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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不開心。原因是雲奇忽然對她很冷淡,以前吃飯時雲奇總會叫她,現在都是雲煙把飯菜端進房裡。就算碰巧遇上,也只是敷衍地打聲招呼匆匆離去。她不知哪裡得罪了他,但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她實在忍耐不住了,要去五雲閣問個明白。
雲奇正在擺弄一支翡翠珠釵。做工很精細,是含苞欲放的玫瑰花造型:花瓣為紅翡,花葉翠綠,莖是深綠色,是天然的翡翠,小巧而別緻。
丁寧一見就很喜歡。說:“好漂亮的珠釵!”
雲奇只是“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雲大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雲奇淡淡地說,競沒有看她一眼。
“師兄。”毛芳笑意盈盈,姍姍而來。
雲奇忙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將珠釵小心翼翼插在頭上,捧起她的手,含情脈脈地說:“師妹,你真美!”
毛芳含羞帶笑,情意綿綿望著雲奇,只用眼角餘光輕蔑地瞄了一眼丁寧,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而云奇為了自己的使命出賣感情,心裡的痛更是無法言喻,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正眼看過丁寧,因為他怕自己的眼神會出賣自己。牽起毛芳的手相依離去,只留下丁寧那孤單的身影。
奇怪!今天雲刀門怎麼這麼安靜?人都到哪去了?離義父的五十大壽還有三天,這時候大家應該都很忙碌呀?丁寧問雲煙。
雲煙說:“二小姐,今天是七夕,城裡紅娘子廟有廟會,晚上還有燈會呢!門主特許門下弟子今天可以出去遊玩。”
“可是大壽之期在即,就不怕有賓客提前來祝壽嗎?”丁寧問。
雲煙胸有成竹地說:“不會的,祝壽的賓客最早也要初八早晨到,每年都是如此。”
“那……張風雷呢?”丁寧臉泛紅霏羞澀地問。
“張少俠不喜歡熱鬧,每年都是初八一早到,放下賀禮就走。”
丁寧“哦”了一聲,想著明天一早就能見到自己的夢中情人說不出的興奮。忽興起,問道:“雲煙,你有意中人嗎?”
雲煙粉面泛霞,朱唇含笑,一副少女懷春的甜蜜相。
丁寧忙追問:“是誰?快說嘛!”
雲煙扭不過她的死纏爛打從實招了:“是山下王家村的二牛哥。”說完害羞地把頭扭向一邊。
“那你還不快去陪他,快去啦!”一個成人之美,一個半推半就謝過小姐會情郎去了。
回到寧馨苑,想著張風雷那白衣勝雪丰神俊朗翩翩俠士風度,含羞而笑。明天該穿什麼衣服呢?丁寧把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件比量。見到他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是該像淑女般飄飄下拜,柔聲道:“小女子丁寧拜見張少俠!”這樣太普通了,不行;還是像俠女抱拳當胸道:“小女子請張少俠指教!”想想在駿馬門那驚險一刻,下意識摸摸脖子,不行;要麼就直爽型,一拍張風雷的肩膀,說:“哥們,姐早就想認識你了!”太粗魯,不行;實在不行就嫵媚型,穿得袒胸露背性感迷人,媚眼一拋百媚千嬌,迷得他神魂巔倒……
“哇!你中邪啦?”鬼冢站在門口,見屋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衣服,丁寧又時而淑女、時而豪放,時而喃喃自語、時而騷首弄姿。
丁寧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拉住他,問:“你認識張風雷?”
“見過幾次面,他這人不苟言笑挺難相處的。”
丁寧立即獻媚討好說:“鬼冢哥哥,你知不知道張風雷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孩兒?”
鬼冢圍著她轉了三圈,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疑惑地問:“張風雷不是你的好朋友嗎?而且交情匪淺……”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根本就不認識他?”
“誰說的!?”丁寧見謊話被揭穿做出一副兇惡相。鬼冢不動聲色的瞅著她,無奈,她只能嘻皮笑臉地說:“其實我只見過他一面,還差點兒被他殺了。”
鬼冢又“哦”了一聲,說:“那你就求求你鬼冢哥哥,也許我一高興就能幫幫你。”
“鬼冢哥哥!”丁寧又撒嬌又發嗲,終於哄得鬼冢點頭。
鬼冢領她來到馬柩,牽了匹白馬把韁繩遞給她,說:“我們這兒有個習俗:每年的七夕只要在相思湖放燈船,把自己和愛人的名字寫在燈船上順流而下,月老就會保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丁寧鼻子都快氣歪了。原來他的辦法就是用這種迷信的方法求神保佑,咬牙切齒地說:“真是好辦法呀!”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吼道:“你耍我?當我白痴呀?”