這話由惠正東說了出來,惠正東說,耿總,我還以為你辭職了呢。耿志軍說,至少等我幹完葉楚洲這一票,再辭不遲。雖然話不好聽,但萬麗畢竟是有收穫的,至少對她這個完全的門外人來說,聽出了一點道道,葉楚洲是條大魚,當然,萬麗也清楚,究竟哪條魚更大,最後到底是哪條魚吃掉哪條魚,還是能夠互利能夠和睦相處,一切還都是未知數。惠正東聽耿志軍這麼說,嘴角歪了一下,道,那,是不是把你的辭職報告要回去?耿志軍說,要回去幹什麼,你壓一壓不就是了。惠正東說,那好,我就先壓一壓,不過,還有蔣局長呢。耿志軍說,蔣學平,老滑頭,不是你先找他,他絕不會先來找你的——惠正東說,你是覺得他離不了你?耿志軍道,恰恰相反,他巴不得我早點滾蛋,但他怎麼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暴露出來?惠正東說,你這麼有把握?耿志軍說,大概不差。
正說到這兒,電話響了,因為很長時間一直在談話,沒有電話干擾,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把三個人都震了一下。電話偏偏就是蔣學平打來的,問惠正東這時候有沒有空,他有很急的事情要來彙報一下。惠正東放下電話,對耿志軍說,第一,你對自己的估計太高,第二,你對蔣局長對你的想法估計太輕。耿志軍說,高和低,重和輕,不是估計出來的,是擺在那裡大家看的。惠正東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必再和耿志軍囉唆了,便對萬麗說,萬區長,就這樣吧,葉楚洲那裡,他會主動來聯絡你們的,你們就直接跟他談吧。萬麗和耿志軍都站起來,惠正東和他們握了一下手,送到門口,萬麗原以為,惠正東會留她一下,但惠正東並沒有這樣的意思,萬麗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但轉而一想,自己也是自作多情,她和惠正東的關係,又算得了什麼,惠正東和耿志軍的關係,與她,是不能同日而語的,要留,也應該是留下耿志軍,他沒有留下耿志軍再說悄悄話,就已經算是給足她面子了。
出了惠正東辦公室,耿志軍就一個人往前先走了,萬麗只覺得全身乏力,好累好累,累得都邁不開步子了,好像剛剛在惠正東的辦公室打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廝殺拼命,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氣息奄奄了,心理防線也一點一點地被衝擊,差一點點就要被擊穿了,忽然想起她剛剛到舊城改造指揮部工作時,康季平對她說過的話,你別以為和男同志相處,事情就好辦些,疙疙瘩瘩的東西就會少些,一點也不會少,只會更多,更嚴酷,更無情,女同志和女同志競爭,再怎麼你死我活,到頭來也可能會心腸軟一下,下不了手,但是和男同志相處,你可千萬別抱什麼幻想,他們下手的時候,絕不會手軟,更不會心軟。
萬麗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剛才的一場戰鬥,讓她在身心交瘁的同時,深深體會了康季平的話,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裡,也許沒有女同志與女同志之間的那種小心眼小計較,但有的是更嚴酷更無情的大心眼大搏鬥,萬麗不知道自己在這場搏鬥中,會遍體鱗傷,徹底崩潰,還是能夠大獲全勝。萬麗往前走了兩步,發現耿志軍退了回來,從包裡掏出一沓材料,交給萬麗,說,這是原先和科思談的合作。萬麗接是接了,但又覺得有些不妥,猶豫了一下,說,耿總,是不是早了一點?耿志軍道,有什麼早晚的,別看你是個女人,你也和我一樣,早晚都是被套了繩蒙了眼的牽磨驢。
萬麗回到家時,孫國海正在送一個客人出來,在門口碰上了,萬麗覺得這個人有點面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正等著孫國海介紹一下,哪知那個人一見到萬麗,卻顯得有點緊張,勉強地笑了一下,趕緊告辭了,萬麗正覺得有點奇怪,孫國海說,是錢前嘛,你不認得了?萬麗更奇怪了,錢前?錢前不是在——她忽然就停了下來,不想說了。孫國海說,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