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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
追命笑道:“他的名字當然也不叫做發人。”
那人解開了頭髮,頭髮又披散了下來,他捫去了假須,擰斷了腰帶,寬袍鬆軟,就跟當日在洛陽道上廝拼的披髮人,全無兩樣了;那人道:“我姓林,名醉,字遠笑,號七情居士,人稱一擇散人。”
“太多名字,不是好事,”方邪真道,“我到底要叫你那一個名字?”
“其實,在往昔,人人都稱他為林三公子,林遠笑。”追命向方邪真道:“也許,你遷來洛陽,時間不長,對洛陽武林舊事所知不詳,但像顧兄,就清楚得很。”
顧佛影臉上神色,十分震動。
“原來是林三公子!”顧佛影強笑道,“有失遠迎,尚祈恕罪。”
“這是怎麼一回事?”方邪真感覺到追命帶這個人來,是有些話想告訴他,所以他直接的問。
“十六年前,洛陽沒有‘四公子’,只有‘三大府’,即是林、回、葛三家。”追命道,“回府當然就是現在變成了‘老公子’的回百應,葛家則是‘不眠山人’葛寒燈。”
“林府呢?”方邪真問。
“林鳳公。”
“啊,大涯一路聞風蕭,江湖不可無此公——林鳳公?!”
“正是他。本來他才是洛陽世家中最有實力的人。可是,後來,林氏家族所建立的‘不愁門’,權力和財富,全給人瓜分了。”
“你是指遊家和池家?”
“林鳳公不該信錯了兩個人,一個是池散木,一個是遊臥農。”追命悠悠地道,“他們兩個,都是林鳳公一手栽培和發掘的,遊臥農還當了林府大總管,池散木是林鳳公的義弟,結果,他們聯合起來,在上溝通,在下糾黨,叛了林鳳公,還趕盡殺絕,殺了林鳳公全家,滅了‘不愁門'。”
“全家?滿門!”
“林鳳公有三子一女,大兒子早死,二子和林氏夫婦全喪命了,只有林三公子和年幼的妹妹,僥倖逃出生天;”追命嘆道:“之後,遊、他二家,瓜分林家天下,不過,他們兩人彼此之間,又發生爭權奪利,故各據小碧湖與蘭亭,兩雄相峙,形成了洛陽四大家族的漫長鬥爭。”
“池家與遊家篡奪了林家‘不愁門’的一切,林家的人一定恨死這兩家的人了;”方邪真道,“可是,這都是他們上一代的事,現在,理事的人都是兩家的後代,林公子如果還亟亟於復仇,是否有此必要呢?冤冤相報,何時方了?”
“如果是你的家人被殺了,你會不會全不思報仇?看不起別人報仇雪恨。勸人何苦血債血償的人,請問問自己良心,怎麼回答這句話?”林遠笑冷笑著憤怒:“你的所有、所愛,為人所奪,你仍在悽風苦雨、掙扎求存,那些害你的人卻在享受本來屬於你的富貴榮華,而且還不放過你,你又會有什麼想法?”
“報仇;”方邪真直接了當的說:“我的親人,也剛剛遇害,我也會替他們報仇。只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向仇人的下一代報復,那是不是太不公平、太無理了一些呢?”
“誰說無理!”林遠笑眼都紅了,“遊臥農只是患失心瘋症,其實還沒死;池散木這老賊倒撒手得快,不過,當年背叛我爹的時候,池大公子池日麗,也有參與事件,我對付他們,天公地道!”
“何況,小碧湖是我的,蘭亭也本是我們林家的,我要把這些都收回來,這才是公平!
這才算合理!”林遠笑臉上出現了一種淒厲的神情,“我要親眼看著遊家和池家受到報應,家破人亡,我才甘心!”
方邪真道:“所以你才率眾伏擊池日暮?”
“要殺池日暮和遊玉遮的人,多不勝數,四公子之間,也是明爭暗鬥,我殺他們,是替天行道,那天在茶館伏擊的人,都是以前“不愁門”的舊部,但我們的行動卻讓你和他一手破壞了!”林遠笑指的“他”,當然就是追命,“你們助紂為虐,多管閒事,有朝一日,我也會報復的,而且,你這樣做,也一樣救不了這四個腐敗的世家,據我所知,不但朝廷權宦已插手此事,連。神不知、鬼不覺,和‘秦明明月漢時關’也出動了,四公子不久之後,就要成了死公子!”
林遠笑說到這裡,仰天狂笑起來,長髮不住的搐動著,看去反而有點像在抽泣。
方邪真道:“我還以為你也是‘秦明明月漢時關’的殺手。”
追命訝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方邪真道:“池日暮自己推測的。”
追命道:“他的情報錯誤,林遠笑和他那一班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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