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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帥風旗這一喝,又跪倒了下去,忙不迭地叩頭,道:“小人記得了,小人記得了,……那十二人,凶神惡煞,小人一看便知他們不是好人了……”
帥風旗沒耐煩的一揮手,左右差役便把孫老闆扶出店外去。
帥風旗又向時震東恭敬地道:“時將軍,下官衙裡還有數百名差役,要不要一齊調來,協助將軍?”
時震東以手輕拍了拍帥風旗的手背道:“不必,人大多,反而累事,挑七十名最幹練的官兵來便可。風旗,這一番兄弟我來這裡,沒有敘敘便如此叨擾你,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就沒料到兄弟我手上出了這樣的事。”
帥風旗笑道:“我的命是將軍撿來的,我的官是將軍保來的,今夜若能相助一二,則不勝喜矣,我當親力指揮兵團,矢死為將軍效勞。”
時震東也笑道:“旗弟萬勿如此說,你屢次立功,自當應犒賞升官,如你自個兒不爭氣,兄弟我也相助不了。旗弟昔日江湖上稱你是‘追風劍’,有你出馬,兄弟我放心得很就是。”
各人見時震東待部下如此和藹莊重,更難怪手下將士,都矢死為他效力了,朝廷權官顯要,甚少如此,心中不禁對時震東肅然起敬。
帥風旗道:“我這就去調整兵隊,搬運箭矢、火器等。”
時震東道:“好。”
鐵手忽然道:“帥先生。”
帥風旗因時震東之引見,已知鐵手大名,當下回揖道:“鐵先生有何見教?”
鐵手道:“那孫老闆叫什麼名字,你可知道?他是否土生土長在這兒?”
帥風旗道:“這廝倒是三個月前才搬來的,好像是京城裡的人,沒什麼家屬,那幾個夥計就像似他的親人,他叫孫天方。”
帥風旗果然不愧是時震東座下得意子弟,就連一個小小的掌櫃,都打聽得那麼清楚,記得如此詳細。
鐵手沉吟道:“孫天方?他在這兒還有沒有別業?”
帥風旗道:“沒有。他就是經營那一間店子。”
鐵手道:“哦。”
周冷龍忽道:“帥老弟,待會你兵馬來時,一律手系紅中,免得火起時刀槍無眼,不易辨認。”
帥風旗點頭道:“周將軍提點得是。如鐵先生沒有什麼要問的話,下官要去辦事了。”
鐵手笑道:“騷擾了,先生自便。”
帥風旗向諸人一揖,匆匆去了,燭火被勁風掃得搖曳不定。
周白宇忽然沉聲說道:“計劃可能要改變。”
鐵手點頭道:“周兄高見,與我不謀而合。”
周白宇道:“鐵兄高見?”
鐵手道:“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一更甫過,打更人疏落的腳步,消失在巷子的轉彎處。
這打更人年年打更,月月打更,夜夜打更,已經夠厭倦了,那些走了一遍又一遍的路,閉著眼睛也可以走,所以他根本沒有張望,因為這齷齪的街道沒有什麼值得他張望的事物。
只是他沒有料到,今夜這街道兩旁,竟伏著五十名全縣最精悍的差役。
打更人昏黃的燈籠遠去後,帥風旗一躍而出,右肩掛了一條血紅的布條,一揮長劍,那五十名差役,立刻躍出,也是右肩掛紅布,躍進牆裡,八方埋伏,圍住客棧,了無聲息。
帥風旗隱隱約約可以望見,全店悄無人聲,想必都已撤走一空,但摟上三間小房,仍燈火熒然。
第一間房裡有八個人,竟團團圍在桌前,桌上點一盞昏暗的小燈,不言不語,沒有動作;第二間房裡燈火明亮,不見有人。第三間房裡有兩個人,正打坐練功,另外一個,正在撫拭著鋒利的長刀,想必是沈雲山——滄州“鐵血大牢”的十二統領之一。
帥風旗也是身經百戰的武官,在此刻竟不知為什麼,手心隱隱出汗。
大家伏著,沒有聲張。
帥風旗緩緩拔出長劍,長劍在夜色中發出森然的厲芒。
十五名差役在弓上裝上了火箭,十五名差役弓上裝了麻藥,二十名差役潛伏在每一處出路,拔刀布網,靜靜等待。
只要火箭一發出去,全店即時燃起,凡是企圖衝出來的人,都用箭射他們的手足,一旦中箭,全身便會發麻,束手就擒。
就算能避過暗箭的,埋伏在所有出路的差役都會一擁而上,把他們一網打盡。
他們都知道“絕滅王”楚相玉,不是好惹的,而“嶺南雙惡、天劍絕刀”也不是易鬥之輩,至於“天殘八廢”,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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