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所以這些獄官,自當也是武林高手。
這個月當值的四名獄監是:“鐵膽”勝一彪、“長刀”沈雲山、“分金手”田大錯、“飛燕”柳雁平等四人。
“鐵膽”勝一彪是長江勝家堡後裔年紀最長的一個,一雙飛膽,可稱摧人心魄;長江勝家本重於刀法,獨有這名長子,棄刀不用,改練飛膽,竟有大成,別的不說,單是膽識創意,便令人側目。勝一彪自吃公門飯以來,手刃無數江湖敗類,歹徒們一提“鐵膽”二字,可謂嚇破了膽。
“長刀”沈雲山,機智絕頂,狡猾輕靈,善使七尺一寸“長刀”,一套“落馬斬”刀法,所向披靡,遇上他的江湖惡徒,一見“長刀”,便不敢戰,棄械而降。
“分金手”田大錯,雙手就是武器,練得猶如兵刃,其硬如鐵,曾赤手空拳,上“十狼山”把山上“十狼九虎”,盡皆擒下,聲名於是大噪,為人卻魯直而急公好義。
“飛燕”柳雁平,輕功冠絕,天下飛盜,遇著了他,等於蚊子遇著了燕子,再生多雙翅膀,也逃不掉;為人聰明機靈,四人當中,數他最為年輕。
而這四人的武功,比起“神槍”時震東及“三手神猿”周冷龍來,武功又有段差距了。
所以“鐵血大牢”有這些人在,等於是鐵桶一般,連一隻麻雀也休想飛得入,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得出。
可是
竟然有東西自“鐵血大牢”闖了出來,既不是蒼蠅,也不是麻雀,而是人。
犯人。
不單是犯人,而且幾乎全是“鐵血大牢”裡的首號重犯。
“鐵血大牢”。
大牢門前。
那八名守衛,正在閒聊之際,忽聽一陣急促但整齊之腳步聲傳來,抬頭只見一行九人,向前而來,為首的一人,身著黑緞滾血紅絨邊披風,年約三十,細眉窄眼,顯然足智多謀,背後倒掛一架又長又薄的長刀,不是沈雲山是誰!
那八名守衛,紛紛拜禮,其中把守牢門的守衛畢恭畢敬地向沈雲山道:“沈統領,您……您要進去?……”
風雪狂吼,沈雲山冷笑道:“我不進去難道要呆在這兒挨風熬雪?”
那守衛忙道:“是是是……”
遂用大把鎖匙,開了鐵門,沈雲山回首向身後八人說道:“跟我進去/走到一半,忽又向那守衛問道:“此刻在獄的統領,有幾人在?”
那守衛笑道:“兩位將軍都不在,但田統領、勝統領。柳統領等,都在獄中各部巡察。”
沈雲山沉吟了一陣,忽然道:“你知道勝統領在哪裡?”
那守衛搔了搔頭,道:“好像是在第三號牢中巡視。”
沈雲山沒有再作聲,點點頭便帶那八個人走進獄中,那守衛見那八人木然自身側穿過,不禁隨意望了一眼,這一望之下,幾乎嚇得他一大跳,這八個人,不是眇左目,便是瞎右目,有的斷了左手,有的斷了左腳,有個人右手臂衣袖飄飛,有個人右腳裝了根鐵筒,也有個人臉上一記刀疤,幾乎劃斷了他的半張臉,還有一個,竟然兩隻耳朵,都不見了。這竟是八個殘廢不全的人。
最令這守衛頭皮發炸的是,這八人雖作衙門中人的打扮,但披髮及肩,又髒又臭,凸眼撩牙,狀似魔鬼,活像行屍,最奇怪的是,八人臉色木然,一點表情也沒有,那守衛直至八人消失於獄中後,才叫得出聲:“我的媽呀!”
那一名守衛也看到了,咋舌道:“這八位不知那一門的部下,敢情又是抓一些武林大惡出去砍首的了。”
另一守衛也猶有餘悸,道:“只怕那被抓的人,再也用不著砍首了。”
還有一名守衛聽不明白,問道:“為什麼?”
那守衛道:“唬也被唬死了,還砍首來做什麼!”
眾人笑了起來,邊說邊笑,不覺又把話題扯遠了,直至獄門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的時候。
這一聲慘叫,在他們來說,是極之熟稔的,這聲音本來是極之威嚴凌厲的,但如今已因痛苦而扭曲了。
這是勝統領的慘嚎。
這八名守衛紛紛對望了一眼,正是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閘門裡的栓子已開啟了,可是這閘門因求萬無一失之故,最後的一道鐵栓,是扣在鐵門外的,若鐵門外的人不肯開啟,裡面的人一樣無法出來。
其中一名守衛開啟閘門上的一扇小孔,問道:“令牌!”
那小孔裡面遞出一面金青色的小令,這令牌若在手,才可出此大門,而這些令牌,必須是“鐵血大牢”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