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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頓,就行了。他們一直嚷嚷要見見嫂子呢,要敬嫂子的酒呢。萬麗說,國海,算了吧,我出去十多天,已經夠累了,陪不動人了。孫國海說,那也行,先送你到家,你儘管休息,我再出去請他們吃飯。萬麗說,那多不禮貌,我的意思,乾脆坐公家的車,也就免了這些麻煩。孫國海說,不麻煩,真的一點也不麻煩,長腳他們,還巴不得我給他們派活呢,幾天不派活,他們一個個都不耐煩。再說下去,孫國海也仍然是沿著自己的思路,他考慮的思路,從來都是從照顧萬麗出發,但結果卻總是讓萬麗有苦說不出。他永遠也不會從萬麗的角度考慮問題,即使萬麗說得再明白,再清楚,他也不能理解,萬麗實在沒辦法,不答應孫國海是不會掛電話的,只得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發現林美玉已經上床了,背朝著她,知道林美玉情緒不高,萬麗也沒再和她搭話,躺下來,剛要拉燈,林美玉卻一翻身坐了起來,盯著萬麗看了一會兒,說,哎,我搞不明白,為什麼你每換一件衣服,人家都說好看?說完了,又一翻身,不理萬麗了。萬麗拉了燈,睡不著,一時間思緒很多,眼前的這個林美玉,又使她想到了陳佳。陳佳和林美玉,是完全不同層次的兩個人,林美玉做出來的這些事情,陳佳是絕不可能做的,林美玉說出來的一些話,從陳佳嘴裡永遠也不可能聽到,但是萬麗又分明感覺陳佳身上也有林美玉的某些氣味,只是她一般不表露出來。但是最近一陣,陳佳變了,好像時時處處,大大小小的事情上,都在和她比高低,爭輸贏,萬麗雖然覺得這樣下去很沒意思,但她卻迴避不了一個鐵的事實,那就是宣傳科科長的位子。此時此刻,萬麗反覆問自己,要是這一回,不是餘建芳來坐,而是真的讓陳佳扶了正,她的心態會變得怎麼樣?她不敢想這個問題,雖然這個問題已經不存在了,但只要一想到,萬麗的心就會抖起來。
令萬麗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萬麗回到單位上班,才知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陳佳已經調文教科任正科長。計部長使了個緩兵之計,趁她外出考察期間,把陳佳提起來,也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也應該算是一片好心,不讓她太難堪。萬麗本是懷著飽滿的情緒和一顆火熱的心回來的,本來還想認認真真給計部長彙報考察的心得體會,可這一回來,卻再次掉進了冰窖。餘建芳把任命檔案放到萬麗的辦公桌上,讓她看了看,又收回去,安慰她說,小萬,別洩氣,好好努力,來日方長嘛。
萬麗說不出話來,愣在那裡,眼睛發酸發澀。餘建芳說,機關的事情,就是說不清的,誰也不知道誰,今天不知道明天,明天——她突然停下來,這話前不久萬麗才說過,她不好再說下去。萬麗卻接了過去,說,是呀,今天不知道明天,明天不知道後天。餘建芳說,小萬,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要調整好心態。萬麗說,你說誰呢,說你自己吧?餘建芳說,怎麼是說我自己呢?萬麗道,你從組織部調到宣傳部,心態調整好了嗎?餘建芳說,我是自己要求調的,不存在心態問題。萬麗說,自己要求調?無緣無故?不會吧?總有原因吧,要不你怎麼不要求往省裡調,往中央調?餘建芳顯然有些慌亂了,說,有什麼原因?你說我有什麼原因?萬麗道,你犯錯誤了吧,不犯錯誤,哪會人往低處走呢。餘建芳一聽這話,幾乎有點失態了,嘴唇直哆嗦,說話也不利索了,我犯錯誤?我犯錯誤?我犯什麼錯誤?萬麗說,你自己心裡明白。
餘建芳更是大驚失色,脫口說,是不是你們都知道?是不是你們早就知道了?萬麗本來是說說氣話的,完全是沒有目標的瞎說,卻不料餘建芳表現得如此的不正常,萬麗心頭一跳,難道餘建芳真的犯了錯誤才調出組織部的?腦子裡這麼想著,更沒料到餘建芳竟哭了起來,開始還是無聲地淌眼淚,後來聲音越來越大,乾脆趴到桌上號啕大哭起來。
餘建芳一哭,萬麗倒沒了主意,萬麗心裡也清楚,本來今天餘建芳對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倒是真心勸她想開點的,是她自己心裡不平衡,拿餘建芳出氣,哪知一氣竟把餘建芳氣哭了,還哭得那麼傷心,萬麗想勸又勸不出口,也不知道她哭的啥,反正隱隱覺得,餘建芳調出組織部,是有重要原因的,這是她最不能碰的一塊心病,萬麗無意中提到了,一方面戳痛了她,另一方面,從餘建芳的口氣中,萬麗也感覺到,餘建芳開始是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以為自己瞞得很緊,一旦發現可能大家早就知道,早就在背後議論,餘建芳的精神支柱垮了,一下子撐不下去。但其實萬麗根本就不知道餘建芳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