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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旋鍾握劍的手突然緊了。“你說什麼?!”
七發大師卻截問斷眉石:“誰說我要殺掉追命?”
“七發,別人不知你的底細,我卻清楚得很,”斷眉石臉上似笑非笑,“五臺山多指頭陀就是你的師兄,是也不是?”
七發的眼神突然燃燒了起來,吐出兩個字:“不錯。”
“多指頭陀有四名弟子,他們在江湖上外號人稱‘風雨雷電’,這四人也可以算作是你的師侄,但他們不作好事,跟比盜匪還不如的狗官吳鐵翼狼狽為好,結果,雖然不能算是死在追命的手裡,但也可以算是追命間接使他們死於非命的;”斷眉石斜著小眼,針一般的刺著七發大師,“你沒有理由不生氣。就是因為你們都想殺追命,今天我才會來。只不過,我比你老實一些,我想殺人,就敢承認。”
“就算是追命親手殺死‘風雨雷電’,只要他們該死,貧僧也無怪責之意;”七發大師道,“誰說我就為此非殺追命不可?”
斷眉石一怔。
蔡旋鍾忽道:“七發,我一直覺得你是兩種人的其中一種,但一直不能肯定你是那一種人?”
七發禪師安詳地道:“貧僧微不足道,不值少俠多費思量。”
蔡旋鍾直視七發禪師:“如果你不是個忠厚老實的大好人,你就是個大好大惡的人,要比我們兩個都卑鄙陰險得多了。”
斷眉石忙不迭接道:“他當然是第二種人。”
七發禪師神色不變,慈和地道,“阿彌陀佛,貧僧只是出家人。”
斷眉石道:“好一個出家人。”
蔡旋鍾道:“好一個追命。”
斷眉石奇道:“哦?”
蔡旋鍾道:“他果然來了。”
只見一葉扁舟,划水而來。
七發禪師道:“除他以外,還有顧佛影。”他沉聲道,“小碧湖遊家對孟太守的案子,立場一直都十分暖昧。”
斷眉石道:“顧佛影是這兒的主管,他來還不算意外,何況他還要帶追命過來相思亭,”現在三人都站在一起,面向碧湖,“但舟上還有一個人。”
七發禪師道:“他是誰呢?”
蔡旋鍾道:“只怕是一個我們都不認識的人。”
斷眉石道:“不管這人是顧神風帶來的,還是追命帶來的,只要在這時候出現的人,一定是重要的人。”
蔡旋鍾道:“只怕,跟這件案子不多不少都會有些關係。”
七發禪師道:“現在,真正殺死孟隨園全家大小的人,理應擔心才是,貧僧卻不擔心。”
蔡旋鍾道:“你別置身事外。今天來到相思亭的,恐怕都是沒有資格置身事外的人。”
斷眉石忽舒了一口氣,道:“還好。”
七發禪師問:“怎麼?”
斷眉石道:“只要不是方邪真,那就不足為患了,要不然,追命與方邪真聯手,這陣容非同小可。”
蔡旋鍾用食、中二指,輕撫佩劍,忽問:“聽說方邪真也是用劍的?”
斷眉石馬上道:“而且是一把名劍。”
蔡旋鍾冷冷地道:“名劍不一定就是好劍。”
斷眉石即道:“但他那把既是名劍,也是好劍。”
蔡旋鍾冷笑道:“有一柄名劍,握一把好劍,但沒有好劍法,也無異於廢鐵。”
斷眉石忙道:“他的劍法如果不好,那把劍早就是我的了,又怎傷得了我?”
蔡旋鍾緊握著劍身,忽然一笑,道:“你不必相激。你傷在方邪真的劍下,說不定,是因為你的武功太差之故。”
斷眉石長吸一口氣,詭笑道:“你也不必激我,大敵當前,咱們不必先來唇槍舌劍。”
他們說著的時候,舟子已靠岸。
顧佛影當先引路,和和氣氣的走了過來。
那個丹鳳眼、紫膛臉、長鬚及胸、相貌堂堂的人,走在中間,而追命依然披髮灑鞋,走在最後。
看他們的神態,彷彿是來赴宴,喝酒聊天,而不是來赴戰,查辦兇手。
顧佛影走近,向七發、蔡旋鍾。斷眉石三人一拱手道:“三位久候了。”遂向追命一引,道:“這位便是名捕追命,看來不必我多作介紹了。”
斷眉石冷哼道:“這一路來,他都在追我們要命,我們算是老相好了。”
追命一笑道:“孟家三十六條人命,在夢裡追著我找兇手索命,我只好在醒著的時候追你們了。”
追命一開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